“是啊,你这个扫把星,欺负我娘,要不是你嫁入楚家,也不会成亲当天出事,都是你害的。”留着八字胡子的中年男人指着花知韵,一脸控诉。
一看他们就是一伙的。
楚五夫人瞧着他们闹事,带着两个孩子准备避开,她孤儿寡母的,不好掺和这事。
楚临安却气不过,大声道:“才不是王妃嫂嫂的错,是皇上他蓄意陷害,忌惮大兄功高盖主,才污蔑我们。”
“大兄没错,嫂嫂也没错,错的是......”楚临安还没说完,那个八字胡一脚就要踢过去,要把楚临安踢飞。
“小兔崽子,大人说话 ,有你什么事,你们主家败了,现在要听我们这一房的话,好吃好喝的都得孝敬我老娘。”八字胡霸道。
脚还未踢着楚临安,石头和藤蔓已经飞了出去,石头打断了八字胡的腿,藤蔓缠绕八字胡的脖子,一时间,八字胡惨叫不已。
其他人吓得连连后退。
白术吓得挡在楚临安面前,以免被怪藤蔓袭击。
白仲则护着花知韵,被花知韵嫌弃的一把推开。
白仲:“......”
好歹一百四斤的瘦高大汉,说推开就推开,说好的娇滴滴的王妃呢?
这手劲,怕是暗卫营的女暗卫都比不过吧?
王妃人不可貌相啊,这事等会一定要禀告王爷知晓。
在地上打滚的老太太瞧着小儿子被人欺负,立马爬起来要和花知韵拼命:“放了我儿子,你这个灾星!”
花知韵学着八字胡就是一脚,踢得老太婆倒在地上,老骨头咔嚓咔嚓,直接断了腰,这辈子都得被人伺候,她怕都爬不起来。
老太婆哀嚎:“杀人啦,花家女儿.......”
花知韵觉得聒噪,手一扭,直接卸了老太婆的下巴,让她叫不出声,只能阿巴阿巴,像个傻子。
八字胡这边,藤蔓越来越紧,呼吸越来越难,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看着上不来气,楚临漳并不就此罢休。
八字胡男人悬空的双腿,拼命的蹬了几下。
瞧着这架势,必死无疑。
这么凶残的一幕,大人不愿意让孩子们看见。
他们纷纷捂着孩子们的眼。
楚临安避开楚五夫人的手,道:“我已经十二岁,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他该死,他死有余辜。”
楚五夫人看着目光坚定,毫无畏惧的大儿子,心头一紧,不知道他如此胆大是好还是不好。
挣扎了好一会儿的八字胡双手垂落,脑袋一歪,人被活活勒死,要了一条人命的藤蔓则松开尸体。
尸体倒在地上,无人敢动。
他们无声恐惧的看着藤蔓仿佛有生命一样,肉眼可见的消失在地面。
一个个目瞪口呆,不敢置信自己看见的。
这......妖术?
这藤蔓前所未见,他们害怕下一个被缠绕的是他们,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喘息一声。
只有花知韵,看着人死了,拍手叫好:“死得好,还有谁想欺负我的,站出来,一起埋了。”
那些有那个心思的人,都不敢看花知韵,更不要说对视,一个个吓破了胆,别说是抢他们吃的,就是看她一眼,都害怕。
下一秒,大家扑通一声,跪在他们面前,一巴掌一巴掌打脸认错:“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求王爷王妃饶恕。”
“不想老实活着道流放之地的,本王不介意清理门户。”楚临漳眼神一冷,无数藤蔓缠绕他们的脚脖子,吓得他们心神俱裂。
咚咚咚......
东倒西歪吓晕的不少。
剩余的没晕倒的也差不多了。
他......他这是修炼了什么邪功?
恐怖!
好恐怖!!!
白仲和白术也是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些破土而出的藤蔓,之前不相信,现在可以确定,这些藤蔓是他们王爷操控的。
王爷威武!
二人慕强的看向楚临漳,星星眼。
用力过猛的楚临漳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花知韵幸灾乐祸:“你没事吧?”
楚临漳摇摇头表示没事,眼神示意白术把他的车拉走,免得当着大家的面吐血,他方才的霸气侧漏举动白搞了。
他就是想镇设在场的人,让他们知道他楚临漳的厉害,别以为他是废人,就可以随意欺负。
效果达到了,他也遭了罪。
心口阵阵发疼,脑瓜子嗡嗡,耳鸣,这是消耗太多导致。
儿子死了,老太婆瘫痪了。
尸体和人被他们那一房的人带走,没多久传出老太婆也死了的事情。
花知韵挑眉,若是老太婆好好照顾,不可能这么快死。
除非自己不想活找死。
要么就是有人不想她活,免得累赘。
不管是哪一个,都和她无关。
老太婆不是好东西,死有余辜。
花知韵就不是心善的人,可不会为了一条人命伤感,没必要。
夜深人静时,为了防止蚊虫和照明,点了好几个火堆,风餐露宿的他们,没瓦片遮挡,只能一家人一家人挨着躺在地上。
这儿一堆,哪儿一坨。
花知韵和楚临漳这边,除了楚五夫人带着两个孩子跟着,其他人都不敢靠近。
楚临安这人还行,能分辨是非,知道谁才值得他追随,现在已经是楚临漳保护范围内的人。
楚临清喝了药,彻底退烧,睡前花知韵让他再喝了一点要巩固一下,楚五夫人感激不尽,想了想,把藏着的金叶子递给她。
花知韵秉着你给我就要,你不给我也不找你要,主打的是一个自觉。
她爽快的收了金叶子,从马车摸出几个冷馒头扔给她。
楚五夫人握着白面馒头,肚子不争气的响了,她尴尬的抹泪:“抱歉,之前我没能维护你们夫妻,我不是好人。”
“滚。”花知韵不是矫情的人,她再哔哔,馒头别吃了。
楚五夫人愣了一下,意识到她说的让自己滚,也不觉得伤面子。
只有经过流放这个苦的人,才知道食物多尊贵。
至于尊严,从他们被其他人追着砸狗屎,泼马尿牛粪的时候,就没了尊严可言。
现在,楚五夫人,只想两个孩子活着到达流放之地,其他的都不想。
楚五夫人拿着馒头离开时,没看见不远处,一只眼在浓墨夜色下,泛起寒光。
楚临漳听着不远处的动静,勾了勾唇角,知道花知韵面冷心热,要真的不在意楚五夫人,不会扔馒头给她。
现在食物紧缺,馒头难得。
她自己不吃,给别人,不就是知道他们母子三人晚上一块野菜饼子不够吃,才给馒头的?
她果然心善。
正欣赏着,察觉些微动静,楚临漳脸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