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小心翼翼坐在火堆旁边,低着头,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架势。
巴渃哼了一声,讽刺道:“装什么,要不是你,夫人也不会被你牵连浑身湿透,还有先生和我弟弟,都是因为你!祸害精!”
边月又哭了,这次真像是被欺负的小媳妇。
巴契尔在旁边扯了扯自己姐姐,眼神示意她别说了。
可巴渃根本不打算就这样算了,站起来就破口大骂。
“哭什么哭,福气都被你哭没了,要不是因为你,大家至于被冻成感冒?当初说了让你别来别来,结果你就是跑着走小路也要跟着我们,你到底抱着什么心思?”
边月哭的更大声,几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沈岁禾见她这样,烦躁的要命。
怎么偏偏就是她表妹呢!
算了,要是真让她生病在这,表姨那儿也不好交代。
“巴渃,给她一碗汤。”
“夫人!”
巴渃不想,可巴契尔太想结束这场争吵,自告奋勇地盛汤递到边月面前。
“喝点吧,暖暖身体。”
边月接过来,正要喝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直接打翻了她的碗。
哐当!
“喝什么喝,你不许喝我煮的东西,你不配!”
“巴渃!”
沈岁禾神情无奈,却也没有呵斥巴渃什么。
“巴契尔。”
“好。”
巴契尔听到夫人喊他,就立马知道重新给边月重新盛了一碗汤。
见姐姐还是一脸愤怒,他又说道:“不许打翻了,没碗了。”
听到这话,巴渃这才憋着一肚子气坐下来。
边月边吹着碗里的汤,边喝,尽管还是那么难喝。
现在大家都浑身湿透,衣服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紧紧地贴在身上湿哒哒的。
还好现在还是夏季,不然他们真要生病了。
突然,宋南洲牵着沈岁禾站起来,“我们去别处烘干衣服,你们不用跟着。”
巴渃和巴契尔点点头,并没有要跟上去的意思。
只是边月痴痴地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心里不是滋味。
巴渃又冷冷地哼了一声,“还看,又不是你的,你性骚扰谁呢!”
“姐!”
巴契尔真是觉得姐姐学坏了,也不知是谁影响的,这么难听的词都说得出口。
巴渃却没来由窜起一股无名火,抬腿踹了弟弟一脚。
“就你会帮她说话,她用得着你来帮?害得乡亲们中毒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害得夫人落水,真是恶毒!”
边月重重放下碗,不服气地看向女人。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不就是我姐请来的佣人,说到底,我还算你半个主子,有你这么跟主子说话的嘛!”
“我呸!我是玫瑰庄园的管家,不是你嘴里的佣人,想要我伺候你,下辈子都不可能!”
巴渃心中激动不已,恨不得冲过去就要打人。
只是巴契尔一直在旁边拼命阻拦,根本不敢松开抓着她衣服的手。
“别别别,都什么时候了还吵架,姐,你冷静点。”
“你松开,我非要给这个贱人好好上一课,不然真把道德败坏当信仰了!”
巴渃一边推开弟弟,一边咒骂,恨不得直接把边月撕碎了。
边月却好似不慌。
她轻嗤一声,“我的事碍着你什么,我看你是嫉妒我吧!”
“我嫉妒你?呵,我呸!不要脸的狐媚子,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觊觎自己的姐夫,真不要脸!”
听着这些难听的话,边月实在忍不了了。
她站起来,双手叉腰,“我刚开始就说了只想默默陪在姐夫身边给他温暖,是你们咄咄逼人,现在我明着对姐夫好了你们又不乐意,我做这一切都是你们逼的!”
啪!
话音刚落,她的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强大的力度直接把她打趴在地。
她身上本就是湿漉漉的,现在摔在地上沾了一身泥,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狼狈。
边月捂着脸,不可置信地抬头,“你敢打我?”
巴渃刚刚扇那一巴掌就后悔了,后悔没早点动手!
“打你怎么了,打你都算轻的,像你这样不要脸的贱货就该淹死在河里!”
边月眼眶通红,爬起来就要跟巴渃干仗,“我跟你拼了!”
看着两个女人缠在一起,巴契尔拼命在中间劝架,身上还挨了不少打。
好在他个子高,不然他的脸真要被打肿了。
另一边。
宋南洲抱着沈岁禾往一座矮山方向走,等绕过山边,他才停下来。
“你现在这坐着,我去捡点柴火。”
沈岁禾却快一步抓住他的手,“我跟你一起,我一个人害怕。”
实在是这边没人,天又太黑,风呼呼地刮,还挺渗人的。
宋南洲没勉强,带着她拣了好多柴火才回到原地生火。
好在他的野外生存经验丰富,没过一会儿,他就在火堆旁架起两个架子。
“把衣服脱了,挂在上面烤一烤。”
沈岁禾将外套脱下,又将自己的里衣脱的只剩一件吊带才抱着双臂坐在刚捡的柴火上。
果然,听宋南洲的话坐在干柴上,离开了冰冷的地面确实暖和了不少。
宋南洲将他们的鞋袜放在火堆旁边摆好后才坐到沈岁禾旁边将她搂紧。
他现在光着膀子,怀里是身着清凉的媳妇儿,不知不觉竟有点心猿意马。
“还冷吗?”
声音有些沙哑。
沈岁禾摇头,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老公,这趟蜜月旅行挺有纪念意义的,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宋南洲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下,眼神逐渐变得火热。
“那咱们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让下辈子都不会忘记,怎么样?”
沈岁禾这才发现男人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心脏突然猛烈跳动。
“老,老公?”
“嗯...”
众所周知,爱可以是名词和形容词,但对于深爱的两个人而言更适合是动词。
尤其是男人的耳鬓厮磨比直奔主题更为致命。
......
粗重的喘息后,气氛逐渐回归平静。
这一夜,宋南洲怕沈岁禾着凉,没有真的动她。
只是当他将湿润的手指放在火边烘烤时,沈岁禾已经趴在他怀里羞得抬不起头来。
“诶呀呀,我变坏了,都怪你!”
宋南洲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他将人紧紧地抱着,一遍遍轻拍沈岁禾大腿,像是要将她哄睡。
沈岁禾只觉得自己要溺死在蜜罐里,连做梦都是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