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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宫人就慌里慌张的跑进来,嘴里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郡主不好了!”

阮清抬眼,透过铜镜看着跑的气喘吁吁进来的宫人。

正给阮清梳头的春和转头瞪她一眼:“瞎喊什么?郡主好着呢,有什么事情就快说。”

那宫人一边喘着气,一边道:“贵妃娘娘,昨天晚上,贵妃娘娘溺死在了澡池子里。”

此言一出,春和的脸色瞬间煞白,她手一抖,扯得阮清的头皮生疼,阮清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春和心里又是一惊,连忙跪了下来:“奴婢该死!”

阮清只无奈的舒了口气,道:“没事,你起来吧。”

春和心有余悸,讪讪的起身,阮清只问那前来报信的宫人:“陛下过去了吗?”

那宫人点点头,随即又垂下了眼:“去了,现在正往这边来呢。”

阮清垂下眼帘:“知道了。”

说着,她不紧不慢的梳妆、更衣。

做完这一切,帝擎苍刚好过来,阮清出门迎接,微微福了福身:“参见陛下……”

“啪!”阮清尾音未落,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她脸上,她一时不察,竟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身后的春和一惊,想上前扶,帝擎苍却是一声怒吼:“谁敢扶她!一律同罪!”

春和吓得腿脚一软跪在地上,宫人们也纷纷跪着不明所以的瑟瑟发抖。

阮清摔在地上,嘴角挂着一丝鲜红,刚才那一巴掌实属不轻,她的半张脸都麻木了。

不等她回过神,帝擎苍便指着她骂道:“你这个毒妇!!贵妃如此待你,她纵使有过,也罪不至死,你竟这般歹毒!竟将她推入池中溺死!”

他说这话时,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都是对阮清的厌恶,眼底闪烁着泪光,可见这一刻,他有多悲愤欲绝。

阮清缓缓地抬头,仰视这个男人,眼底不见一丝畏惧,平静的好像此刻他们只是在唠家常。

两人四目相对,阮清突然笑了,她语气平淡,神色间又带着一丝疯魔,她的问:“陛下高见,何以见得,就是我做的呢?”

帝擎苍怒火中烧,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怒斥:“依梅香所言,昨夜只有你去过沉华宫,不是你,难道是贵妃自己失足掉进去的吗?!”

阮清看着他,并不搭腔,但那无辜中又透着一丝疯魔的眼神仿佛在说:“怎么不可能呢?”

“陛下。”此时,陶元匆忙从宫外进来,行了礼,忙不迭的道:“何太医求见。”

帝擎苍闻言,才收了收周身的怒气,他重重的甩袖,绕过阮清直径走进了殿内,春和才敢小心翼翼的上前,将阮清扶起来。

陶元领着何太医和一众端着证物的宫人进了大殿,阮清才跟着进去。

她站在殿内,神色淡然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和宫人们手上端着的证物,有那天晚上她拿过去的画和那壶酒,还有杯子。

帝擎苍拿过托盘上的画,重重的砸在阮清身上,怒道:“孤挂在书房暗格里的画,为何会出在沉华宫?!你为何要拿这幅画去找她?!说!!你究竟意欲何为?!!”

阮清被沉重的画砸在身上,迫使她往后退了退,她却没有闪躲,只弯腰将画捡起来,轻轻擦了擦上面沾上的灰尘。

她随后抬眼看向帝擎苍:“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诉她,她不过是个替身。”

没错,这幅画,画的是她额娘,那个曾经被周城子民当做信仰的将军。

“混账!!”帝擎苍大怒,一把掀翻一旁桌上的瓷具,“噼里啪啦”的声响有些刺耳,吓得一众的人纷纷跪在地上,唯有阮清站的笔直。

“何忠!说你查验的结果!”帝擎苍一声呵斥。

跪在地上何太医忙道:“回陛下,酒壶里剩下的酒水和杯子都并没有验出任何异样。”

何忠的话,犹如一记重锤落在帝擎苍的心上,他脸色一沉,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死死地盯着地上跪着的人:“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何忠埋着头,心里直发颤,他一咬牙,道:“酒水和杯子,都没有被下药的痕迹。”

帝擎苍看着他,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他两步上前,揪住何忠的衣领,一把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他道:“验尸结果呢?”

何忠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道:“娘娘的死因确实是溺水所致,应当是饮酒之后,失足落入水中时,磕伤了后脑,导致晕厥在水中无人发现,所以才……”

帝擎苍讪讪的松开何忠的衣领,方才心头那滔天的怒气荡然无存,他转头看向阮清。

阮清的神色依旧很平淡,脸上的巴掌印却很是显眼,三根红印在她脸上尤为的惹眼,嘴角的鲜红已经被她擦掉了。

他看着阮清,虽然种种证据都证明这件事情就是个意外,可帝擎苍却并不这么觉得。

因为阮清刚去找过她,她就出事了,以往都好好的,为什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种时候出事?

要说跟她没关系,他是怎么都不相信的,可现在所有证据,都无法给她定罪。

不知怎么的,帝擎苍心口就莫名窝着一团怒气,纵使他明白,这一切的起因是张馨儿先动的手。

如果不是张馨儿起先想要阮清的命,想来阮清也不会做到这种地步的。

可是,他不能容忍,有人轻贱或者是挑战他身为帝王的尊严,不管怎么说,张馨儿是他的贵妃,除了他,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和资格处置。

帝擎苍转头,一挥衣袖坐了下来:“传梅香。”

一旁的陶元领了命,忙不得的出去传人。

不多时,梅香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行过礼,帝擎苍道:“你且将那晚的情形一一说来!若是敢有半句谎话,孤要你性命不保!”

“是,陛下。”梅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努力镇定,回想着昨天晚上。

“夜里,郡主突然端着酒和画来了沉华宫同娘娘饮酒,本来奴婢们是在殿门外守着的,可是没过多久,娘娘就出来,屏退了宫中的侍卫和宫人,让我们今天一早再来,早上来的时候,娘娘就……”

说着,她鼻尖一酸,眼泪就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帝擎苍眸光一沉,转头呵斥阮清:“你还有什么话说!”

阮清冷笑:“她只说了,我去过沉华宫和贵妃饮酒,哪一个字,哪一句话说是我害死她的?再则,我那天并没有带琴刃,春和跟整个寝宫的人都可以证明,您觉得就单凭我,能对她做什么?”

闻言,跪在地上的春和忙道:“回陛下,昨夜郡主去沉华宫时,已经洗漱过了,本来都准备歇下了,也是心血来潮才想去的,别说琴刃了,就是首饰也不曾带的。”

这几天,天气回暖,穿着本来也逐渐清凉起来,春和贴身伺候着,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张馨儿出身部落,千娇万宠,身手算不上矫健,但还是比阮清有力气的,阮清可以靠琴刃和内力弥补先天的不足。

可一旦没了琴刃,赤手空拳,别说把她推进池子了,要真动起手,张馨儿不反过来将她掐死就已经是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