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寻在天牢门口思考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告诉谢必行,骑上马朝着殿中飞奔而去,谢必行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怀疑,为什么自己找了几十年都找不到,这个时候送上门?难不成是涂山砚找人过来扰乱他的?带着疑惑,他思考了一炷香的功夫,还是告诉合寻明天上午带过来。
“要让那个叫阿水的姑娘知道,对于月将军的下落,我并没有那么上心。”
合寻听着这话好像哪里不对劲,于是说道:“王上,既然要让阿水姑娘知道这个用意,臣建议,或者可以多晾晾阿水姑娘几天。”
谢必行摆摆手说:“不用,一天足够了。”
合寻点点头退了下去,屏风后面许仁芳听着之后陷入了沉思,她心中有些不安,甚至觉得自己的地位不保,难道是因为谢必行与阿月之间的情感?许仁芳想到这儿摇摇头说不会,照阿月之前说的,她的确对谢必行无意,再者谢必行叛离过阿月,阿月的性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回头就来找,许仁芳思考了片刻,决定谁也不告诉,深夜偷偷前往天牢中,黑夜中仁芳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黑色的斗篷垂在她的身侧,她的样貌很好看,身材并不瘦,有种微微丰腴的美丽,合寻答应说自己不会说出这件事,仁芳嗯了一声朝着天牢中走去,阿月的听力很好,她知道有人来了,听脚步声而且还是女性,猜测就是仁芳,心里暗道她怎么来了,仁芳敲了敲门,一个小将军打开牢门,阿月这才睡眼惺忪的爬了起来,仁芳冰冷试探性问道:“阿水姑娘?”
阿月点点头说:“是的,敢问姑娘是?”
一旁的小将士说道:“荒唐,仁王后你也配称为姑娘?”
仁芳不在意,可脸上多少有了些愠怒的样子,随后摆摆手,小将士退了出去,看了阿月一眼。
阿月坐在床上,不打算开口,仁芳问道:“听合寻将军说,你有月将军的消息?”
阿月点点头说:“是有,可月将军让我一定见到仁王再说。”
仁芳说:“既然这样,本后也理解,既然阿水姑娘不想说,那本后也没有办法了,只能让合寻将军让你吃点苦头了。”
阿月心里暗想,不行,这要是再受点伤,天君来了怕是都救不了她,要是仁芳再看到身上的伤,难免会起疑心的,于是转念说道:“王后,其实月将军也没让我说什么,她就让我带句话,说她活的好好的,不知仁王是否还挂念。”
仁芳一听这话,气得后槽牙的咬碎了,随后放松下来问道:“没了?”
阿月说:“真没了,她说您要是想有后,让我给您出出主意。”
仁芳一听更气了,这不是揭人短板么?气得摔门就出去,临走前交代了什么,她的确不敢对此时这个名叫阿水的姑娘做什么,因为她手上真有月将军的下落,若是阿水出什么事,谢必行真的会让她三长两短,说不好听就是整个九华山的命,都在仁芳手中,倒也是族中一直都在盼望着仁芳能有子嗣,这才是最大的保障,可其他人哪里知道谢必行碰她都是偶尔,哪有这么容易,甚至还每次都看着她喝下避药,他才离开。
仁芳走后,阿月倒是希望仁芳生气,生气赌一把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知道的确是有这件事,才好对症。
第二天,阿月知道昨晚仁芳跟合寻手下说什么了,不给她吃早饭,这可有些烦躁,算了不吃就不吃吧,到了中午还是没有人来,正午过后还是没人来,下午合寻带人来将阿月带走,铐上了龙骨镯,千筋绑住龙镯,不知道的还以为阿月犯了多大的事,合寻问阿月:“你那个青梅哥哥跑了吧?满城的确没有他的踪迹,听说还带走了个小姑娘?”
阿月点点头:“确实,负心汉。”
合寻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倒了一杯温水放在阿月的嘴边,看着阿月喝了下去,给她嘴巴里塞了一片人参,这让阿月很是感激,太阳有些大,走得有些难受,好不容易终于到了殿上,谢必行正在看文书,仁芳在一侧沏水,端了一杯给谢必行后,看了一眼阿月,随后坐了回去,谢必行抬头看了一眼阿月,他只觉得好陌生,完全不认识,让合寻等人放开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