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有本启奏。”
李为民上前,递上折子。
太子方见又是这厮,一个个心下警铃大作,以防他再说出什么对太子不利之话。
“启。”
“回禀皇上,此次科考有人行乱纪之事。”
“何人?”
楚皇眯着眼神,审视着台下之人,此事又扯上了科考。
“回皇上,是李正宇,他在考场上作弊,已被官府收押,请皇上明示,此事该如何处置?”
太子一方不知道这李正宇是何人,但一听是李为民开口,不用想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
“众爱卿有何建议?”
太子党一听,准备上前,但又有些犹豫,万一这是大皇子的陷阱怎么办?
王太保看见那李为民小人得志的模样,立马上前。
“皇上,听老臣一言!”
“王爱卿不必多礼,说吧。”
“回禀陛下,依老臣所见,这事儿不易私下处理。
“首先此事涉及科举大事,若草草结案恐怕会有所我朝威严,有损科举之盛。
“所以臣建议公开审讯,将所有涉案之人集合到一起,在勤武门之前当着众多百姓之面处理此事,也彰显陛下之肃清之风。”
楚皇迟迟不回答,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此事是否有合理执行的可能性。
太子党见为首的王太保都出来说话了,底下的没有身居要职的官员也一一上前。
“皇上,臣觉得此事可行。”
“皇上,臣附议。”
“……”
楚皇眼神中透露着不可捉摸的光,手指不停敲打着龙椅上的扶手。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看向低头的徐大人,“徐大人,你如何看?”
突然被点名的徐大人有些一瞬间的慌神,没想到这火还能烧到自己身上,还不知道那李为民是什么情况呢。
自己总不能现在太子那方吧?
“臣……臣……”
“什么?”
“皇上恕罪,臣不知啊。”
楚皇有些无语,一个个养了个废物,眼神扫过大皇子。
眸中透着冷光,转瞬即逝。
又看向提议的李为民,“李大人,既然此问题是你提出来的,这王大人所说,你如何看?”
李为民上前一步,“回皇上,臣觉得王大人此计可行。”
“那就仪众人所说。”
当天下午,勤武门。
一众侍卫围在门口,正方摆着几张书案,李为民坐在正中间。
百姓好奇地瞅向这边,敏锐的八卦感告诉他们,有大事儿发声。
不一会儿,百姓便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
李为民见人差不多了,重重拍响桌子,“肃静!”
“现在就李正宇科举抄袭一事儿开诚布公审问,带犯人李正宇上前!”
官兵押着李正宇,跪到李为民面前。
百姓看向中间那人,纷纷交头接耳。
“哎,那人你见过没,好像是李学子。”
“!就是那位公子,这是犯了什么事儿了?”
“我记得他,他前些日子还挺俺家娃教书。”
“……”
咚咚咚!
场下顿时安静。
“李正宇,你可知罪!”
“大人,草民无罪!”
“有人状告你在科举之时抄袭,你有何辩解?”
“大人,还请将贡院主考官,杜大人请来,与臣当面分说。”
“请杜大人!”
一旁的杜大人上前朝李为民行见面礼,“李大人。”
李为民点点头,旁边的侍卫上前给杜大人搬了个凳子。
“杜大人,你状告李正宇科举抄袭一案,证据何在,证人何在,抄的何人?”
“回李大人,证据在此。”
一旁的奴仆听到指令,忙上前将手中的试卷呈了上去。
李为民接过试卷,仔细查看,确实一模一样。
无论是遣词造句,文笔格式,从第一字到最后一字,全部都一样。
唯一不同的便是字迹,一张卷面干净,字迹工整,一笔一画皆有章程。
另一张则是鬼画符,不堪入目。
抄袭抄到这种地步,无论是贡院还是李正宇,都有大问题。
“李正宇,这两张试卷内容一模一样,你如何解释?”
“回大人,若草民诚心要抄袭,怎么可能一字一句都不变,抄写得一模一样?岂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没有抄袭?”
李正宇晬面盎首,一字一句,面色坚定从容,不像是即将要被审判之人。
身旁的百姓被其感染,这人一看就挺正直的,说话也有理有据,怎么是会抄袭的人呢?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是啊,这李什么也不像个傻子啊?怎么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就是啊,咋会抄的一样嘞?咋可能?”
“……”
“这里面肯定有阴谋吧,我看这李公子也不像那种没学问的,我记得他还教那谁家孩子,教得还可好了。”
“肃静!肃静!”
惊堂木的声音极其有振威力,百姓纷纷安静下来。
“若是你铤而走险呢?”
“大人,还请回答草民所问,证人何在?”
“证人,贡院考官皆是证人,只要看过这试卷之人,皆是证人。”
“所抄何人?”
“是徐总府徐大人的长子,徐浩文。”
“还请大人将徐公子请来。”
李为民也不嫌弃麻烦,一个个地去搜罗李正宇所求之事,所求之人。
“大人,徐公子带到。”
徐浩文正在家里和美婢甜蜜中,突然父亲来拍门,说李大人让自己配合查个案。
衣服都还没穿好就被侍卫带了过来。
脖子上还残留着可疑的红色印记,嘴巴上也有着女子的胭脂。
看见这么多人,也毫不在意,拦了拦衣领,对着李为民敷衍地鞠了个躬,“李—大人。”
要不是父亲临走前说这李大人是自己人,他来只是走个过场,他才不会这么客气。
什么事儿,还非要自己亲自前来?有什么是他们不能解决的?真烦人,妈的。
“徐浩文!
“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这里是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你可有一点文人风骨的样子?”
李为民被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气得不轻。
一旁的百姓见状,心中的天秤有了自己的倾向。
这徐浩文怎么看都不像个读书人,别说写文章了,想必会写字就不错了!
“证人已带到,你正宇,你还有何要求?”
“就是你抄老子文章是吧?”
徐浩文看到地上跪着的李正宇,气不打一处来,都是这小子,坏自己的好事儿。
说罢冲向他,抬起脚往他身上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