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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她还当他是要什么了不得的,原来是这个。

瑥羽揪紧她的衣摆,皮肉血脉都要烧着了。

她只是疑问的语气说出那两个字,就让他不知所措,脑袋昏沉。

渴望的难受,想再听一听。

他嗫喏,不知说什么才好。

波光潋滟的眼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突然对上她的目光,身子更软了。

“殿下……”

“你想听我叫你夫君?”楚乐仪俯身,又确认了一遍,“叫了你,你可不能再闹了。”

瑥羽用力的眨了眨眼,心神不定。

楚乐仪垂眸,目光中似有一泓春水,透着旖旎。

她缓缓贴近瑥羽,温热的气息如兰,轻拂在他嘴唇。

瑥羽的酥麻之感瞬间蔓延全身。

她朱唇轻启,声音从喉间溢出,似是含着春风,又似藏着蜜。

一字一顿,缠绵悱恻,“夫 —— 君 ——,把你的舌头给我尝尝吧 ——”

山间潺潺的溪流,也比不过她语调中的蜿蜒曲折。

尾音上扬,在他心间挠着痒痒。

室内的空气变得滚烫而黏稠。

她的嘴唇与他的几乎不留缝隙,温热的呼吸缠在一起。

瑥羽似被惊鸿乍起,急忙偏过头躲开,白皙的双颊瞬间晕染开流霞般的绯红。

眼中尤似春风撩拨的湖面,泛起层层慌乱的涟漪。

他殷红的嘴唇,有千言万语,却又难以启齿。

最终还是道出,“怎可,怎可如此……”

声音,轻若游丝,“‘夫君’之称,当是郑重的,您这般言语,实在太过…… ”

他的心跳如急鼓密敲,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温热如兰的气息依旧在,令他愈发觉得面红耳赤,像是被炽热的火焰舔舐了。

楚乐仪见状,不禁轻轻笑出声来,清脆悦耳。

扳过他的脸,让他不得不再次直面自己。“太过什么?你且说说,怎样才算是郑重?”

瑥羽被她这般注视,心中愈发紧张。

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却发觉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夫君,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楚乐仪拨弄着他的喉结,一下一下让他越发艰难。

他呼吸紊乱,抱住她,让两个人贴的更紧密,“瑥羽想当您的夫君,您不觉得逾矩吗?明明是异想天开的事……”

“那有什么呢,师傅都叫了,叫夫君又怎么了?”她原来那个世界,对象之间叫老公老婆是常有的事。

瑥羽虽然是个古人,但身子开放,思想也不迂腐,不可多得。

她啄了他一口,“怎么也亲不够,大漂亮。”

他眼神慌乱闪躲,“大漂亮?”又是一个新的称呼。

原来在公主心里,“夫君”就同“师傅”、“乖卿卿”、“大漂亮”一样。

是有关于风月情趣的,不是关于终身的。

他掩住失望,玉面朱唇端的是绝色艳艳,说出来的话也像是耳语。

“您可愿意同我,定了终身?”

他知道这样是最坏的做法。

引诱公主与他私定终身,是最见不得人,最隐秘也最下等的做法。

可他就是想要,等不及了。

他要在公主的生命里占一个位置。

可以不帮她管产业,可以不插手公主府里的事务,可以不监视她。

他本也没那么多额外的欲望,只不过想通过这些事与公主缠的更紧些。

他不知道该怎么更近一些深入她的世界了。

如果他们是定了终身的情人,是不是就能在她外出的时候,有知道她去哪的资格了?

楚乐仪这才惊觉他所说的“夫君”,是真正的夫君!

她咬他一口,“那怎么行,我们才谈了……交往了几天?就定终身?太唐突。”

瑥羽的唇瓣轻微有些痛感,下定了决心,越发不想放开手。

“殿下,求您,求求您,瑥羽害怕,好害怕,您就与我定了终身,求您……”

紧紧的缚着她,毫无章法的贴近、蹭碰。

她一手拍在他脸上,“不成,我不愿意。”

“您不愿?”

瑥羽呼吸一滞,眼泪一下子滑落出眼眶,声气又娇又怨,

“不愿也不行,我们已经交换信物了。”

楚乐仪当即就想到瑥羽临行前的信物,“那是约定好你外出保重自身的,跟终身没关系,不要乱扯。”

“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让我给心上人的信物。殿下,我给了您了,我已经向您许了终身,再没有退路,只要您。”瑥羽说了出来。

楚乐仪挣开他的手臂,坐直了。

事情偏的过分。

原本见了他是很愉悦的,就算他再而三的绕着游旭的话题,她也能耐下性子。

大夫说他被腥风血雨刺激了心神,她心疼他,能哄着就哄着,不想让他有难过的情绪波动。

她对他的喜欢又是那么明朗,自己的人当然要宠。

可如今竟被一个信物给绑住了,这叫她不能接受。

未来会如何,谁都不知道。

这一刻的喜欢,能延续多久,能不能变成更深的感情,她更不热衷去预料。

活在当下便罢了。

“你……你这是骗了我,我当时可不知道!”楚乐仪大声斥他,“瑥羽,这样重要的物件,你怎么能在我不知情的时候给我,你这是想用所谓的道德绑架我?”

瑥羽见她隐隐有了怒容,坐起身又抱住她。

“不是的,不是。”瑥羽将下颌搁在她肩头,“信物是我自作主张,您别生气。”

他抚着她的背,想让她消消气。

他脸上吓的没了血色,怎么就这般冲动?

好好一桩情意之事,怎叫他弄成这样的局面?

楚乐仪推他,推不动,“信物我会还给你的。”

她挣扎想走。

瑥羽的泪光在眼中打转,惶恐至极。

“已经给您了,您不能……”瑥羽焦急的想留下她,想弥补他的失态。

吻着她的耳垂,脸颊,“我错了,我不该贪图那么多,求您收着那玉佩,我再也不敢了……”

楚乐仪也不避着他的伤处了,使劲推开他。

将他推倒在软榻上,她迅速从他身上下了地。

站在一侧。

“我们以后会怎么样,那都是以后的事,你就算现在与我定了终身又能怎么样?我们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要是不想在一起了,也照样会分开的。”

瑥羽哪听得了这个,忍着伤处的疼,慌忙坐起,又抱着她。

“不分开,殿下怎能如此狠心,说分开……”

她被他缠的没法子,“不是我说分开,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的其中一个,都有可能。”

瑥羽双手下意识地收紧,“不,我不会与您分开的,您也别不要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哀求,身子前倾,额头轻抵在她的小腹上。

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她的衣衫。

楚乐仪眉头紧蹙,双手用力掰着他环在腰间的手臂。

可瑥羽却像陷入绝境的小兽,拼尽全力不肯放手。

她挣了几下,竟未能撼动分毫,心中恼怒,语气也愈发的冰,

“瑥羽,你别胡闹!”

瑥羽却恍若未闻,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发丝凌乱地在脸颊边和颈窝里。

他抬起头,眼神里的绝望与悲戚,好似能将人溺毙。

“殿下,我求您了,我不能没有您。”

说着,跪在她面前,双手紧紧攥着她的裙摆。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扯动了瑥羽手中的裙摆。

他一个不稳,险些向前栽倒。

“你跪什么!起来!”

瑥羽被定住了一般,跪在原地纹丝不动,只是仰头看着她。

眼泪依旧簌簌地往下落,划过他白皙的脸颊,在下巴处汇聚成滴。

“殿下,我错了,可我爱慕您。我把玉佩给您,是想让您知道,您是我这辈子认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