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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厉害了!”

闻人琢对得意洋洋的蓁宝竖起大拇指,“就知道以蓁宝姑娘的聪明劲儿肯定能练好。”

叶观棋也跟着赞同地点点头。

“的确进步了很多。”

蓁宝嘚瑟道:“是我爹爹亲自教哒。”

闻人琢和叶观棋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果然如此’这四个字。

看来这爱玩的小祖宗只有亲爹能治。

“今日就不上课了。”闻人琢道,“去玩吧。”

“好耶!”

蓁宝喜滋滋地蹿了出去。

她第一时间就去了想了好久的聚德兴买酱肘子,买完走出门,有个人影挡在了她面前。

“喂,带我去找裴行简。”

蓁宝皱着眉看了好半天,才认出来说话这么不礼貌的人是穆赋秋。

穆赋秋本就其貌不扬,也不知几日没吃饭了,双颊瘦得凹陷下去,之前还算白皙的肌肤变得黝黑,身上的长袍脏兮兮的不知多久没换。

“你是裴行简的堂妹,他肯定会出来见你。”

穆赋秋被周沛赶出来后,拿着他给的钱住了客栈,几日就花没了,掌柜叫她给钱,她说了会把欠的银子补上也不听,喊人把她赶了出来。

她没处去,只好去投奔裴行简。

裴行简不知又生了什么气,连见她一面也不肯,她让小厮进去通传,小厮根本不搭理她。

裴行简这个兄弟做得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穆赋秋忿忿不平地想,好歹给她些银子过活吧。

但裴行简不至于对她见死不救。

肯定是端王端王妃知晓她不是穆国公府的姑娘以后阻止裴行简跟她来往,裴行简碍于父母的面子,不好亲自来见她。

她饿得不行,只好去求助爹娘。

但穆国公府对她闭门不见,她在外面拍门喊叫也无动于衷,还不小心招来了野狗,野狗疯了般狂吠,吓得她拔腿就跑。

害得她只能去郊外吃树皮和草根填饱肚子。

但她坚信自己还没到穷途末路的地步。

这不,让她碰见了裴行简的堂妹。

只是堂妹手里提着的油纸包怎么那么香?

里面是肉吗?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了。

蓁宝看她对着自己的酱肘子垂涎欲滴,牢牢把酱肘子护在怀里,警惕地盯着她。

“你找我哥哥做什么?”

“当然是去他家借住了。”穆赋秋两眼发直地盯着酱肘子,“没看见我现在落魄了吗?”

蓁宝今儿心情好,给她举例子:“你去搬货物、当伙计招待客人不都能赚钱?”

“我哪能干这种事,我是姑娘家!”

干活的都是男人,哪有姑娘家弄这个的?

蓁宝故作惊讶地捂嘴。

“天呐,我都没看出来你是姑娘家,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会娶妻生子的小伙子呢!”

“我不跟你扯嘴皮子功夫。”穆赋秋饿得肚子疼,“快带我去找裴行简。”

蓁宝:“你想在我哥哥那住一辈子?”

“不行吗?”穆赋秋理所当然道,“我是他的好兄弟啊,照顾兄弟不是应该的?”

同住屋檐下,日久生情也是应该的。

她要当上端王世子妃,让情愿认外人当女儿的穆国公府后悔。

看来这个哥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蓁宝如她所愿,带她去了骁骑营休整的军营。

“世子哥哥!”蓁宝一见到裴行简就扑了过去,跟只小猴子似的沿着长腿爬上去,抱住了他的脖子,“这个穆哥哥非要我带她来找你!”

穆赋秋不太喜欢蓁宝喊她哥哥,但在裴行简面前还是忍住了。

换上一副不耐烦且疲惫的表情去搭裴行简的肩膀。

“靠,这几天累死我了,你一定要收留我,不收留我不是好兄弟啊!”

她一把抢过裴行简手里的水囊。

“快给我喝一口──”

还没来得及打开,一颗石子飞过来划破了她的手背,水囊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我跟你说过别让我再看见你。”

裴行简脸色黑沉得可怕,“谁给你的胆子逼迫我妹妹?”

“不是。”穆赋秋委屈得不行,“我哪逼迫了?你妹妹就是我妹妹啊,我怎么可能欺负她?还不是因为你不肯见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过兄弟?”

“没有。”

裴行简眼眸森然,“你很喜欢自作多情。”

他第一次见到穆赋秋,是周沛带来的。

上来就找他喝酒,还问他要不要去青楼消遣。

他特别反感。

明确告诉穆赋秋离他远点。

可穆赋秋却笑着说:“你不会以为我对你有意思吧世子,那你实在是想多了,我这人性子就这样,洒脱、放荡不羁,跟所有男子都是这般相处的,我和女子合不来,纯粹把你们当兄弟而已,也没有男女欢好的心思。”

“还是说你对我有意思,故意拒绝我欲擒故纵?如果对我没那个意思,你明日就和我去青楼喝酒!”

他才不管穆赋秋几个意思,当场便离了席。

谁知上元节那日她又凑了过来,他不想当着蓁宝的面发火,怕蓁宝误会自己是很凶的哥哥,蓁宝替他出面的时候他还挺受用的,是以没把穆赋秋放在眼里。

皇叔凯旋时,也不好当众让一个姑娘难堪。

但退让只会让她变本加厉。

事不过三。

她既然不把自己当女子,他也用不着手下留情。

“来人,把她绑到箭靶上去。”

穆羡好神色恐慌,难以置信。

“喂!裴行简你没事吧?!我是你兄弟!开个玩笑都不行啊?”

将士将穆赋秋牢牢绑在箭靶上。

裴行简踏上距箭靶几尺的比武台。

问蓁宝:“还记得这位穆公子自称过我几声爹吗?”

蓁宝掰着手指头数了数。

“不记得了,反正好多好多声!”

“自称一声射一箭,不记得的话,就把箭筒里的箭全部射完好不好?”

军营有规定,一个箭筒放二十支箭。

蓁宝:“我觉得可以!”

“不行!”兄妹俩的声音不算小,清清楚楚地传入了穆赋秋的耳朵,“哪有你们这么折磨一个姑娘的?实在是太过分了,这有必要吗?我虽然性子洒脱了些,但说到底还是女子,你们如此待我,说出去就不怕世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