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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脚快要踹上去之时,一旁的侍卫忙将其拉开。

“徐浩文!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李为民气得重重拍响桌子,一口浊气堵在胸口,这人真是蠢极了!

徐浩文双肩被擒住,被侍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李正宇,你可还有要求?”

“大人!”一旁李正宇见状开口道,“还请为我和徐公子各准备一份笔墨纸砚。”

李为民不解,但还是吩咐人去准备了。

很快二人面前便放了笔墨纸砚。

“东西都备好了。”

“大人,现请我和徐公子纷纷再写一次,若是抄袭之人,想必并不会写出一样的内容。”

“切。”

一旁的徐浩文嗤笑出声,还以为这李正宇有什么好招呢,结果就这?

他就说父亲白担心,这有啥可担心的?

徐浩文拿起笔,刚准备写,又想到了什么,顿了顿,抬头望向李为民,“李大人!”

声音带着几分雀跃,“我朝律法,抄袭者应当如何处置?”

“按我朝律法,科举抄袭将会剥夺终身参加科举资格。”

“那情节严重者呢?”

李为民看向徐浩文,不知他有何企图。

徐浩文自问自答,“若情节严重者,按律当流放边境当苦力。

“李大人,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

得到肯定回答后,徐浩文得意地看了李正宇一眼,幸灾乐祸。

嗓音陡然升高,用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声音叫喊道:“那大人!

“您说,此事情节是否严重呢?”

百姓也小声讨论着,叽叽喳喳。

“肯定算吧?”

“不算。”

“算!”

“……”

李为民深思,少倾点头,“算。”

徐浩文这才动笔,眼神阴冷地看向李正宇,心中恶狠狠地想道:

李正宇,你完了!

下笔如神,胸有成竹,从第一字起竟无丝毫卡壳。

一炷香不到的时间,一篇文章便顺出来了,比李正宇还快一步交与李为民。

转身见李为民还在写,心中大快。

幸亏自己早做准备,将其背了下来。

往年自己的狐朋狗友们也是这般做的。

这下看那李正宇怎么办,本来装作不知道拿钱便有就好了,非要和自己作对,殊不知在场的都是自己的人。

“大人,草民也写完了。”

李正宇交给李为民自己写的文章。

李为民拿起来两个人新写的,还是一模一样。

又看了看科举期间写的,四份一样的文章。

这又能说明些什么呢?

“这四份内容一模一样,但并不能说明你是无辜的。”

李为民看向李正宇,等待他回答。

徐浩文抢先说,“那不证明你抄袭小爷我的文章?”

而后走向百姓面前,指着李正宇,一副地痞无赖作风,“就是这个,李正宇!科举抄袭!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这种人,枉视国法,就应该就!地!正!法!”

走到李正宇面前,假模假样地鞠了个躬,“按律,你要被流放了,李公子。”

似又想到了什么,连忙摇摇头,“害,口误口误。

“是李……庶民。”

眼中充满嘲笑之意,似乎看到了李正宇未来流放之路的日子。

他一定会,好好关照李正宇的。

李正宇无视面前的徐浩文,而是对着李为民鞠躬行礼,“李大人,请恕草民斗胆问几个问题。”

“问吧。”

“徐公子!”

李正宇话锋急转,剑指徐浩文,“请问,人苟欲生之,皆知所以养之者此句在原文代指所何?”

“拱把之桐梓,人苟欲生之……自然是桐树和梓树。”

“那这桐字如何写?”

“哈哈哈,自然是一个木字加一个同字,你个文盲,抄写我文章,连字都不知道了吗?”

李正宇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看向李为民。

“能否有劳徐公子将这句话写下来?”

李为民眉头紧锁,不知李正宇所为何意,但依旧吩咐人办事。

徐浩文拿起笔,胡乱地写了几笔,重重地将笔丢了出去。

哼,我看那李正宇是强弩之末,在为自己拖延时间吧!

“大人!如何呢?”

徐浩文看向李为民,有些烦躁,这人怎么办事儿的?

如此磨磨唧唧。

李为民没有搭理徐浩文,而是疑惑地接起他手中的纸条。

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眼中迸发出一丝亮光,忙又拿起那文章,仔细查看,突然神情更加急促。

又拿起另外几张一一核对,顿时恍然大悟,不禁笑出了声。

而后又拿起惊堂木,重重敲在桌子上,力气之大,手腕都被震得麻了,“你可知罪!”

徐浩文满眼趣味地看向李正宇,期待他脸上将出现的恐惧,懊悔,不可思议。

想想便浑身畅快,蝼蚁之力,还妄想和自己争夺?

“徐浩文!”

李为民突然叫起自己的名字。

徐浩文身体一抖,不可思议地看向李为民,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对上李为民凌厉的眼神,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而后想到自己父亲,又挺直了腰板。

“李大人,这是何意?”

“来人!将贼人按下!”

周边侍卫上前,将徐浩文按倒在地,膝盖在沙土上磨搓。

徐浩文顾不得腿上钻心的疼痛,心中有些害怕,但依旧强装镇定,“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竟敢对我动手!”

周围百姓一听,恨不得快些将徐浩文处置,这李大人是高风亮节,不畏权势的好官!

得上那学生也是个好的。

临危不惧,几句话便风势逆转。

“李正宇,你来解释。”

“是,大人。”

李正宇走向前,拿起其中的一张宣纸,上面字迹潦草,对着百姓说道:“家母名中有一字,曰‘桐’,乃是梧桐树之‘桐’。

“而刚刚我所提的那句话,在文中并不是原话,而是如此写道‘假同梓,欲之生,则其盛’。

“家母在我年幼之时不幸离世,此句的桐草民为了避讳家母之名,则是去掉了木字旁。”

而后又拿起徐浩文刚刚写的那句话,放在一起,“但徐公子这句,并未去掉木字旁。

“请问徐公子,你母亲也去世了吗?”

“你……你!!!”

徐浩文被一连串的话怼懵了,气愤的说不出话来,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李正宇。

“原来如此!”

“李公子是无辜的!”

“还李公子公道!”

有识字的百姓看出了问题,大喊道,其他的百姓被感染,也纷纷替李正宇辩解。

他们看徐浩文不爽很久了,仗着自己家世,便不把律法放在眼里!欺压百姓,该打!该杀!

“我没有罪!父亲!救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