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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机缘不要?”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呢,我想要你就给啊。

罹看着它怀里那白花花已经被岁月盘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小心问道:“什么机缘?”

“能让你变强大,活更久的机缘。”阿渝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嘴里不断问着,“要不要,要不要?”

机缘不都是自主选择人的吗?谁家机缘上赶着问人家要不要,你这样真的很像是在骗我钱。

“我如果说不要呢?”

听到罹的话阿渝顿时沮丧了起来,眼眶通红的撇着嘴,眼泪要掉不掉的,好不可怜的看着她。

罹:它是不是在威胁我,用可爱来威胁我是吧?!

罹可不是靠卖萌就会失去理智的人,直接忽视了它递过来的眼神,淡然道:“我不信天上会掉便宜的事,你先把好处坏处都说清楚了,我再考虑要不要。”

“好吧。”阿渝吸了吸鼻涕,“这是一对足骨,如果你能炼化了它,不仅可以改善你现在的身体条件,还可以获得一小部分神力,对你以后修炼有帮助。”

“好处说完了,坏处呢?”罹看着它怀里抱着的足骨,莫名觉得脚底板发凉。

“机遇与危险并存嘛,一旦炼化开始就没法停止了,要么你炼化了它,要么它炼化了你,你好好想想吧。”说到最后阿渝的声音越来越小,语气也不那么执着了。

它刚刚看过她的身体情况了,真的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好不容易炼化了塬坛花果能再多活些许岁月,它就要求她去做危险的事,确实不太厚道啊。

罹也没说接受,也没直接拒绝,而是谈起了另一事,“你一直待在这就是为了守护这个东西?”

“算是吧。”

“这样吧,我可以试着炼化这对足骨,但如果我真的成功活下来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罹在听到它说对以后修行有利时,心就开始动摇了。就像小人鱼说的那样机遇与危险并存,修炼之路本就危险重重,总不可能因为一点危险就不去尝试吧。

“真的吗,我什么要求都答应!”阿渝应得十分痛快。

“你先听我说完。”罹有些无奈的打断了她的话,“我的要求是要在你这个宫殿里布下一个传送法阵,你如果同意,我就可以开始炼化了。”

“传送阵?”阿渝的眼睛亮了亮,“你的意思是以后还会回来看我吗?可以可以,我答应了!”

又是一个完美的误会。

罹没有解释,她其实就是没有个空间戒指能放东西,正好这个宫殿又大又隐蔽,打算借来当个小仓库而已。

罹深吸一口气,将心神凝聚到极致,双手轻轻触摸那对足骨。她之前也炼化过半神器,但炼化一对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骨头,还是第一次。

随着罹的触摸,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觉袭遍她全身,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在试图撕裂着她的身体。

周围的海水仿佛被这股的气息所牵引,不断翻滚涌动带来一阵阵强大的威压。罹的身体被这股力量挤压着,仿佛要被撕裂成碎片。

罹牙关紧咬,额间不断有细密的汗珠冒出,她调动着体内的真气,强迫自己与足骨建立起一种神秘的联系。随着炼化的深入,她感到足骨中的力量如同狂暴的洪流,在她的体内肆虐。身体仿佛被这股力量无情地摧残,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意识也开始逐渐变得模糊。

眼前景象流转,在逐浪中忘却了身份。

她还是站在这个海底宫殿里,大厅中央的残破神像不复存在,此时周围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再也寻觅不到一丝荒凉的痕迹。

罹的面前放着一面由灵力生成的水波镜,镜中之人身穿一袭由最上等的珊瑚和贝壳精心编织的鱼尾裙,衣裙无风而起,轻轻飘荡着仿佛是在海底翩翩起舞。裙子的颜色随着光线的变化而流转,时而宛如深海的幽蓝,时而如同晨曦中的微光,美丽得令人窒息。

只是镜中人的脸前被一层灰蒙蒙的薄雾掩盖,让人无法一睹尊容。

随着罹的手心翻转,面前的水波镜消散,化为灵力转而凝聚成了一个传音海螺,缓缓停留在了女子面前。

“阿渝,行动吧。”

不一会海螺里就传来了清脆的少女声,“真的要这样做吗?”

“嗯,别无他选。”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们再商量商量好不好?”阿渝声音带着哽咽,它知道她为此刻筹谋了多时,但它还是想再挣扎一下,万一…万一她改变主意了呢?

“我意已决,阿渝拜托了。”女子的嗓音清丽婉转,语气中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决绝。

“我知道了。”阿渝轻应了声,赌气般摔了手中的海螺。

听见海螺里传来的尖锐摩擦声,罹失笑的摇了摇头。

“吾主。”

随着身后声音的传来,罹的视角也跟着逐渐移动,看向了面前这个人非人、鱼非鱼的生物。

罹眼睛有一瞬间的刺痛,意识也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回归。

她刚刚干嘛来着?哦对了,炼化那对足骨,所以她是被带入了足骨主人的记忆里吧。有些半神器确实会在择主前设下考验,这注入前主人的记忆便是考验中最为常见的一种。

若是罹刚刚没有清醒过来,面对她的将是无尽的黑暗,她会沉寂在这段记忆里,无论身体还是神魂都会被吞噬殆尽,成为神器的养分。

看着面前这个,人脸上长着腮,裸露的皮肤上密密麻麻都是鱼鳞的“鱼人”,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个足骨里残存的意识怕是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是在这种情况下清醒的吧。

罹意识的脱离并没有影响幻境的进行。

“按计划进行。”女子说完迈步朝殿外走去,裙摆随着她的步伐摇曳生姿,隐隐露出了底下的纤纤玉足。

罹调动手中的灵力,缠上了女子纤细的脚踝。她如果现在就把这脚给剁了,是不是就能脱离幻境了?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还没等罹有所举动,眼前的景色再次发生了转变。

鲜血染红了地面,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诉说着刚才那惨烈的争斗。 宫殿的墙壁上留下了刀剑砍劈的痕迹,原本华丽的壁画已经变得模糊不堪,甚至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粗糙的石壁。殿内的陈设也已被破坏得七零八落,桌椅破碎,器皿碎裂,一片狼藉。

这一次出现在罹面前的是张熟悉的面孔,放大版的成年阿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