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闻言微不可寻脸色难看些许,他昨日忙着到同僚面前炫耀,自己女儿可是太子妃。他还不知道沈母这一个月居然和男人住一起。
沈父老脸一绿,看沈母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侯爷,你怎么这样看着妾身?”
“妾身这一月流落在外,受尽苦难,干的是奴隶才干的事,你不关心妾身就算了,还嫌弃妾身?”
话是这么说,可沈父心里生了芥蒂。
“行了行了,一会儿贵人们就来了,你别说话了。”
“而且晚儿在外十二年,不是你一个月比得了的。她都没说什么,怎么就你事多。”
沈母脸色青了又黑,黑了又紫,苦不堪言。
沈母心中一阵哀怨,都怪那个刺客,究竟是谁派人伤了她还将她卖去偏远村庄!
她如今在侯爷心中的地位大不如前。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通报声,贵客们陆续到来了。
沈母狠狠瞪了沈玉晚一眼,面上换上一副笑脸迎客。
长公主的位置在贵宾席,她经过玉晚时惋惜的抚起她的手。
哎,她那逆子好不容易有个心上人,订了亲事。
结果不到一天,翎儿就将晚晚夺走了,昨日逆子在院中可是发尽了疯,又是片血流成河,差点没把她伤着。
任凭她怎么规劝都没用。
如今那逆子大门一锁,也不知道在整些什么幺蛾子。
长公主心态乐观,她极喜晚晚,虽说和晚晚做不了婆媳,但可以做母女呀。
她打算在今日认晚晚为义女。
至于那逆子的感受,呵,不管他。
待晚晚成了他的姐姐,他就死了这条心思了。
长公主拉起沈玉晚的手,微笑着说道:“晚晚,孤一见你便十分喜欢,若你不介意,今后便唤孤一声干娘吧。”
她这一生就两个儿子,一直想要个女儿,可驸马早逝,她也没有再嫁的心思。
而且她方才居然看到威远侯夫人瞪晚晚,真是个眼瞎的低等货色,把鱼目当珍珠,珍珠当鱼目。
长公主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沈二姑娘命竟这般好,不仅被封为太子妃,连长公主都收她做义女!”
“天呐,我要是她睡觉都笑醒了。”
沈玉晚面上受宠若惊,巴掌大的小脸喜悦,看向长公主,眼中闪烁着孺慕之情,连忙跪地叩头,“谢过长公主殿下,晚晚愿意。”
“傻晚晚,该改口了。”
沈玉晚芙蓉面愣住的模样极可爱,长公主笑出声。
“干娘,晚晚可以这样叫你吗?”玉晚羞涩开口。
她自己也属实没想到,自己的魅力男女不忌,连长公主都不免疫。
只是她好奇,那以后李玄澈见到她,是不是该唤她阿姐?
“当然可以。”
周围的宾客们见状,纷纷低声议论起来,尽是对沈玉晚的羡慕。
此时,沈母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没想到长公主竟然会当众认沈玉晚为义女,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她这个亲娘还在呢,沈玉晚哪需要什么干娘。
“殿下,此事怕是不妥。”
“我这二女儿生性顽劣,幼时更是丢过段时间,沾染了些小家子气与好胜心,实在不配做您的女儿呀。”沈母人淡如菊的面上担忧,苦口婆心道。
长公主面色阴沉,她原以为这威远侯夫人只是蠢,如今看来,是又毒又蠢。
一个母亲当众说女儿顽劣,不管女儿是否真顽劣,被外人听到都会坏了女儿清誉。
还不等她开口呵斥,主厅殿前大门被男人一脚踹开,数不尽的冷意与杀意极快在宴厅翻滚汹涌。
“你也配说她?”
周宴翎清隽的桃花眸,此刻却尽是阴鸷,看一眼便让人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