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翎的到来让侯府宴厅众人冷的打颤。
沈母已吓到瑟瑟发抖,但被太子冷斥她又觉得没有面子,自己怎么说也是太子殿下的丈母娘!
太子应当不至于大庭广众骂她。
她强装镇定,又苦口婆心重述了一遍。“殿下,臣妇这次女并不是一直养在侯府的,她流落在外整整十二年,沾染了俗气贪念,不堪为太子妃啊!”
“依臣妇看,殿下不如娶臣妇的娘家侄女,臣妇侄女是温州才女,只略逊臣妇嫡长女娇娇一筹。”
“至于次女玉晚,臣妇认为她嫁个举人或给您当良娣便不错了,是万万担不起太子妃之位的呀。”
宴厅来参加玉晚生辰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宋思莹作为晚晚闺中密友,她已气到失语!
晚晚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
长公主浑身气压极低,她决定命人掌嘴赵氏(沈母),并将她禁足到晚晚出嫁前。
居然会有一个母亲阻挡自己女儿过得更好。
长公主轻抚太阳穴,她决定了,将晚晚接到长公主府与她同住,她亲自为晚晚出嫁添妆。
至于李玄澈那逆子,日后是要唤晚晚句阿姐的。
沈玉晚早已对沈母失望透顶,当沈母说出这番话她毫不震惊,那淡淡的眼神却触动了全场。
沈二姑娘一定是被威远侯夫人伤透了心。
沈玉晚美眸直勾勾的盯着沈母。沈母算是踢到钢板了。
不用她出手,沈母就成功把自己作死了。
她不经意看向周宴翎,只见周宴翎脸色阴沉,浑身气压酝酿着一场风暴,沈玉晚知道,这是周宴翎暴怒的前兆。
周宴翎想杀人。
每当有人欺负她,他都是这副模样往死里打欺负她的人。
“将威远侯夫人拖下去。”
“杖毙。”
男子的桃花眸猩红,说出的话冷到极致。他视若珍宝的晚晚,却被人这般诋毁羞辱。
威远侯夫人不是晚晚的亲生母亲,他也没有必要给她薄面。
诋毁晚晚的人,都该去死。
靖朝人人皆知,太子殿下周宴翎杀伐果断,惹了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他甚至都能在未婚妻生辰宴下令杖责侯夫人,在场的公子女眷都又惊又怕,不敢出言。
两个侍卫雷厉风行上前去,铐住沈母手臂。沈母这才意识到,太子说的是真的!是真的要杖毙她!
这时候,沈母才慌乱开来,她一眼望去这些贵夫人,竟无一个求情的,她所交好的都是些阿谀奉承的小官女眷。
连侯爷都不管不顾。
沈母意识到自己嘴上没个把门,惹得太子动怒了,她情急之下开始求玉晚。
“玉晚,是娘说错了,你替娘求求情,娘同意你做太子妃了。”
娘?她才不是她娘。
两者云泥之别,丝毫没有比较的可能性。
“母亲,你不是说了吗,晚晚俗气,只配做太子良娣,俗气的晚晚如何求的动太子殿下?”沈玉晚嘲讽出声。
沈母喉间堵住,堵住一口郁气。
就在沈母被拖下去前一刻,沈曜匆匆赶到。
“殿下手上留情。”
周宴翎见是沈曜,眸色更加阴沉。
沈曜之前和晚晚同床共枕,将晚晚的身子看得一干二净他记得清清楚楚。
“家母被人牙子拐走在乡下待了一月,刚回侯府口无遮拦,还请殿下恕罪,饶她不死。”沈曜半跪于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