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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太妃眸光微沉,冷笑一声,仿佛意有所指的道:“人家特意大老远的从皇城来这儿,你却一点都不待见人家,人家干麻还要留在这儿?留在这儿好让你们膈应吗?”

谢熠储沉默着,先是没有搭腔,阮清听着这话,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虽然一个字没替她,但总觉这话就是说给她听的。

就好像在说:你没来之前,这两兄妹都好好的,你一来,就闹成这样了。

阮清垂了垂眸,并不搭腔。

谢熠储却道:“她大老远来,也是为了看您,不是为了我。”

这是还是阮清第一次听谢熠储用“我”这个自称。

对于谢熠储的回答,宝太妃显然是有些意外的,谢熠储却没再说什么,匆忙行礼请了辞,便让玉殊带着阮清上了马车。

车队逐渐走远,宝太妃才同随行的侍女离开。

一天的车程,说久倒也不是很久,兴许是身体还没恢复好,到王府的时候,天色已是傍晚时分了。

马车停在王府门前,玉殊率先下了马车,站在马车下面扶着阮清,阮清刚走下梯子,便不知怎么的腿脚一软,险些摔了,好在玉殊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扶住。

“姑娘,你还好吧?”玉殊有些担忧。

阮清摇摇头:“没事,可能只是有些累了。”

此时,一直注意着这边的谢熠储眸光微沉,他没有先进王府,而是站在阶梯下等着阮清。

阮清稍稍调整好心绪,迈步朝着谢熠储过去,刚要行礼,却被谢熠储一把扶住:“身子不适,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多谢王爷。”阮清声音轻细温柔。

进了王府,阮清正疑惑,苏雁玉竟然没有出来迎接谢熠储,按照她的性子,这个时候,应该是要来将谢熠储抢去她的院子才对吧。

阮清正想着,一旁的谢熠储似乎察觉到她在走神,他看了她半天,她都没反应,谢熠储才问道:“在想什么?”

阮清闻声,才猛地回过神来,抬眼看向谢熠储,两人正好四目相对,阮清先是一愣,随即温柔的一笑:“没什么,就是刚回来,想着这个时候刑司乐应该挺忙的。”

谢熠储听着,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此时,不远处的长廊上,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气喘吁吁地朝着这边跑过来,定眼一看,这不正是夕颜吗?

阮清心头的疑惑瞬间消除,还以为她变聪明了,懂得按兵不动了,原来只是来晚了。

夕颜跑的很着急,上前拦在谢熠储跟前,“噗通”跪了下来,那阵仗,不知道还以为天塌下来了,一跪下来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说着:“王爷您可算回来了,您快去看看我家娘娘吧,她病的好厉害,她快不行了。”

说罢,她哭的更凶了,可谢熠储明显不吃这一套,甚至有些嫌弃的往后退了退,皱着眉头冷声道:“病了就找大夫,本王又不会治病。”

“可是……可是……”夕颜还想说什么,可一下一下抽泣的厉害怎么都停不住。

谢熠储不耐烦的别过眼,就要迈步离开,却突然感觉衣袖被身后的人轻轻拽住,他知道是阮清,所以瞬间就止住的脚,转头看向她时,阮清正仰着头看着谢熠储,她轻声道:“王爷,还是去看看吧,万一真的有什么事儿……”

两人四目相对,阮清的目光真挚中带着一丝担忧,谢熠储眼底却闪过一丝怜惜,那是对阮清的怜惜。

同苏雁玉那骄纵跋扈,他一回来就变着法子抢人的作为,相比之下,阮清的大度和善解人意更让人心疼了。

谢熠储看着她,显然是有些犹豫的,片刻后,阮清依旧坚持,他才道:“那先让玉殊同你回去,本王稍晚再来陪你。”

阮清笑容甜美的点头道:“好。”

谢熠储看着她,眼神依依不舍,伸手替她理了理发丝,才转身离开。

阮清目送他消失在视野中,才收回目光,转头就见地上的夕颜已经站起了身,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收住了哭,眼神冷漠的看着阮清。

阮清却只是冷冷一笑,眼底的温柔甜美全然消失不见。

她知道,谢熠储现在如果不去,苏雁玉肯定会亲自来灵栖院,生不生病那不一定,但想来抢人的心是绝对的。

阮清是无所谓,人不在没关系,心在就行,让他过去,不让他在自己和苏雁玉之间为难的同时,还省了一桩麻烦,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想着,一转眸,就见夕颜站在原地,一脸冷漠且带着一丝警告意味的眼神狠狠地瞪着阮清。

“你……”

玉殊想上前理论,阮清却一抬手将她拦住,对这种人,不必多费口舌。

夕颜翻翻白眼,很是嚣张的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什么人嘛。”玉殊不满的嘀咕道:“都是做奴才的,嚣张个什么劲儿。”

阮清没说什么,只是笑笑就招呼玉殊回院子了。

傍晚,阮清一个人吃过晚饭,在院子里坐了会儿,就让玉殊准备洗漱沐浴的水,准备歇下了。

可想着白天的事情,夕颜那副狗仗人势的嘴脸,让玉殊心里还憋着气,她有些犹豫:“姑娘,要不咱们再等等,等等再睡吧。”

阮清抬眸看向她,明白她心里想什么,她默了默,只道:“你去准备便是了,今晚王爷应该不会来了。”

“哦。”玉殊脸上有些不高兴,但阮清都这样说了,她自然也只能照做。

热水准备好,浴室内烟雾缭绕,她沐浴时,向来不喜欢太多人伺候,于是就留了玉殊在里面伺候。

玉殊跪坐在一旁,一边往池子里撒着花瓣,一边絮絮叨叨:“姑娘您别怪奴婢多嘴,其实我觉得,王爷还是更喜欢姑娘多一点,侧妃虽然出身不错,但性子不行,肯定不是王爷喜欢的类型,但是姑娘不一样,与王爷而言您应该是很特别的。”

“所以啊姑娘,有时候,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换做比人可能不行,但是如果是姑娘的话,那说不一定是有希望的。”

虽然玉殊没有说明是什么事情,但阮清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是阮清开口想要个名分,哪怕是妾,谢熠储应该也会考虑,只要是妃位,就不会对谢熠储有影响,同时还能杀一杀苏雁玉的锐气。

阮清靠在池壁上,长发用簪子挽在后脑勺,她轻轻合上眼,佯装听不懂的样子,只淡淡的答了句:“嗯。”

从很久之前阮清就发现了,玉殊真的是个话痨,就算她不说话,玉殊自己也能说上一整天不歇气的。

虽然有点聒噪,但阮清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以前她总是一个人,就算是在周城的时候,身边的宫人很多,却没有一个像玉殊这样处处为她着想的,更别说在她耳边唠叨了。

阮清以为不搭理她,她就会乖乖的停嘴,哪儿知她说的更起劲了:“姑娘你每次都这样,明明知道奴婢什么意思,还装听不懂……”

说着,她突然止住了声音,阮清也懒得睁开眼睛看,耳边回荡着水声。

这时,两只手轻轻伸过来,帮她摁肩膀,原以为是玉殊,阮清就没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