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火光映着众人呆滞的脸,一时间竟无一人接话。那胖子半晌后才干巴巴地道:“那……柱子哥你说这事儿,现在咱能咋办?”

“先别急着动他。”何雨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冷静如冰,“我就问你们一句,如果哪天你们的孩子、媳妇,也因为他一句话遭了罪,你们忍吗?”

“忍不了!”一个年轻小伙子猛地站起来,面红耳赤,拳头紧攥,“我媳妇就跟他说过一次话,后来就老有人嚼舌根子……我当时还以为是巧合,现在一想,妈的,难怪她后来老哭!”

何雨柱眯起眼,瞧着那火光映红的愤怒脸庞,心中暗自冷笑。火已经点着了,接下来,只需一点风,就能烧出声势。

“这些事,不是空口说白话。”他站起身,语调清晰,“我手里还有两封信,是当年老马写的。他临走前给了我,怕哪天真有人查起,好还个公道。现在,我打算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柱子哥……你有证据?”

“有。”何雨柱转身,看着每一个人的眼睛,“你们想知道多少,我都给你们看。”

风吹得火堆啪啦作响,像是拍掌叫好。众人面面相觑,几张脸悄然红了,像是从谎言中惊醒的睡梦人。何雨柱看得清楚,每个人的眼神里都点亮了一把火。

他知道,这火,不是短时间能熄灭的。他要借着这火,把那张端坐多年的椅子,从根上连根拔起。

四合院深处,一大爷正倚着靠椅打盹,梦中似乎听到远方传来狗吠与低语。他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却没有察觉,那一层层缠绕他多年的光环与面具,正在夜色里,悄然剥落。

夜已过半,四合院的气息愈加凝重,像是一口久未揭盖的老锅,蒸腾着沉闷的霉气与不安的湿热。那些看似平静的窗棂后,此刻早已有无数双眼悄悄睁开,在黑暗中聆听、猜测、窃语,而这一切的中心,正是何雨柱掀起的这场风暴。

那一晚过后,风便一夜之间在院子里刮了起来。

清晨,天还未完全亮透,何雨柱早早起身,没像往常一样先在厨房捣鼓热气腾腾的早饭,而是直接去了东厢房那几个平日里最嘴碎也最爱凑热闹的主妇家。女人们正裹着厚衣服在屋外倒水,他就跟没事人一样凑了过去,神神秘秘地低声开口:“你们知道吗?前阵子院里丢鸡的事,其实……跟一大爷脱不了关系。”

“啊?你说什么?!”一个穿花夹袄的妇人惊得桶都差点没拿住,连忙把水桶往地上一放,“柱子,你可别乱说,这事儿可大可小啊。”

“谁乱说?”何雨柱皱起眉头,语气低沉而笃定,“你们忘了那只下红蛋的老母鸡了吗?是大牛家养的,丢的那天晚上我夜里回来,正巧看到一大爷鬼鬼祟祟往他家后窗绕,还拿着一只布袋子。第二天,大牛说鸡不见了,一大爷却神气活现地喝了顿鸡汤,说是‘亲戚送的’,你们就不觉得蹊跷?”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惊讶和狐疑,那花夹袄妇人更是皱着鼻子道:“他以前也不是没喝过汤,咱们都看着他嘴刁得很,可也没人真说他偷了啥啊。”

“可你们想想,亲戚送的鸡,会那么巧,正好那天大牛家的鸡丢了?”何雨柱冷哼一声,环视四周,“要不是我亲眼看见,也不敢说。他不是第一次了,上个月柱嫂家晒的腊肉,也莫名少了一块,还是在高处挂着的。他那身板,踩个凳子都不费劲。”

这话像点燃一挂鞭炮,瞬间在女人堆里炸开了锅。

“我说呢,我那条猪肝肠怎么好端端就不见了!”

“我前两天晒的咸鸭蛋少了一串,我还以为是小猫叼的,原来——”

“那这老货也太不地道了吧?平时装得跟圣人一样,背地里偷鸡摸狗?呸!”

众人的情绪在不知不觉中被何雨柱一寸寸拽起,疑惑、愤怒、羞辱感交杂在一起,仿佛过往那些“偶然”的损失,在此刻都找到了罪魁祸首的面孔。

何雨柱见火候到了,轻描淡写地往后退了半步,眯着眼道:“我没说你们信,我就是看不过去。要是你们想替自个儿的鸡鸭争口气,咱就得联合起来,别再让这老家伙骑在头上拉屎拉尿了。”

“柱子,你这话在理!”那花夹袄妇人当即一跺脚,“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女人们顿时议论纷纷,有人已经回屋去搬小板凳,准备晚上聚在一起“议议道道”,有人则悄悄往一大爷家的方向张望,目光中多了几分防备与警惕。

而就在这片看似宁静的清晨悄然发酵时,一大爷还坐在屋里,一手捧着早饭,一手抖着报纸,自得其乐。他还不知道,外面的风,早已吹到了他脚下。

何雨柱回到屋里,秦淮如正坐在饭桌边擦着窗沿,见他神色复杂,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又说了什么?”

“该说的都说了。”何雨柱靠在椅背上,望着天井那株枯树,神情冷峻,“他们本来就有火气,只是没人给他们个理由,现在我给了。”

“你……真的打算让一大爷彻底下台?”她放下手里的抹布,眼里有一丝忧虑,“院里这些年都是他一手安排的,要是真撕破了……会不会……”

“他早就不是安排,是掌控。”何雨柱语气坚决,“院里的人这些年吃了多少亏,自己都数不清。他仗着自己‘资历老’,说话句句带刺,手伸得比谁都长。他不是大爷,是个披着皮的蛀虫。”

秦淮如望着他沉默半晌,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当天傍晚,四合院再次沸腾。几个大婶大妈聚在水井边说得口干舌燥,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里面尽是对一大爷的指责与控诉。

“你说我当年家里丢的那只大鹅,会不会也是他干的?”

“没准儿!他那眼珠子贼亮贼亮的,我早就觉得他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