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行问道:“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嗯?”他沉沉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没有愤怒,也没有愧疚。
阿月这时半跪在地上说道:“月将军临死前让我给仁王带句话,她说她敬你,当做最好的朋友对待,没想到最后你却这样对她,让鱼候去杀她,让她死无全尸。”
谢必行此时极端的愤怒,从殿上闪到阿月面前捏起她的喉咙,随后重重的摔在地上,阿月顿时吐了一口鲜血,这个话的确是她想对着必行说的,借着阿水的身份说出来罢了,谢必行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随后低下头看着阿月问道:“我劝你说实话,本王这杆枪好久没见血了。”
这是威胁,阿月爬起来说道:“这些话的确是月将军让我所说,她既已离去,还望仁王节哀。”
谢必行怒冲冲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她的尸首在哪儿?你是在哪里见到的她?她是怎么死的?”
阿月轻轻的回答道:“月将军被鱼候所伤,落入水中,哥哥打鱼所救,可惜月将军伤得太重,实在救不下来,尸首被火融了,落入海中,具体她如何逝去的,她说你比谁都更加清楚鱼候的实力。”
仁芳轻轻颤抖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水,随后起身让合寻带阿月下去,谢必行没有说话,仁芳问阿月:“她真的死了?”
“对,她让我一定帮你留下子嗣,说这是她欠你的,让你曾失去过一次。”
仁芳心里有些五味杂陈,让合寻找人好好给阿月看看,合寻连连点头,安排了女将士带阿月下去,医师看过之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合寻问道:“老师傅,您倒是说呀,这姑娘是好是坏?”
阿月的手轻轻碰了两下老医师两下,老医师叹了一口气说道:“姑娘并无什么大事,好好静养,好的快。”
说着他就去开药方,阿月示意让合寻过来,合寻走过来蹲下问她怎么了?阿月说道:“让师傅开些保胎,调理姑娘家身体的药。”
合寻惊讶道:“难不成姑娘有了身孕?”
阿月苦笑了一下说:“不是,是给仁王后用的。”
合寻有些不理解,却还是照做了,过了好几天仁芳来看她,态度好了很多,问她怎么样了,阿月说还可以,她坐在椅子上正在看兵书,合寻是个好将军,怕她一个姑娘家无聊,找了些书给她,阿月对合寻也是有了新的看法,这么好的将军,不在自己手下可惜了,不知道仁芳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最近天天都来看阿月,给她带好吃的好玩的,让阿月心中有了一些感触,感觉很多东西都在被治愈,仁芳问:“阿水姑娘,月将军是想让你怎么帮我的?”
阿月耐心问了一些仁芳一些吃食,仁芳也一一告诉她,过了很久阿月说让仁芳吃些暖暖的东西,对身体好的,以及月事前后都要跟她说,其实阿月对这种东西还挺了解,从朴夜那儿看来的,虽然她知道她这一生都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子嗣,可昭阳就是她的子嗣,仁芳以防万一还找了医师确认阿月说的食物可不可以吃,得到医师的肯定后她每天都特别有规律的度过,按照阿月的意思,找机会给谢必行倒茶水以及糕点,让谢必行熟悉知道仁芳不是故意的,也让他习惯仁芳是有让他喝茶水吃糕点的习惯。
月中她来事了,她偷偷来找阿月,阿月说等月事好了三天后再来找她,月事期间保暖做好,不可剧烈行动,到时候再详细说。
涂山悟得知阿月的消息有些着急,游笛也很是担忧,涂山悟再将游笛顺利送去丹阳后,返回天帝山,青丘那边也知道天帝山闹了这么一出,他也想见见这个阿水姑娘,可阿水姑娘在大殿上所说的一切,又让他止步不前,得找个机会前去天帝山,无论如何他都要见到这个阿水姑娘,万一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人呢?毕竟上次就是那样,她现在肯定更加提防人,不像从前那样有些稚气。
仁芳一早准时来找阿月,问该如何做?阿月问她有没有试过一些别的方法,仁芳倒也大方,说自己任何方法都试过,就是都以失败告终,阿月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让她去,仁芳问:“阿水,你要是去的话,我应该做什么?”
阿月说:“别担心,等我信号,放心吧,我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个药你一定找机会放在他的杯中,没有机会也没事,每天都试试。”
仁芳接过小瓶子看了一眼闻了一下,阿月说放心这个没事,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仁芳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