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作为侯府独子,之前也是见过太子周宴翎的,只不过是寥寥几面。
之前只觉得太子殿下是未来的陛下,是矜贵至极至高无上的人。
可如今,那个女人成了周宴翎的未婚妻。
沈曜心情烦躁,压住心中酸涩,却止不住心底暗暗将自己和周宴翎对比。
奇怪,话说太子身形怎么看着有些熟悉…
跟城南破院的明凌有些相似。
他思绪混乱,忍不住想到沈玉晚和周宴翎行鱼水之欢的样子。
周宴翎是怎么让沈玉晚有孕的。
当时的沈玉晚知不知道行那事会有孕。
“谁求情,也杖毙。”盯着沈曜出征脸上多的伤疤,周宴翎欣悦几分。
欺负晚晚的人,理应碎尸万段。
沈父面色一变,沈母可以死,曜儿可不行,他就曜儿一个宝贝儿子。
“曜儿,别胡闹,快落座。”
沈曜往日虽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纨绔,可生母落难,他若不救岂不是不孝。
“殿下,臣此次从军有功,陛下曾答应臣一个条件,臣愿用这条件换母亲一命。”
沈母感动的稀里哗啦,果然,没白养曜儿,危难时刻还是儿子管用,哪像那个沈玉晚。
却不想下一秒。
“孤最厌恶的,就是和孤提条件。”周宴翎俊眸泛冷,“拖下去,乱棍打死。”
和他抢晚晚的人,也该死。
沈玉晚知道,周宴翎这是嫌之前沈曜挤到她旁边,公报私仇吃醋了。
“殿下,今日是晚晚生辰,不宜见血,殿下还是收回成命吧。”玉晚垂头,露出雪白的脖颈,可怜又脆弱。
在场的男子止不住的心疼,沈二姑娘被侯夫人这般诋毁,却还是为母求情,真是个孝顺的好女儿。
想多了,玉晚只是为沈曜求情罢了,至于沈母…
“既然母亲厌恶晚晚,晚晚也不愿您做晚晚的母亲了。”玉晚小心翼翼娇弱出声,明明美艳绝色的脸蛋却挂着泪珠,梨花带雨。
周宴翎心软的一塌糊涂,却更坚定了处死沈母的想法。
他都舍不得让她哭,可晚晚的母亲却一而再再而三让她伤心。
盯着沈母大惊失色的模样,玉晚灵光一闪,脑中浮现一个更好玩的玩法。
“殿下,求您饶母亲不死,只略施小惩。母亲说晚晚流落在外过不堪为太子妃,可她自己也流落民间整整一月。”
“晚晚认为,母亲不堪为侯夫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偿还。
既然沈母用这个理由诋毁她,那她就让沈母尝尝反噬的滋味。
玉晚话只说一半,周宴翎便领会了晚晚的意思。
他漠然的目光盯着沈父,“威远侯,令夫人不堪为侯夫人,孤说的,你觉得呢?”
到底沈父在官场混迹几年,很快懂了周宴翎之意。他畏畏缩缩似个鹌鹑,忙道:“是,是,晚儿生辰宴结束臣便休掉赵氏。”
周宴翎薄唇似冰,只是如此,还不够。
“来人,将赵氏拖下去,杖责二十。”
杖责二十会让一个人一月下不来床。
好歹母亲性命保住,沈曜脸色好了些,只是他心中的妒火根本压抑不住。
沈玉晚和周宴翎站在一起般配极了,两人都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好相貌,远远望去就像神仙眷侣般。
他不得不承认,他不想沈玉晚嫁给任何人。
沈母被侍卫拖下去的前一刻,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
“侯爷,您怎么这么狠心!您不能休掉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