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靠得极近,最后一声像是只从鼻腔里发出的震鸣,黏稠又缠绵地扑在林珎的心头。
要不是刚才已经从余优嘴里得到了答案,林珎会以为这是纪徐清不愿回答她真实理由而故意扯开话题。
然而他眼底涌动的炙热是如此的真实,没有一点玩笑话的意思。
林珎不由也认真起来,她的下巴微微抬起,灼灼目光回望过去,“说清楚,是不准在床上提别的男人,还是说就是不准我关心别的男人?”
男人的下颌角难耐地鼓了鼓,即便心知她问出这个问题并不真的打算实施,更多的只是想跟他讨论夫妻之间的边界,但哪怕她只是问一问,也成功跳在了他的雷区上。
他同样可以忽略这个问题带着的陷阱,甚是好脾气地回:“不准在床上提别的男人。”
“哦~”林珎拉长了语调,神气地挑了挑眉,“那以后关于别的男人的问题,我就来书房问你咯。”
纪徐清先是沉默,片刻后伸出一只手在桌上的遥控面板上点了两下,随着身后接到指令的电动窗帘缓缓闭合,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书房也不行。”
林珎几乎瞬间明白了他想干什么,更别说下一秒他拉开了书桌最下面的一层抽屉。
一盒全新未拆封的安全套赫然放置其中。
林珎看得眼睛发直,“你怎么...”
纪徐清探身拿过盒子,当着她的面开始拆起外包装,“因为没有套导致宝贝你对我主动献身失败这种事,我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
林珎羞得脸色绯红,“你不会...”
纪徐清往她嘴唇上香一口,说得理直气壮:“家里只要是我和你活动的私密空间,我都放了。”
事情往林珎完全想象不到的方向发展,她一脸震惊:“不会连琴房里你都放了吧?”
纪徐清挑了挑眉,俊美的脸上满是兴致,“宝贝,这么有建设性的建议,你不提,我都没想起来。”
林珎听不下去了,逃也似地就要挣扎下地。
两条长臂困住了她,低沉的诱惑声在她耳边响起:“想跑?”
下一秒,她连坐姿都变成了跨坐在他腿上,伸手要抵开,只摸到一手坚实的腹肌。
“来不及了。”两瓣已经凑近在一侧脸颊的嘴唇直接堵住了她的嘴,湿热的舌头伸进来,在她嘴里兴风作浪,搅乱着她的神智。
不消片刻便已令她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小莉来敲门提醒两人用晚餐的时候,林珎还软手软脚地趴在纪徐清的身上平复着喘息,闻言,衣衫不整的她莫名心虚地就要从椅子上下来。
那双才在她身上丈量过每一寸肌肤的大掌立刻按住了她,带着餍足的低哑语调在她耳边响起:“宝贝,等一会儿再走。你现在这样出去,她们都会知道你跟我在书房里做了什么。”
林珎又羞又恼,目光落在一地狼藉的一应物品上,不仅有她被脱下的衣物,还有原本是在书桌上放着的文件,整齐的文件天女散花般散落一地,是他把她抱上书桌前一把挥下的结果。
她不甘示弱地反击:“这里的东西你自己收拾,不然她们都会知道你跟我在书房里做了什么。”
“好。”纪徐清应得干脆,带着笑意的嗓音混着一种别样的暗蘼。
实在是掌下散发着潮热气息的柔腻肌肤始终勾着他身体里的欲火,越是潮热,那火便越是旺盛。
林珎感觉到了,扭着身体要躲开。
她下半身只剩下一条形状不完整的底裤,这一下动作,惹来男人一个不怀好意的警告:“再要乱动,我不介意晚饭留到半夜吃。”
林珎怂了,乖乖倚着他身子没再动,只是终究气不过,下手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他把她脱得一时半会儿无法出门,他自己却衣冠楚楚地坐在办公椅上仿佛什么都没做过。在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唯有一处敞开着。
而这一趟无非是要告诉她,书房也是‘床’,她但凡过度关心别的男人,他可以把家里每一处非公开的场合都变成‘床’。
她其实并不觉得自己是过度关心,但他的丈量标准显然跟她不同。
她想到了占有欲,但这点还达不到像何嘉舒口中所说要牺牲自我的高度。况且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磨合,需要彼此包容,她认为自己可以妥协于他的丈量标准,也就没再纠结于他的这份霸道。
不让问起男的,她问女的总行了吧。
“徐清,茜茜住进精神病院这件事,你知道吗?”她问。
尽管她问得坦然,但纪徐清还是从那一双水意朦胧的桃花眼里看到了一种担忧。
担心这是他对她的初中好朋友出的手。
如果不是有人抢先一步,他确实会出手。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对他妻子做的种种,很难说他出手的方式还会存有人道主义。
他不是很想说和这个女人有关的话题,尤其是在这种时候,避开她的注视,他俯首在她的胸前吻出一朵又一朵粉色欲花。
林珎推他的脑袋,又羞又急:“喂,说好不来了的。”
“喂?”纪徐清抬头,吃出些许水光的双唇缓缓开启,平淡的语气中有着危险气息:“宝贝,离开家里几天,连老公都不会叫了?”
林珎一阵气苦,这下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她清楚地感觉到,那唯一敞开的一处,某物已经完全苏醒,这声老公无论她叫还是不叫,他都有理由再办她一次。
她只能撒娇卖乖,“老公,我今天午饭没怎么吃,肚子老早饿了。”
纪徐清挺了挺腰,以便让她更好地感受他此刻忍下的渴望有多剧烈。
“乖宝。”他低哑着嗓子叫了一声,似有火焰燃烧其中的双眸摄住她,无声地宣告着她晚上需要对此作出的补偿。
林珎被他看得受不了,仗着这会儿他不会再对她做什么,索性攀他的脖子完全扑在他身上。
她玩着他脖子后面整齐的发脚,默默思考着要茜茜的事要怎么找突破口,她实在不愿意相信,好好的一个人,说疯就疯了。
思绪正发散着,她想起另一件事,“老公,余优那边,夏阿姨有消息了吗?”
想到这件事,纪徐清旖旎的心情减分不少,默了片刻后沉声道:“珎珎,你继母,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