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相府三公子异于常人,心脏长在右侧。
郑怀瑾又往左侧心房反复戳弄,他绝不放虎归山。
【反杀】
【在其他直播间看到过楚星迟的身份牌,他可是双S,竟然就被这么杀了?】
游戏系统发出提示。
【叮,南云卡牌人物已死亡,南云地图暂锁】
叶凌才不想管什么南云。
他只冷淡的盯着光屏。
光屏里郑怀瑾挨个将小院打砸,他手中攥着匕首,猛地撞开叶凌的房间。
杀了楚星迟,叶凌是他下个目标。
【我嘞个煮波,别的灵护都是亲近值点满,你这怎么还捡到了被追杀剧本】
【鲨疯了】
郑怀瑾遍寻不到人,他找出火引子,直接将这破院落点燃。
滔天火焰骤起。
叶凌几乎在一瞬进到游戏。
他顾不得自己从天而降的出场很奇怪,直接将郑怀瑾踹倒在地,用力碾着他的手腕。
这只是游戏。
叶凌开始是这般想。
可真看着这被他搭建许久的“家”被毁,他心中尽是暴戾,郑怀瑾怎么敢。
一旁的侍卫拦住叶凌。
她们打量着,似笑非笑,“你便是殿下的表兄?”
她们不要答案,下一刻便招招杀意,用力刺中叶凌肩膀。
叶凌身体数值急剧下降,下一瞬,他被弹出了游戏舱。
郑怀瑾拔出侍卫长剑,对着叶凌没甚反应的身体,用力刺下去。
这是容清知的意思。
他说,她还只是孩子,做了错事可以原谅,但诱引之人不得好死。
郑怀瑾丢下火把,这宅院彻底化作漫天大火。
他向着容清知离开的方向跪拜,“怀瑾,愿为贵君手中尖刀。”
那被杀的心悸尚还存在叶凌脑海中。
《灵护》为了让玩家有代入感,便大胆采用了百分之三十的触感连接,被郑怀瑾杀死的痛楚,叶凌切实感到了三分。
他用力攥着手腕。
叶凌神色扭曲,郑怀瑾算什么东西,竟也敢杀他。
【煮波,冷静点】
【冷静!!】
叶凌紧攥着拳,用力砸向显示屏,碎裂的粒子纤维锥入他手背。
叶凌露出笑容,“我很冷静呀。”
【别这么平淡啊啊啊,好像那种黑化了的感觉】
【天呐,慕名而来,煮波真死了,好精彩】
【+111,慕名而来】
叶凌将弹幕尽数屏蔽。
虽然知道容清知不会丧心病狂让她死,叶凌还是有些担心。
他切了视角。
温姿月躺在床榻内侧,她小心翼翼装作无事,用锦被紧紧把自己裹成一团。
观宁正对着铜镜擦拭头发,镜面的角落,他看到了她惴惴不安的模样。
他停留许久,看着自己,也看着她。
观宁目光落在那烛火上,随着燃烧,漫出清幽花香,甚是怡人。
榻边微动,温姿月紧紧合上眼睛。
观宁靠近她,他轻缓的扯出被褥,自己安静的躺进去。
好像,没其他意思。
温姿月昏昏欲睡,她鼻腔总有清淡香气,她迷糊的想是什么味道。
她想啊想,骤然清醒。
极淡的奶香气,从观宁身上传来。
她的呼吸变得紊乱,观宁也觉察到了。
他没出声。
只是静静盯着帏帐。
观宁想,他应该说些什么。
可他该说什么?
难道他要如容清知要求,哭泣着说他妒意发作,杜撰了那些事来蒙骗她。
要说他命人将郑怀瑾折磨的不成样子,又是因为他小家子气,为人只会刻薄。
可他不是那样的。
温姿月腾的坐起身,她又猛地倒回去。
不一会儿,她又坐起身,将锦被全数盖到观宁身上。
观宁唇色极淡,他并不看她,淡声道:“你就没什么要问我吗?”
温姿月正要离开,恰好迈出步子,观宁紧握着她小腿,温姿月冷不丁跌在他身上。
观宁松开她,“抱歉。”
观宁整理他松散的衣裳,用力系紧,方才与她对视。
“孩子,真是我的吗?”
温姿月都有些怀疑,难道她真的做了,只是她忘记了。
观宁低着头,不发一言。
这受气包的模样,让温姿月更是难以判断,他太像那辛苦十月诞下孩儿,还被人渣伴侣质疑不忠的可怜人。
温姿月不由得掐住他下颌,迫使他抬脸。
观宁竟又在流泪。
他的眼泪总是很多,可从没如现在这般,了无生机的死寂。
他一字一顿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何不自己去试。”
方才被他用力系上的衣裳此刻解不开,他便到了壁橱那处,拿着剪刀将衣裳剪烂。
他毫无遮掩,在被她瞧着时,身体微微发颤。
不知想到什么,他松开瑟缩抱着自己的胳膊,逼迫自己不那么窘迫。
他牵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肚腹,“如何?”
不知何时,她的衣服也松散开来。
他该说些什么,或说思念,或诉说他的愤怒。
他甚至不敢看她。
他们是那般近,他额上汗珠细密,虚虚环住她的脖颈。
他们是亲近的。
“感觉到了吗?”他问。
在试探中完成了这最亲密的事情,他,该是觉得屈辱。
他低入尘埃。
“我喝过避子汤,继...续。”观宁断断续续的道。
他们之间似从未有过嫌隙,早该如此的,可拖到了现在。
不晚的,一切都有机会补救,只要她还在身边。
待温姿月终于回过神来。
便看到观宁破布娃娃般可怜,他脸颊上甚至有咬痕,看得温姿月不由得摸上自己脸颊。
还好,她脸上没。
观宁揽过她,轻声道:“睡吧。”
她安睡。
睡容舒展,眼角眉梢皆是轻快。
叶凌看着她。
也看着观宁。
她,是很烂的人。
靠近她的人,只会感到痛苦。
郑怀瑾只留躯体,楚星迟死了,而他若非玩家身份,也会被郑怀瑾杀死。
观宁几近崩溃。
只有她,安然享受着他人讨好,到了现在不曾对留在小院内的人有过一句惦念。
要是温姿月知道叶凌这么评价她。
她是一点都不会认的。
一切都是冥冥注定罢了。
容清知翻着典籍,她书都不曾好好读过,怕是取不好名字。
宫人低垂着头,小声言语。
容清知猛地砸了茶杯,这尖锐的声响惊醒了婴孩,殿内尽是啼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