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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什么大齐?”渠一贯察觉到荀茂的嘀咕,环顾周遭,急切地说道,“还是快走吧,万一被大梁监天司的高手发现了,恐怕我要被剁成药渣子。”

“放心,这里不是大梁。”荀茂淡然地说道,“我们在大齐。”

“啊?”渠一贯显得十分迷惑,“别开玩笑了,从没听说过。大齐是何地方,你又忽悠我干什么?”

“这没必要骗你。我们刚才还在大梁港口边的镇子里,你跑了一阵,也没过几条街。再看看现在这里,你觉得是一个镇子吗?”荀茂正耐心地解释着,突然墨鑫翻开地上的几片碎砖,扯出一片被虫鼠咬烂的旗布。

“后梁……”他注视着少女手里这片破旗,显然有很久的年岁,轻轻触碰就变成了更小的碎屑。

“的确不像个镇,这里到处都是不知什么年代的碎渣子。哎,你为什么蹲在地上挖土?”渠一贯对荀茂的行为感到好奇,“所以这里到底是哪?”

“我没有挖土。”荀茂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明明是墨鑫在地上挖碎砖。

他若有所思,把烨虹倒插在面前,对墨鑫说道,“往后退几步。”

少女轻盈地朝后退开,紧接着,荀茂又说道,“把挖出来的这些碎渣丢到剑上试试。”

墨鑫一把将混着泥土的旗布和碎屑撒出,在荀茂看来,碎屑有些落在剑上,有些随风飘走。

而渠一贯眼中,他看到的系列动作则是,荀茂把剑倒插,又自己将挖出的碎屑撒到剑上。

“荀茂,你在搞什么?这弄法能给剑开光?”

“……你还是看不到那个跟我来的女孩吗?”荀茂把剑收回鞘中,他大概知晓了现状。

墨鑫在大齐这侧没法被其他人看到,至少除他外,渠一贯这个心素看不到,诸葛渊那样的心蟠也看不到,也许大齐的普通人能正常地看见她?

“我才问你呢,我刚刚从另外那边稳定下来,怎么知道她去哪了。”渠一贯感到莫名其妙。

“但她就在我边上。”荀茂说道,墨鑫则在渠一贯面前来回走动,她的身体穿过心素,重叠又交错。

少女伸出手,又能正常接触到荀茂。她对于这种情况感到十分有趣,不断伸手,试图捂住荀茂的双眼。

“你又为什么捂住自己的眼睛?”渠一贯彻底恼火了,“到底要干嘛?”

荀茂支开墨鑫,平复心情后说道,“我逐个解释。”

“首先是那个少女。她是心陀,大梁边的心陀。”荀茂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种心字辈的体质?”

“还有这种么,记得师傅以前提到过,然后呢。”渠一贯也冷静下来,他从土中拿起碎砖,“好奇怪的砖头,就像……更早时候的遗迹。你们为什么在车里放这种碎块?”

渠一贯旁边,穿着防化服的人员甲沉默不语,渠一贯抬头发觉,这家伙的头盔上有细小的裂痕,掉下许多碎渣。

“接下来我要解释的才是麻烦部分。”荀茂用剑在地上划出两道并行的痕迹。“左边这条是有大梁的世界,右边是大齐的世界。”

“两条并行的线?”渠一贯皱起眉头,“它们追到这车上来了!”

荀茂谨慎地思考着,他曾在清风观对几个坐忘道直接讲出过某些话语,导致他们突然间自尽,他生怕渠一贯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荀茂你尽快说。这边不太对劲。”渠一贯耸动肩膀,又开始走动起来。

“我借助你和那边的人交流时,你遇到了意外。”荀茂看到渠一贯点头肯定。

“对,这里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袭击了,还号称多少多少安全级别呢,结果这么简单就土崩瓦解。并且那些东西还在行动。”

荀茂说道,“你当时在这边的表现是大喊大叫着冲上街,我不得已,只能动用法器,来到了大齐。”

“这两条并行的线意思是……大齐又是个不一样的世界?!”渠一贯抱着脑袋,挣脱开身上的束缚,“你们不会都着道了吧。”

穿着防化服的几人一片沉默。

“零四零九,快——”微弱的声音喊出,渠一贯撞门飞出,沉重的载具朝路侧极速翻去,随后爆发出的冲天火光在黑夜中格外醒目。

“大齐和大梁十分接近,要按你那边家伙们的理论来说,恐怕就是相近的两个影子。”荀茂安慰道,“放心,有办法回大梁的。”

“我听明白了。为了帮我避开大梁的监天司和兵家,你把我带到新的一边了。还行,反正都是在两边同时活动,不用分那么清。”渠一贯恍然大悟,身体在无意间不时地抽搐。

“这对跟我来的女孩来说却是个问题,她叫墨鑫。”荀茂望着身边的少女,“应该是由于心陀的体质,她在大梁是正常的,到大齐则无法被看到,而且我与她相关的行为好像在你眼中都是我个人所为,不知道对大齐的其他人是否也一样……”

“荀茂,拜托你那边再看管好我的身体!”渠一贯在大齐这边的碎砖堆里像洗澡般连着打了数个滚。“虽然不太相信你们,但全死完了,这车也炸没,还怎么找路走?”

荀茂及时用袍子把他兜住,以木牌为钉,让他固定在地面上,减缓了冲击的影响,没让渠一贯刚到大齐就变成肉泥。

渠一贯爬起身,小心地注意着周边的动静,他感觉隐约听见有鸟叫声,好在越来越小了。

拨开焦黑的防化服,他从中撕出小块的血肉,勉强咽下,思绪有所稳定后,他伫立在翻到的载具边,准备等火势减缓,再从中找些可用的物品。

“渠一贯!怎么样了?”荀茂的喊声从躺倒的防化服面部传来,那是张五官模糊的脸。

“那些玩意儿袭击了他们的驻扎地,还把好不容易出来的这车也弄没了。但似乎离开了,现在只剩下我活着,倒安定很多。”渠一贯又整理出些可食的东西,从载具的残骸里拾起一把还算完好的金属轴当作防身。

“至少跟你在这什么大齐能走一阵了。”感受到阴冷的霜风吹过,他拆开一具穿着防化服的尸体,扒出些带着火焰余温的破布裹在身上,“能不能去找点吃的,尽量正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