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文倒是提醒了李为民,“来人!将徐大人徐建平带上。”
排出去的一阵军队直奔徐府,一旁的百姓见如此仗势忙后退,怕惹怒官爷,但又禁不住好奇心,悄悄地观察。
“这是咋了?”
“你还没听说啊!走走走,去勤武门。”
“那里今天发生大事了!李大人当众审案,不畏权势,这不,来抓徐大人了!”
“什么!快带我去看看。”
一时间更多百姓涌向勤武门,观看此次审讯。
徐府这边,徐建平被压着走出大门,嘴里叫嚷道:
“你们放开我!本官可是朝廷命官!你们这是犯法的!”
士兵们恍若无闻,强势地拽着徐建平前进,很快便到了勤武门。
“大人,人已带到。”
徐建平背后一松,一时之间往前踉跄几步,后背也酸痛得厉害。
看到坐在正中央的李为民,下意识地向前,“李为民你……”
“放肆!”
李为民打断徐大人的话,“徐大人,此处是皇上亲设的问审堂,你这是做何?”
徐建平及时刹住步伐,嘴唇哆嗦,看向身旁的儿子,他被按在地上,脸色苍白,满脸希冀地看向自己。
又看向李正宇,他也是站在一旁,晬面盎背,视线扫过一圈,最后停留到李为民身上。
徐建平眼神眯起,打量着李为民,心中七上八下的。
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坚硬地跪下行礼,咬牙切齿。
“见过……李大人。”
“徐大人,请起。”
李为民脸带着笑容与徐建平对上眼神。
徐建平心直接凉了一截,完了,这是中计了。
“徐大人,贵府公子在科举抄袭李正宇的文章,但科举众人却说是李正宇抄袭。
“本官一时不知如何处理,谁知李正宇李公子已经为自己洗刷冤屈了。”
“请问,徐大人,贵夫人姓甚名谁啊?”
徐建平不知所问为何,但名字皆记录在册,便如实作答。
徐浩文的脸更加发白,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地,连挣扎都忘记了。
“徐大人,贵府公子科举抄袭!证据确凿,即日发配边疆!”
李为民拿起一根令牌扔在地上。
激起一阵沙尘,沙子溅起打在徐浩文的脸上。
罪名已定,案件已落。
完了,一切都完了。
徐浩文顿时慌了神,看向一旁的父亲,拼命地向父亲冲去,但身后被紧紧拉着,一步都没有移动。
身子止不住地爬在地上,手里抓着沙土。
撕心裂肺地哭喊着:“父亲救我!父亲救我!”
徐建平刻意地不往那边看,听着儿子的哭喊声,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甚至还有点生气。
生气这孩子如此之蠢!
从小不爱学习便罢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孩子,打不得,杀不得,况且自己钱权皆有,买个一官半职,也能过得安然无恙。
谁曾想,怎么就到他身上,就问题了?
不忍心般将头扭到一旁。
徐浩文见父亲不看自己,心中更加慌乱了,莫不是父亲要放弃自己了?
“父亲!父亲!”
徐建平不为所动。
“父亲!儿子都是听你的才……”
“逆子!住口!”
徐建平突然出声打断徐浩文的话。
徐浩文被吼得一时之间愣住了神,声音戛然而止。
然而李为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呢?
“徐大人,为何突然出声制止?
“莫不是,贵公子说的……”
“李大人!”
徐建平凝视着李为民,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别忘记了,他背后可是大皇子殿下!
现如今太子被禁足,废位是迟早的事!
“你可要想清楚了!”
“哦?本官不知徐大人所说何意,什么想清楚?大人可否讲解一二?”
徐建平上前,靠近李为民,低着头看向他,压低声音,“你确定要同大皇子作对吗?!”
李为民抬头,眉眼中带着几分笑意,黑漆漆的眸中蕴含着无尽的定力,“大人,本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突然声音提高,在成所有人都能听清,“只要我李为民在官一日,便会忠于皇上,忠于百姓!”
“好!!!!”
百姓难得一见如此好官,纷纷拍手叫好。
大快人心!
“你!”
徐建平被气的一口气上不来,捂住胸口向后大步撤退,手紧紧抓住胸口的布料。
突然嘴巴大张,双眼一翻,整个人向后倒去……
“此事可属实?”
楚皇听着李为民呈递的奏折,眉头紧锁。
“回皇上,皆为事实!林贵妃为官几年受贿众大臣,每年的科举也难逃其手。
“京中大臣出钱收买林贵妃,为自己的孩子谋官职,专从寒门学子身上下手,只要看到文学出众的,便将其收买,买下他们的文章,假装成自己的。
“往年因为此事死去的学子不计其数!”
李为民一字一句地说道,身上热血沸腾,这几日的戏剧全靠此时收尾。
“在下本来是着手调查李正宇抄袭一案,谁知竟顺藤摸瓜,摸到了背后的惊天大案!”
李为民从怀中掏出一张张泛黄的宣纸,递于楚皇。
“这是醉梦坊的数据,微臣查到,往年的寒门学子,有众多文学斐然之人,死于醉梦坊,前些日子张玉升便死于此处。”
“张玉升?”
楚皇好像听过这名字,耳熟得很。
“回皇上,此人去年参加过科举,但是也卷入抄袭一案,后因证据不足,无罪释放。
“经在下探查,这张玉升之死与林贵妃有关,这纸条便是证据。”
楚皇打开那泛黄的宣纸,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手掌骤然紧握,恨不得将手中的纸条挫骨扬灰。
身上陡然散发出一阵刺骨的寒意,狭长的眸中冷光乍现。
林贵妃,好!好一个林贵妃!
此时此刻林贵妃宫中。
林贵妃正悠闲地喝着茶,眼尾泛着笑意。
真是天助我也!
太子被禁足不说,连科举涉案的徐建平也被活生生地气死。
那自己岂不是安然无恙了?
案上的镂空青炉香烟袅袅,殿中充斥着浓郁迷人的香味,让人舒服地昏昏欲睡。
门外的宫女突然仓促跑来,身边带来一阵风,吹散了香烟。
林贵妃不耐地皱起眉,看向那毛毛躁躁的小丫头,“跑什么跑?何事如此着急?”
那宫女忙下跪行礼
“娘娘!皇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