瑥羽立即应道,“殿下尽管将此事交予我,惠京内外暗桩多些,令下不出三日,五皇子通敌的消息就会在大街小巷间传扬开。”
楚乐仪闻言,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目光如炬。
她直直看向瑥羽,“不止惠京内外,我知道你的势力绝非止于此。你前往边域的路上,定是沿途安插暗桩,把信息传递的通路都整饬了一遍吧?”
短暂的惊愕之后,瑥羽很快恢复神色。
目光柔柔,“您为何什么都知道呢?”
“当初你不愿来更安全的却山寺,想要出去闯,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甘心坐以待毙的。”
楚乐仪伸手揽着他的腰,“亲亲……”
瑥羽有心偏过一侧脸颊给她亲。
柔嫩的触感在他脸上扫过,丝丝缕缕的温热与绵软,让他的心尖也跟着麻。
那股独属于她的香气,馥郁迷人,萦绕在鼻尖。
轻吻一会就到了下颌处,带着撩拨,让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深而急。
瑥羽终于受不住她的逗弄,转过头去,
“还没说完……唔……”立时就被堵了嘴巴。
清澈的眼底,有数不尽的情潮翻涌。
他身上滚烫如炙,心脏似要冲破胸膛。
楚乐仪一手环住他的腰身,一手抚上他的脖颈、又划过衣领……
瑥羽身形一颤,任由她的吻如春雨般细密落下。
呼吸的太不规律,他溢出破碎的音节。
她力道越来越重,压着他向身后的软塌。
瑥羽毫无防备,或许是根本不想撑住,软了身子。
稳稳躺倒在软榻上。
他仰头望着她,双颊绯红。
嘴唇红嫩,情难自抑却又带着几分羞涩。
“殿下抽了我的衣带做什么?”
“看看你的伤如何了。”楚乐仪拇指摸索他温热的脸,“这般模样,真乖。”
他按住她的手,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喑哑克制,“不给看。”
奇了。
这种展示自己身体的机会,楚乐仪罕见他拒绝,“怎么?”
他按捺着情潮。
咽了咽,“您平白无故就失了音信,整半个月,可知道我是如何过的?”
“这不是找你来了。”楚乐仪又亲上他的额头,鼻尖。
清素的室内盛满柔情蜜意,瑥羽别过脸去。
“您把我当了什么?想了就来,一转身就不见影子,采苓也知道您在哪,我不知道。”
她捏着他的脸转向自己,“这不是事出有因嘛,都跟你解释过了。”
瑥羽并不很满意这个答案,他想要更多,
“您把我带回公主府吧,好吗?我想……能时时的见到您。”
楚乐仪想也没想就拒绝,“那怎么能行,威武侯的案子未了,‘毒粮’一事也恐怕会牵涉到你,公主府太显眼。”
“真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可以从却山寺直接避走招祁山。”
“游旭世子做事怎么如此……如此不尽人意,军中没有毒粮的奏报,现在还没呈上。”瑥羽满脸的不情愿。
她算了算日子,“他这奏报也需要点时间……”
楚乐仪还没说完一整句,瑥羽就迫不及待抢了话。
少年的清朗和冰冷揉在一起,
“威武侯案情紧迫,还关联到了您自身,您还为他说话。”满腔的不甘和怨艾。
他稍稍用力,作势想推开她覆在他身上的腰肢。
“他就那么好吗?”瑥羽眼泪盈目,愁肠寸断的神情,“惠京城里都传遍了,他倾心于您,您……也对他有意的吧?”
楚乐仪被盘问的发懵,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只不过是说了个事实,瑥羽又往情情爱爱上联想。
“惠京城里的谣言,是我默许的,有用,你不要信。”
“您默许?您默许别人说您和游旭世子的事?”瑥羽睁大了眼睛。
公主待游旭世子果然是不同的,能光明正大的公开,还不惧人言。
到了他,却让他躲躲藏藏。
瑥羽心里翻江倒海,“您将我藏匿于这深山古寺,却任由外面的流言蜚语传扬您和他的种种。我满心满眼唯有您一人,可在您眼中,我竟这般轻贱,不值一提?”
楚乐仪本来只是歪着半边身子压着他,看他语焉越来越偏,直接按着他欺身而上。
调整姿态,待跨坐的稳了。
扬声说,“他就是个靶子,专给楚乐铭打,省得楚乐铭到处找我的事。”
“最重要的宝贝当然要藏的好好的,你见谁家把传家宝天天放在外面让人瞧的?”
她双手撑在他腹上,“我看你胆子越来越肥,敢同我呛声了,嗯?今天不教训你,我看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楚乐仪丝毫不管他僵住的身子,强硬撕扯开衣衫,露出大片的光洁肌肤。
瑥羽双手抓住了她的手,眼中仍残留着一丝忧色,“您说的是真的?”
她低头就咬了一口,没把他咬松开,“我说的是假的,惠京城里说的才是真的,你去信别人就好,不用信我一次一次的说明,游旭游旭,你脑子里还有没有别的?”
瑥羽松开抓住她的手,转而轻轻握住她手臂,像是生怕她就此离去。
“我脑子里才没有别人,只有您而已。我害怕,害怕您不要我。我身无长处,配不上您。”他眼中已经有了愧疚。
“配得上配不上,不是你说了算的,是我说了算。”
她端详着他的伤处,已经结痂。
轻一点的伤痕只有淡淡的肉粉色。
恢复的很快。
瑥羽没有错过她仔细搜寻的目光,说是教训,其实是看伤?
还以为她要拿着衣带鞭打他呢。
无由的生出一股无理取闹的力量。
他轻哼,“殿下别说大话,您若说我配得上您,我想要的就多了,心也会越来越野。”
“怎么个野法?”是她想的那种吗?
楚乐仪拎着他的衣襟,避开那些伤处,将他衣衫整理好。
坐着狠劲的压了一下,压的他一声闷哼。
“还伤着,想野得等到好了再说。”
瑥羽微张着嘴喘着气,幽潭一般的眸子锁定她,“怎么野都可以吗?想要贪恋别的,也可以吗?”
楚乐仪认真思索片刻,“钱不行,权也不行,你想要这些你自己去挣,别搞我的,内部互耗要不得。”
他轻声试探,“不是那些,如果我想……有一天能听您叫我夫君。”
瑥羽的心快要跳出胸膛,“这样的心思,您容得下吗?”
周遭的空气仿佛被抽干。
他苦苦压制的执念,疯狂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