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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很快,和白氏跟珞家有关的铺子被一一列数出来,裁缝铺、点心铺、药铺、铁匠铺、酒楼饭店……零零总总的加起来有八九十家。

谢熠储不辞辛苦,带着人一家一家的搜,每一处角落都不曾放过。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天,城门依旧封闭着,搜查从没有一天间断过,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忍一忍就能过去的事情,没有人愿意搭上一条命或者一大家子人的命。

阮清也是在福伯口中得知的这个消息,说真的,她是有些恐慌的,虽然待在密室里是相对安全的,可是,或许是出于对谢熠储的恐惧,她心里总有些难安。

好在八九十家店铺逐一搜查起来并有没有那么容易,更何况每一家店铺谢熠储都要亲自去,自然就更慢了。

可是现在街道上到处都是摄政王府的人,城门也是只进不出,她现在想出去,是不可能的,只能耐心等等了。

阮清整日里待在不见光的密室中,闲来无事,便看看书来打磨时间,密室内点着灯,还算亮堂。

正看着,突然密室外传来开门的声音,阮清心头一紧,下意识就觉得是搜查的官兵到了,她握着手里的书,紧紧地盯着密室的门,心顿时提到了嗓子儿。

可除了那开门声以外,听着脚步,却是似乎只有一个人,而且不像是谢熠储的,那人似乎在屋子里转悠了几圈,像是拿了什么东西,然后又出去了。

阮清缓缓松了口气,既然不是谢熠储,那应该是别的什么人吧,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突然,外头又一次想起了开门声,这一次的脚步声要比上次的脚步声更加急促,阮清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人似乎在屋内来回踱步了几圈,就没了动响,阮清正纳闷儿,突然,密室的门开了。

阮清一愣,就见一个小伙儿走了进来,却还没完全走进来,在看见阮清的一瞬间,他又止住了脚。

两人四目相对,同时愣了几秒后,阮清垂了垂眸,瞧他二十出头的样子,看着挺结实,应该是福伯的儿子何耀祖。

她站起身来正要过去打招呼,他却突然脸色一变,大声喊着:“爹!爹!!”就跑了出去。

阮清愣了愣,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但思量片刻,她还是觉得出去看看。

刚走到门口,就见匆忙自店里过来的福伯,福伯忙拉住他,一巴掌落在他头上,压着声音道:“喊什么喊?!不要命了?混蛋玩意儿。”

何耀祖吃痛的捂着头,忙闭了嘴,同样压低声音道:“姑娘,我书房有个姑娘,爹,我是不是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福伯揪着他的耳朵训斥道:“小王八羔子,休要胡说八道!”

“痛痛痛!!”被揪着耳朵,何耀祖吃痛直闪躲,可越躲,福伯手就越狠。

阮清站在门口,愣愣的看着他们,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回避还是怎么样。

何耀祖被拎到阮清跟前,福伯才松开了他的耳朵,福伯有些无奈的道:“姑娘莫怪,这是我那傻儿子,休个假回来住几天就走。”

阮清摇摇头,眼底有些歉疚:“抱歉,是我打扰了。”

“姑娘客气了。”福伯道:“咱们进去说,小心让人看见。”

三人进了书房,何耀祖揉着吃痛的耳朵时不时的打量着阮清,福伯出去招呼生意,书房内就剩下了阮清跟何耀祖了。

阮清拿起一旁的茶壶和杯子,倒了杯水递到他跟前,何耀祖看着她,又看了看面前的茶水,问:“那个……你、你叫什么名字?”

阮清微微垂眸,回答:“阮清。”

何耀祖点点头,默了片刻,才若有所思的道;“挺好,你、你就在这儿住下吧,反正我爹做梦都想要个闺女,正正好。”

他说这话时,听着似乎有些怨气,看着他这大个子脸上却有些委屈的样子,阮清不禁低头轻笑,何耀祖却皱了皱眉,不解道:“你笑什么?”

阮清道:“我不会住太久的,等城门能够自由通行了,我就走,应该不会打扰公子太久。”

何耀祖看着她,眨了眨眼,似乎有些疑惑,但却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道:“你不用公子公子的叫,听着挺别扭的,他们都叫我耀祖。”

往后的几天里,阮清虽然依旧待在密室里,偶尔到书房转转,何耀祖待在裁缝铺的日子两人也逐渐熟络起来。

自那天之后,他时常外出给她带些好吃的回来,见她似乎很喜欢看书,他就又去新买了很多新书回来,但其实他自己字儿都认不全。

他喜欢唤她“清清阿妹”,这样的称呼,倒是既亲近又新鲜,何耀祖为人老实憨厚,对阮清也是及好的,这久违的亲切感,让原本有些恐慌的阮清稍稍安心了些。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几天,何耀祖便回去将军府做工了,福伯特意叮嘱了他不能将见过阮清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他自然是爽快的应答下来了。

何耀祖离开的第二天,谢熠储便带着搜查的人到了裁缝铺。

他一进门,福伯就忙迎了上去,可奈何崔玉一挡,将他拦在了几步之外。

谢熠储走进铺子,看了看店铺内,王府的侍卫已经开始搜查了,他的目光略过一层层的布料,落在通往后院的路上,然后迈步走了过去。

福伯心头一沉,也刚忙跟了上去:“王爷,您随便看,咱们这地儿啊,就这么大点儿,哪儿藏的了人啊。”

可谢熠储却像是没听见似得,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他向来只相信自己看见的,尤其是这种时候。

走进书房,他四处打量着,青莲和崔玉也在查看四周,谢熠储缓步走进屋内,这书房并不大,左右各一眼,就看完了。

他站在屋内,扫了一眼桌子,看一眼墙上的画和落地屏风,转头又看着一旁的书架,目光一点一点自下而上,一层一层的打量着,最后落在书架顶端放着的花瓶上。

这个书架和谢熠储差不多高,顶上除了这个花瓶以外,也没有别的什么装饰了,他看着那花瓶,好一会儿,又转头扫了一眼室内,左右都没放过,目光最终落在一面墙根处。

这个地方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墙根处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地面上还有看起来很顺畅的划痕,像是墙面移动造成的,这就说明,这面墙,它不单单是面墙,可以移动的,那大抵就是个密室。

他眸光深沉的盯着地面看了很久,随即问:“你们家有什么密室或者密道之类的吗?”

福伯看着他,故作迷惑的样子,然后自嘲的一笑,道:“王爷说笑了,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做的都是小本买卖,哪有什么钱建什么密道啊。”

谢熠储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眸光深沉的看了一眼那密室的门,重重的舒了口气,像是确定了什么,心头忽的涌上来一股心酸,沉默片刻,他却转身走出了书房。

正在搜查的青莲和崔玉相视一眼,有些疑惑,谢熠储却不多做解释,只是收了所有在搜查裁缝铺的侍卫。

离开裁缝铺,在去往下一家的路上,谢熠储突然道:“把所有搜查的人都撤回来,传令下去,即日起,城门处可自由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