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我刚开完视频会议，就看见薄颜在外面等着。
\"结束了？\"她问。
\"嗯，\"我伸了个懒腰，\"程氏和剧毒都同意了新的条件。\"
\"这么顺利？\"
\"因为我们的筹码足够强，\"我说，\"再加上...\"
\"再加上什么？\"
\"再加上某个技术天才的新发现实在太及时了。\"
她抿嘴笑了：\"少拍马屁。走吧，饿了。\"
\"等一下，\"我说，\"我还有个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你看看。\"
她接过来，仔细看了起来：\"这是...\"
\"专利申请书，\"我说，\"我让法务部加班赶出来的。明天一早就可以递交。\"
她惊讶地看着我：\"这么快？\"
\"当然要快，\"我说，\"这可是你的心血。\"
她低头继续看文件，过了一会才说：\"谢谢。\"
\"跟我还客气什么，\"我说，\"对了，想吃什么？\"
\"随便，\"她说，\"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能不能先回家换身衣服？\"她看了看自己的实验服，\"这样不太合适。\"
我笑了：\"好，我送你回去。\"
\"不用，\"她说，\"我自己开车来的。你也回去换身衣服吧，西装都皱了。\"
\"那...\"我看了眼表，\"一小时后，老地方见？\"
她点点头：\"好。\"
看着她离开，我突然觉得有些紧张。虽然不是第一次单独吃饭，但身份不同了，感觉也完全不一样。
换好衣服到餐厅的时候，她已经在那里了。一袭淡蓝色的连衣裙，头发轻轻挽起，比平时工作时柔和了许多。
\"等很久了？\"我问。
她摇头：\"刚到。\"
\"你今天...\"我斟酌着用词，\"很漂亮。\"
她低头笑了：\"你也是，总算不是那身皱巴巴的西装了。\"
点完菜，我们都有些不自在。以前聊工作时的自然感觉突然消失了。
\"那个...\"我打破沉默，\"要不说说你新材料的事？\"
她松了口气：\"好啊。其实这次的突破点是在...\"
看着她认真解释的样子，我突然觉得特别可爱。
\"你在听吗？\"她问。
\"在听啊，\"我说，\"你说到材料结构变化那里了。\"
\"那你笑什么？\"
\"我在想，\"我说，\"你什么时候都这么专注。\"
她愣了一下：\"这不是应该的吗？\"
\"是啊，\"我说，\"所以我很庆幸。\"
\"庆幸什么？\"
\"庆幸遇到了你这样的人，\"我说，\"认真、执着，还特别...\"
\"特别什么？\"
\"特别招人喜欢。\"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你...你能不能好好吃饭？\"
\"遵命，\"我笑着说，\"不过...\"
\"又怎么了？\"
\"不过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低头扒饭：\"知道了。\"
吃完饭，我提议去散步。她没有拒绝。
夜色渐浓，路边的梧桐树投下斑驳的影子。
\"其实...\"她突然开口，\"我也很庆幸。\"
\"嗯？\"
\"庆幸遇到了你，\"她说，\"一个既靠谱又...\"
\"又什么？\"
\"又特别会照顾人的人。\"
我心里一暖：\"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我们算是互相喜欢上了？\"
她停下脚步：\"你觉得呢？\"
我转身面对她：\"我觉得是。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想更进一步。\"
她抬头看我：\"什么意思？\"
我拉起她的手：\"意思是，我不想只做男朋友。\"
\"那你想...\"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想给你一个家，\"我说，\"一个属于我们的未来。\"
她咬着嘴唇：\"是不是太快了？\"
\"不会，\"我说，\"因为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真的？\"
\"真的，\"我说，\"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她眼睛有些湿润：\"所以你一直...\"
\"一直在等待，在靠近，\"我说，\"直到确定你也有同样的感觉。\"
她靠进我怀里：\"傻瓜。\"
\"是啊，\"我抱着她，\"所以你愿意...\"
\"现在还不行，\"她说，\"至少要等...\"
\"等什么？\"
\"等公司步入正轨，等新项目成功，\"她说，\"我想证明给所有人看，我们不只是因为感情在一起。\"
我明白她的意思：\"好，那我等你。不过...\"
\"又怎么了？\"
\"不过在这之前，\"我说，\"我可以先追求你吗？\"
她笑了：\"你不是已经在追了吗？\"
\"那不一样，\"我说，\"以前是偷偷的，现在要光明正大。\"
\"随你，\"她说，\"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工作时间不能影响效率。\"
我忍不住笑了：\"遵命，老板。\"
\"还有，\"她说，\"不能让我爸看出来太明显。\"
\"这个恐怕晚了，\"我说，\"伯父比我们想象的要懂得多。\"
她叹了口气：\"也是。那就...\"
\"那就顺其自然，\"我说，\"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她点点头：\"嗯。\"
送她回家的路上，我们谈了很多。关于工作，关于未来，关于我们的计划。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就像我们本该如此。
\"到了，\"她解开安全带，\"你回去小心开车。\"
\"好，\"我说，\"对了...\"
\"又怎么了？\"
\"明天继续约会？\"
她假装生气：\"谁要跟你约会。\"
\"那我自己去吃火锅...\"
\"等等，\"她说，\"明天晚上有个实验要做。\"
我笑了：\"需要帮忙吗？\"
\"你懂什么实验，\"她说，\"不过...\"
\"不过可以给你送宵夜？\"
她点点头：\"嗯。\"
\"行，\"我说，\"等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