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冶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他看着董知鹿,目光中透出一丝关切,仿佛能洞察她内心的忧虑。
“董小姐不必担心,”他轻声说道,语气平静而沉稳,“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先回去休息吧,等事情有了结果,我会告诉你。”
他的声音在厅堂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董知鹿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仿佛在无声地安抚她的情绪。她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但依旧无法完全放下心来。
秦冶顿了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随后又开口道:“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现在出发怕是不太安全。还是在府上再休息几天吧。”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定,显然已经做出了决定。董知鹿正要摇头,表达自己急于离开的意愿,但秦冶没有给她机会。他直接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桃花,扶董小姐回房。请大夫再来看看。”
桃花听到命令,立刻走上前,轻声说道:“姑娘,请随我来。”
董知鹿知道自己无法再反驳,况且秦冶的语气虽然温和,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她点了点头,心中虽然还有许多疑问,但也知道此事不宜多问。她向秦冶行了一礼,语气恭敬而真诚:“多谢秦大人,知鹿告退。”
秦冶微微颔首,目光依旧平静,仿佛对一切都胸有成竹。董知鹿转身离开,心中却依旧感到一阵不安。
走出前厅后,董知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压抑一并吐出。她的脚步略显沉重,心中却依旧无法平静。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棂洒在地上,斑驳的光影映照出她略显苍白的脸庞。
她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未知的旋涡。而这旋涡的中心,恐怕就是钱昭。
钱昭,这个名字仿佛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心里。她回想起昨日在院中看到的那个下人,以及今日那碗泛着诡异白沫的参汤。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
“钱昭,你居然要杀了秦冶?”她轻声自语,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怒与不安。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至少秦冶不是坏人。然而,秦冶的态度却让她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他似乎能看穿人心,却又不动声色地掌控着局面。
董知鹿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她知道自己不能轻易相信秦冶,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她必须小心翼翼,在复杂的人心与局势中找到一条出路。
她的步伐渐渐放缓,目光不自觉地看向远处的天空。天空中云层翻涌,仿佛预示着一场未知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我不能再被动的等待,”董知鹿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秦冶转身离开前厅后,步伐沉稳而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穿过曲折的回廊,脚下的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一尘不染,四周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高大,长袍的下摆随着步伐微微摆动,带起一阵轻风。
柴房位于府邸的偏僻一角,四周环绕着高大的围墙,显得格外隐蔽。秦冶推开柴房的门,木门发出一声低沉的吱呀声。屋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木头气味。几缕阳光从门缝中透进来,照亮了屋内的一角。
那名下人被绑在屋内的木柱上,双手反剪,双脚也被牢牢捆住。他的衣服凌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上满是恐惧与不安。看到秦冶走进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眼神中透出绝望。
秦冶站在他面前,目光冷峻而深邃,如同利剑般直刺人心。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静静地注视着对方,仿佛在等待着他内心的防线崩溃。
柴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下人的呼吸急促,目光闪烁,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说吧,”秦冶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是谁指使你下毒的?”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直击对方的内心。
下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低下了头。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犹豫与挣扎,显然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秦冶见状,并未动怒,反而微微一笑,语气依旧从容:“你以为不说这事情,就能这么结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