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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颀神色顿时有些慌乱,不过很快冷静下来,眼睛直勾勾盯着白姻,将手往里面推进几分。

白姻依旧坐在原地,看着他一点点挤进来。

手,腿,紧接着是头,一点点完全挤了进来。

白姻夸张惊叹道,“哇,真不容易啊!终于进来了呢。”

临颀没有说话,弯腰就要去抓白姻,却抓了个空,白姻化成无数泡影,只在他的手上留下虚无的泡泡。

临颀有一瞬间的呆愣,很快察觉到什么,快速转过头,就见白姻站在水球外,笑着跟他挥手。

临颀竭力拍打着水球,“你!耍我!”

白姻缓缓靠近,“我都说了,我会来,自然早有准备。”

临颀发了狠,怒瞪着白姻,“你以为就这小球能困住我?痴人说梦。”

他双目赤红,周身冒出黑气,双手化为利爪,一下划开了水球。

白姻立刻掐诀,水球变了形状,又一次将他围了起来。

临颀的黑气侵蚀着刚刚被利爪划开的那一处破绽,想从中寻到破开的地方。

利爪再一次划在水球上,“滋啦——”一声,紫色的电光闪过,临颀被电了个正着,身体不自觉开始颤抖,想将手抽回来,试了几次都无法控制。

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直挺挺的往前倒去,可手无法抽回,头磕在水球上,身体又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白姻笑道:“怎么样?这游戏好玩吗?”

临颀意识清醒,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啊啊,你……”

白姻蹲在临颀面前,“我也不想陪你玩游戏的。你非把我绑来,我也很无奈。”

“上回在梦里,你是不是还意犹未尽?”

白姻轻飘飘的一句话令他虎躯一震,他努力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你敢!”

白姻漫不经心的摊手,“敢不敢?我不早就实践过了吗?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就不要放狠话了。”

……

祁若晨破开结界之时,便看到白姻慵懒的靠着柱子坐着,不远处有一个水球,里面的人衣衫凌乱,仔细看去,身体还在微微发抖,整个人像条死鱼一般瘫在地上。

祁若晨走上前,打量了一下白姻,见她没有受伤,微微松了口气,“你怎么样?”

白姻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就你这速度,我要是打不过,如今就成了亡魂了。”

外面天都黑了,何府就这么大一点,有那么难找吗?

祁若晨道:“你都不说清楚,我只能慢慢找了。”

白姻睨了他一眼,心里暗骂:靠不住的。

要不是之前重伤过他,缚灵阵也被毁了,这家伙虚弱很多,她今天还真不一定能把人困住。

白姻抬了抬下巴,指着那水球里的人,“就是他,断了我的剑。”

祁若晨凑近,上下扫视了他一圈,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面色苍白,外露的皮肤透着不正常的粉色,整个人眼神涣散的看着前方,没有焦距。

脖子处还有一圈勒痕,十分显眼。

显然是被折磨坏了

“是他?瞧这小身板,弱不禁风的,也能掰断你的剑?”

白姻点点头,视线往下略了两寸,“确实小了点。”

临颀动了动眼睛,缓缓坐起身,眼睛在两人之中打转,神色癫狂,“这么久不见,你竟找了个男人。怪不得呢!你还真是下……”贱。

话没说完,白姻隔空甩了他一巴掌,“你还真是不长记性。阶下囚就该有阶下囚的样子。”

临颀的舌头抵了抵被打的地方,意味不明的盯着白姻,声音沙哑道,“你最好别让我找到机会。”

白姻道:“他是邪灵,缚灵阵之前被我破坏掉了,如今他很虚弱,你看着处理吧。”说着说着顿住,疑惑道,“你会处理吧?”

“……”祁若晨支支吾吾,“我爹应该会。”

“……”

不一会儿,祁阳来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又齐齐看着水球里的临颀。

祁阳怀疑的指着自己,又指了指临颀,惊疑道,“我封印他?”

他平日里就只是个看藏书阁的,哪有本事封印一个邪灵。

祁若晨和白姻齐齐点头。

顶着他们期待的目光,祁阳沉默半晌,最终咬了咬牙道,“……还是让无欢来吧。”

“……”

“……”

白姻用雷电束缚住他的行为,又用阵法困住,贴了隔音符,也以免被别人发现,无意中放走他。

三人商量了一番,决定轮流看着这邪灵。

安排好之后,天色也已经很晚了,白姻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第二天睡到了中午,白姻才醒过来。走出门伸了个懒腰。

外面阳光正好,白姻想着出去吃点东西,再去看看那阵法。

何管家远远看见她,便着急忙慌的迎上来,端正行礼,“见过柳仙尊,您终于回来了,我们大少爷都快急死了。”

白姻愣了愣,“急什么?”

她不就半天时间不在吗?又不是稚童,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能有什么好急的?

何管家一愣,“大少爷说您失踪了,您没事就好,我让人去通知大少爷了一声。”

“嗯。”白姻淡淡应了一声。

何管家看她的动作,微微弓腰,小心翼翼问道,“您这是……要出去?”

“嗯。”

白姻径直朝门外走去,到了街上随便找了一家酒楼,点了一大桌子菜,喂饱自己的肚子。

“师尊!”明祲一个滑跪到了白姻脚边,抱着白姻的侧腰哭的稀里哗啦的。

白姻:“???”

明祲哭嚎着,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师尊啊~呜呜呜呜呜呜呜,你吓死弟子了呜呜呜呜呜~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弟子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师尊~”

“……”

白姻抬眼,与急匆匆进来的何源安对上视线,何源安脸上深色疲倦,身上的衣衫凌乱,发冠也因为奔跑有些歪了。

何源安看见白姻安然无恙,才微微松了口气,将扒着白姻不放的明祲拉开。

明祲抬头想看谁拉他,一看是何源安,立刻就老实了。

两人齐齐朝白姻行了一礼,“见过师尊。”

“嗯,坐下吧。”白姻察觉到四周向他们投来奇怪的目光,摆摆手招呼他们坐下。

“为师不在自有自己的事要做,你们不用担心,更不必兴师动众寻为师。”

明祲垂着头,脸上全是懊恼,“师尊,对不起。弟子不该说那些话。”

白姻微微挑眉,扫了对面两人一眼,“你们该不会是以为为师因为这事生气了,所以跑了?”

两人沉默。

“……”白姻也被沉默住了。

不禁开始反思,她平日里给他们的印象就是这么不靠谱?

也没有吧。

她是做了什么让他们有这种误会?

何源安道:“师尊重伤未愈,弟子是担心师尊。”

“……”

还挺孝顺。

白姻道:“以后为师不在,不用找寻,为师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什么危险。”

特殊情况的话,你们找来了也没什么用。

两人沉默,没有回应。

“……”

看来是不答应了……

罢了罢了,找不找的随他们吧。

白姻吃完饭,把两个徒弟打发走,这才去找祁若晨。

何府最东边一个偏僻的小院子,荒废已久,府中平日里鲜少人来这儿。

到处都是灰尘落叶,还有蜘蛛网。

白姻瞧着院子的装饰,就能够看出原主人是非常细腻温柔的人。

小院墙边有一片土地,上面长着杂草,依稀可以看出这片土地原来是种着其他东西的。

院里还有一棵树,树上光秃秃的,没有一点生机,但仔细一看,树枝上长出不少绿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