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大家都睡了。
花知韵故技重施,披上可隐形的雨衣,掀开车帘,朝着环州城而去,她的目标是搬空苏家爪牙,不给他们留一毛。
离开大家露营的地方,花知韵从空间把昏睡的黄骠马放出来。
三秒恢复意识的黄骠马认出花知韵,凑过去就要舔她一下,被塞了一块冰糖,黄骠马惊喜得耳朵竖起来:“姐姐你好美啊!”
幸好它说的是美,不是靓。
不然还以为是被那个大色胚重生了。
重生到一匹马身上,也是够倒霉的。
不理会黄骠马的狗腿,花知韵翻身上马,她时间不多,若是一个半个小时不能回归流放主线路,她的空间会被清空。
有了飞速的黄骠马,时间足够。
黄骠马撂开蹄子,嘚嘚嘚的朝着环州而去。
面对高墙,黄骠马老远开始冲刺,飞跃。
夜色下,一匹马跨越围墙,稳稳的停在城内。
花知韵给黄骠马竖大拇指。
晶核的能力,她早已知晓。
没想到用在马身上,还能发挥如此效果,有飞檐走壁的黄骠马在,花知韵都不用自己翻越围墙。
城门上,守卫的人揉了揉眼睛:“我好心看见一匹马飞了过去。”
同伴哈哈大笑:“你疯了,马再厉害,也不可能飞跃我们城墙,这么高,这么宽,这世上可没飞马,你是喝酒了吧?”
那人被说服,好像也是,就算是千里马,也没这个本事。
更何况是普通马。
他摇摇头,笃定:“肯定是我困得眼花了,走走走,起来巡一圈醒醒瞌睡,免得被老大发现我们偷懒。”
两人只要一偏头就能看见,在不远处的主街上,一匹四蹄包裹着布,免得奔跑时铁蹄踩在地面发出嘚嘚声,惊动其他人。
很快,一人一马到了苏家。
按照地图所指的地方,直接搬空密室,地库,厨房,还有夫人小姐们的嫁妆,让他们尝尝穷苦滋味。
他们所得,显示都是贪污受贿,鱼肉百姓。
花知韵收得心安理得。
为了掩人耳目,花知韵还放了一把火,这样一来,就不会被人知晓,他搬空了人家的库房,把厨房的米面油什么的都收了。
还有藏在地下的那些金银珠宝。
花知韵发现,古代人都喜欢藏在书房,还有地下。
一找一个准。
花知韵根本不用找,她有地图提醒。
大火烧起来的时候,苏家的人根本顾不得其他,只想着逃命。
也有人要钱不要命,想抱着自己的首饰盒子离开,一时间居然还没找到,要不是被人拉了一把,直接被烧死。
大火来势汹汹,整个府院闹哄哄的。
主人家幸免于难,等大火灭了,看着烧毁殆尽的院子,他们痛苦无泪。
主家还暗暗庆幸,地面的被烧了,他还有地库,地下的总不会被烧了吧。
后来等他清空地库入门,打开地库一看,发现地库也有被烧毁的痕迹,他私藏的宝贝,他收受的赃物,他的心爱之物.......
没了,
全没了。
人直接被气得中风。
大喜大悲,都容易出事。
就这样,苏家继苏阁老后,又有一个中风瘫痪之人。
未免人心惶惶,他还不能说他们家也被搬空了。
毕竟,他在京城人眼中,一直是清贫人设,暗地里刮地皮油水比谁都狠。
要是被京城苏家知晓,就知道他每年的孝敬不够,这不是找死吗?
到了这个时候,只能打落牙齿肚里吞。
花知韵这边,踩着点回归主线,总算保住了空间,还狠狠的捞了一笔。
没想到这个京外小官的油水不比苏阁老家下少的多少,她收的时候,看见不少南海珍珠,又大又圆,珠光宝气,一看就是上品。
用来做珍珠面膜肯定好。
一人一马美滋滋的回去,却不知道,她的马车此时差点被人一把火烧了。
一根藤蔓悄然出现,把准备烧了马车的人给缠绕拖走,嘴巴被藤蔓堵着,根本叫不出声。
很快,白术审问李氏。
准备放火烧死花知韵的是李氏,她不想活了,在这之前,要拉着花知韵陪葬。
一开始她就被楚临漳察觉了,并未惊动她,想看看大晚上不睡觉,鬼鬼祟祟的干啥。
一察觉她的意图,立马阻止。
就这样,马车上的人都没惊醒。
这不符合她的反应。
恰在这时,有暗卫来到囚车边上:“主子,有一片无人驾驭的马朝环州而去,观体型,那马不亚于千里马,不像是野马。”
“确定没主人?”如此好马怎么会跑野?
暗卫摇头:“属下盯了好一会儿,没有。”
楚临漳沉默片刻,道:“继续盯着,若是真无主,把它收了。”
对于在马背上生活的楚临漳来说,马是最好的伙伴,对马的感情和别人不一样,一听好马无主,自然会心动。
他有了黑刺,不代表不可以养别的马、
若是母马,还可以和黑刺配种,下更优秀的马仔。
很快,白术审问结束:“李氏记恨王妃,意图和王妃同归于尽,她准备一把火烧死王妃。”
“埋了。”楚临漳冷漠下令。
白术眼神不变,应了一声,拱手退下。
从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王爷王妃开始,这个妇人就该死。
如今,她总算得愿以偿。
白术把人拖着走远,免得惊动了其他人,挖了一个坑,把惊恐绝望的人扔下去,埋了太残忍,白术捂着她的一只眼,匕首刺入心口。
快准狠,没什么痛苦的死去。
明天大家就会以为她抛夫弃子的逃了。
不会有人再问起她。
李氏不知道,流放后,人命就已经不是命。
要么死,要么活。
花知韵到了差不多的距离,给黄骠马喂了一块一个苹果,嘎嘣脆的苹果吃完,黄骠马还想用大脑袋蹭一蹭花知韵,被她毫不犹豫的收空间。
一匹马好意思撒娇,你以为你是猫吗?
花知韵披上隐形雨衣,顺利的走到马车边上,其他人都看不见她,她掀开帘子正要爬上去,耳边传来一道声音:“你去哪了?”
镇定自若的爬上马车的花知韵笑道:“去出恭回来,没叫你一起去,你生气了?”
楚临漳:“.......”
他不用一起。
不用叫他。
后悔出声。
如果手能动,楚临漳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让你多嘴。
成功堵上楚临漳嘴的花知韵,在马车上翻了一个身,心情不错的瞧着二郎腿,要不是旁边有辆囚车,她差点高歌一曲。
她忍不住了。
花知韵心情大好,京城皇宫的苏晚眉却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