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实验室，薄教授还在走廊里等着。看到我们出来，他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爸，\"薄颜说，\"我...\"
\"不用解释，\"薄教授摆摆手，\"我都明白。\"
我有些紧张：\"伯父...\"
\"小杨，\"他打断我，\"陪我去办公室坐坐？\"
薄颜想跟上来，被父亲拦住：\"你先去忙，我跟小杨聊点事。\"
在办公室里，薄教授给我倒了杯茶：\"说说吧，打算什么时候正式追我女儿？\"
我差点被茶呛到：\"伯父，您...\"
\"别紧张，\"他笑了，\"我又不是那种老古董。再说了，你们的事，我早就看出来了。\"
\"真的？\"
\"年轻人的心思，哪有那么难猜，\"他说，\"不过...\"
我屏住呼吸：\"不过什么？\"
\"不过我得提醒你，\"他正色道，\"颜颜从小就倔，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知道。\"
\"所以，\"他看着我，\"你要是敢辜负她...\"
\"我不会，\"我坚定地说，\"我发誓。\"
他满意地点点头：\"行，那就按你们年轻人的方式来吧。不过...\"
\"还有什么要求吗？\"
\"工作上的事，\"他说，\"该严格的时候还是要严格。别因为私人关系影响判断。\"
我明白他的意思：\"伯父放心，这一点我们早就达成共识了。\"
\"很好，\"他站起来，\"那就这样。对了...\"
\"嗯？\"
\"我刚才故意说让她去燕京的事，\"他眨眨眼，\"你应该明白我的用意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原来是您...\"
\"有些话，不逼一下，你们俩这么死要面子的性格，还不知道要憋到什么时候，\"他笑道，\"好了，去忙吧。\"
刚出门，就看见薄颜在外面等着。
\"我爸跟你说什么了？\"她紧张地问。
我故意逗她：\"说了很多。\"
\"说什么？\"
\"说你从小就倔...\"
她瞪我：\"还说什么了？\"
\"说让我...\"
\"让你什么？\"
\"让我好好对你，\"我轻声说，\"不然他饶不了我。\"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他...他怎么...\"
\"怎么这么直接？\"我笑着说，\"可能是觉得我们俩都太慢了吧。\"
她低下头：\"那现在...\"
\"现在什么？\"
\"现在我们算是...\"她支支吾吾。
我拉起她的手：\"男女朋友？除非你不愿意。\"
她想抽回手，但没用力：\"在公司呢...\"
\"那下班后，\"我说，\"请我的女朋友吃个饭？\"
她终于忍不住笑了：\"行，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今天的工作还没完成，\"她说，\"程氏那边的合同要准备，新材料的专利申请也要...\"
\"交给我，\"我说，\"你专心做实验。\"
\"真的？\"
\"当然，\"我说，\"这就是男朋友的用处。\"
她白了我一眼：\"少得意，我是相信你的工作能力，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我凑近她。
\"讨厌，\"她推开我，\"快去工作。\"
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我心里满是甜蜜。正准备回办公室，江瑾找来了。
\"老板，\"她一脸八卦，\"刚才...\"
\"有什么事吗？\"我假装严肃。
\"没，没什么，\"她憋着笑，\"就是程氏发来了合同初稿，需要您过目。\"
我接过文件：\"好，我看看。对了...\"
\"放心，\"她说，\"什么都没看见。\"
我无奈地摇头：\"传得也太快了。\"
\"这种事哪有不传的，\"她说，\"再说了，整个公司都等着这一天呢。\"
\"什么意思？\"
\"就是...\"她压低声音，\"大家都觉得你们很配。\"
我笑了：\"行了，去忙吧。\"
下午，我正在看合同，薄颜突然推门进来：\"有空吗？\"
\"怎么了？\"
\"新材料的测试报告出来了，\"她兴奋地说，\"效果比预期还要好。\"
我放下文件：\"真的？\"
\"嗯，\"她把平板递给我，\"你看这组数据。\"
我仔细看着图表：\"这么说，量产的风险...\"
\"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她说，\"而且成本比之前估算的还要低10%。\"
我想了想：\"要不要告诉程氏和剧毒？\"
\"现在说？\"
\"对，\"我说，\"趁着合同还没签，可以争取更好的条件。\"
她皱眉：\"会不会显得太...\"
\"不会，\"我说，\"这是商业谈判，要把我们的价值最大化。\"
她笑了：\"你这个商人本性又暴露了。\"
\"彼此彼此，\"我说，\"刚才谁还在为了成本降低10%兴奋呢。\"
\"那不一样，\"她说，\"我那是...\"
\"是什么？\"
\"是为了项目考虑，\"她说，\"不像某人，满脑子都是利益。\"
我装作受伤：\"这么说我太伤心了。要不还是取消今晚的约会吧。\"
\"谁跟你约会了？\"她故作凶狠，但嘴角却微微上扬。
\"那我去跟程氏和剧毒谈？\"
她点头：\"去吧，我相信你的判断。\"
这句话让我心里一暖：\"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的信任。\"
她脸又红了：\"少贫嘴，快去工作。\"
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我拿起电话。
不管是工作还是感情，既然有了机会，就要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