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海看着变成怨妇的王大川，为他掬了一把同情泪。
现在这部电影已经成为一个笑柄了。
身为一个导演，他深刻地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王导，可能还没有那么糟糕。”
刘小海同情地安慰道：“毕竟你们也没有欺骗观众不是？”
看着王大川想要择人而噬的眼神，他立刻坐到一边去了。
果然，将第一条预告片放到网上时，立刻就接收到了一大片群嘲。
“王大川说得没错，一看就是烂片。”
“不是，都知道是烂片了，还好意思上映？想钱想疯了吧？”
“这部电影会成为划时代的一部电影，快倒传媒会在上映后，变成烂片的集散地。”
“看得还莫名带感，有些想看。”
“楼上的，我上去就是一个滑铲！你是不是疯了？”
“铲得好，滑铲哥铲死他！烂片都愿意看，所以才有那么多烂片，都是被你这种观众给惯的。”
“何老师！嘉嘉！我永远支持你的电影，不管是不是烂片，我都愿意支持你们的电影！”
很多人都对这部烂片有了一定印象，连预告片都笑不起来。
通常来说，一部喜剧片，最好笑的时候就在预告片里。
因为很多烂片都会将好笑的段子都剪到预告片里，以此来骗观众们去看。
但是，这部烂片，预告片里都没有找到好笑的点子。
看得人尴尬无比。
全都是非常尴尬生硬的笑点，好像是恨不得挠你的咯吱窝逗你笑一样。
很多网友看完之后，只感觉到尴尬，没有丝毫被取悦的感觉。
“宽哥，你看，这么多人骂，咱们还是不上映了吧？”
王大川苦着脸求到方纵：“上映也是挨骂。”
“不行。”
裴宽坚决反对，电视剧不播出也就罢了，那算作赔钱。
电影可是在上映之后才结算的。
就这几百万你都不愿意让我挣？
面对王大川的无理要求，裴宽坚决不同意，非要坚持上映。
王大川只好苦着脸回家，打算一个月内手机不开机，不上网，不见人。
躲开那些骂人的评论。
“之后给你一个好电影。”裴宽见他那么可怜，也有些于心不忍：“这次必须上映。”
王大川双眼无神地说道：“又是砍预算吗？”
“不砍行了吧？”裴宽叹了口气。
感觉到有些悲哀，还是做不到其他资本家那样，根本没有同情心的境界。
“好！”王大川立刻神采飞扬起来：“我先回家了。”
反正是需要上映一个月之后裴宽才给新剧本，不如直接回老家躲开网上的这些纷纷扰扰。
今年出来这么长时间，一直没回家。
裴宽心情大好，坐在办公室里开始玩起了游戏。
既然很多网友都知道是烂片，都在骂，那就不用操心票房了。
必扑！
“裴总，曹导回来了。”
尤云丹给裴宽进来回话：“电视剧《深夜食堂》杀青了。”
“杀青了？”
裴宽心里一动：“让他进来。”
“裴总好。”曹阳一脸心力交瘁的感觉回来，见到裴宽也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
裴宽笑道：“怎么？拍得不顺利？”
“顺利。”曹阳有些疲惫地点点头：“就是拍出来不太好看。”
裴宽笑道：“这我当然知道不太好看。”
“不符合国内的审美嘛。”
“您也知道啊。”曹阳小声道：“所以我提议，换一个上线的地方。”
裴宽一愣：“换一个？换哪？”
“小日子。”曹阳说道：“去那里上映吧。”
裴宽算了一下汇率，问道：“那边报价了吗？”
“没有报价呢。”曹阳摇摇头：“我还没有问。”
“不过那边的价格一直不是很高。”
“我是为了口碑考虑，就是不太赚钱。”
裴宽眼睛一亮：“你说，有没有可能赔钱？”
“有可能。”曹阳有些局促地说道：“毕竟是华语电视剧，那边很少采购，但是吧……”
“那就去问问。”裴宽一拍桌子：“咱们公司也不能做烂片不是？”
“对对对。”曹阳赶紧点头：“我就是这么考虑的。”
“毕竟一直是烂片的话，之后的电视剧不好卖钱。”
“不如先买个好口碑。”
裴宽一听可能赔钱，立刻说道：“赶紧找人去问。”
“是不是还要交税？”
“是。”曹阳笑了笑：“回来当然需要交税了。”
裴宽开心不已：“那成本就又增加了。”
“去问吧。”
曹阳一看裴宽同意，立刻开心起来，扭头就去找人问去了。
裴宽这边开心不已，既然能出到海外赔钱，那也算是一个方法。
不如把所有电视剧都送到那边，比如抗日神剧，也可以送到小日子嘛。
那边可能不会采购，但是只要在那边拖时间，拖过一个月的话，也可以算作赔钱。
思路打开后，裴宽忽然笑道：“非洲也不是不可以嘛。”
“那边的穷地方，能出多少钱采购呢？”
话音一落，裴宽面前就出现一个红色的系统面板，上面有两个鲜红的大字：警告！
随后就看到自己跟系统签署的条款后方，又多加了一个条款。
【需在国内、外电视台同时供给采购，同时要符合当地文化】
“艹！”
裴宽当时就急眼了：“狗系统，你这是作弊！”
“我想到一个方法你就给我断了！”
“老子不跟你玩了！”
眼看自己就要财务自由了，一个漏洞就被系统给堵上了。
裴宽一赌气，就想撂挑子不干了，但系统丝毫不为所动。
“我说我不干了！”裴宽大声说道。
过了一会，系统面板上才出现一句话：【《深夜食堂》可以只在小日子采购】
“艹！”裴宽忍不住低骂一句。
但也无可奈何，有点算点吧，谁让狗系统不讲武德呢？
很快，曹阳就一脸开心地进来汇报：“裴总，小日子已经有电视台愿意采购，不过需要我们派人过去。”
“我要不带队过去吧？多问几个电视台。”
“行吧。”裴宽一脸无奈地说道：“你们看着办就行了。”
反正又不能主动压价，只能期盼那些小日子的电视台给不出高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