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帝都楚家;
楚老爷子听着韩解放来报周家人上门,一个眼神都没给:“赶走;”
“区区周家,也配登我楚家的门;”
“记住,往后不管什么时候,周家来访,一律赶走;”
宋枝心软可以不计较;
可他老头子不行;
巴掌大的周家而已,也配和楚家睥睨?
一刻钟后,门口周老爷子听到韩解放的回话,气的胡子都飞了起来;
什么不在家;
他姓楚的就是不想见他;
周老爷子年轻时候在帝都的名号也非同一般,性子也是相当的烈,当场就想闯进去;
岂料被韩解放带着一众保镖,死死的拦住,“周老爷子,还望您自重;”
“楚家的门,可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真要撕破脸,周家可未必是楚家的对手;”
“您自己掂量;”
韩解放的话,可谓是句句威胁;
只要周老爷子胆敢明目张胆的闯,他就敢下令动手;
反正帝都第一医院友和医院是他楚家的,住院治疗,他楚家包了;
闻言,周老爷子只觉得一股无名的怒火,在胸膛熊熊燃烧;
冲动告诉他可以往前进,最后又被仅存的理智拉了回来;
“楚家的待客之道当真令人刮目相看;”
“我就等着瞧,楚家能没有求到我周家的一天;”
说完,周老爷子重重的冷哼一声,气呼呼的离开;
楚家门口带着一众保镖的韩解放:呵!如此背信弃义、勾心斗角、上不了台面的周家,也敢大放厥词?
楚家会不会求上周家的门,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的事情,周家在帝都,马上就要臭名昭着了;
别以为他周家在友和医院的小动作能瞒得过所有人;
友和可是楚家的产业;
他周家越是想隐藏周北城肮脏的身份,楚家就越不能让他们如意;
*
海城通往广城的火车上;
周北城处刚上车不久,就看到迎面走过来眼神犀利正四处查看的乘警;
下意识的,周北城心头警钟被敲响,蹭的站起身来,脚下飞快的直奔卫生间跑去;
只是他走的太快,一不注意撞到站在火车过道里乘客大妈;
惹得对方当场发飙,一把拽住周北城的手腕,“你干什么?撞我干什么?”
“你是不是想讹我?”
“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
大妈的嚷嚷声,很快吸引不远处的乘警注意;
同时周北城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眼看着乘警的视线扫了过来,脚步也跟着加快起来;
周北城下意识的别过脸去,阴森狠毒的眸子猛地扫向大妈,冷冰冰的声音略带着几分威胁:“撒开;”
“否则,后果你自己承担;”
大妈一对上周北城吃人的眼神,吓得当场手一软;
等她瞧见乘警同志走过来,再想去揪住周北城,可视线里哪里还有周北城的身影了?
另外一边;
周北城快步的冲进卫生间,飞快的反锁上门,整个身子紧紧贴在门后,耳朵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短短的几分钟;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身上可是背着邹嫂的人命,以及钱家的五口;
要是警察同志的已经调查到线索,那他可是难逃一死;
一时间,周围的冷空气蜂拥一般朝着周北城包裹过去;
漫长的等待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架在他的脖颈间,一点一点逼近他的喉咙;
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一般;
饶是周北城平日里胆子再大;
在这一刻,心里都慌乱的不行;
何况,萧诡那个废物,连掳走秦烈家俩孩子都能失手;
哼!
这样的废物,岂能顶起萧家的一片天?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被敲响,“里面有人吗?例行检查,请出示下车票和证件;”
此话一出,周北城只觉得的脖子处的刀尖已经隔开他细滑的皮肤;
鲜血眼瞅着就要沁出来;
可他不敢再犹豫,急忙拿过的拖把抵住卫生间的门;
随后用力的朝着卫生间的窗玻璃撞去;
门外的乘警一听到里面撞击的声音,立刻提高警惕,“里面的人,你干什么?”
“快打开门;”
“来人,这里有情况;”
一边说着,卫生间左右两个车厢的乘警急忙的冲过来,对着卫生间的门就踹去;
听到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可踹门的动静越来越大;
周北城心慌额头冷汗直冒,可踹窗户的动作丝毫不敢停下来;
就在砰的一声门被撞开的同时,玻璃也应声碎裂;
冲进来的乘警同志一看周北城要纵身跳下去,急忙冲上前,一把薅住周北城的衣角;
岂料周北城反手一刀划过来,只听刺啦一声;
他身上的衣服直接被划开;
紧跟着他一个失重,重重的摔向火车道下去;
一时间,乘警惊恐的看着破窗而逃的人,急的眼眶猩红;
尤其此刻火车正在急速的离去,跌落的身影顺着的坡道滚了下去;
气的乘警当场破口大骂:“狗日的;”
“指定心里有鬼;”
“不能就让他这么逃走了;”
“快,去联系当地的火车道派出所,展开抓捕行动;”
另一边,滚下坡的周北城,在他落地的那一刹,只听胳膊上骨头清脆的咔嚓声,随即猛烈的疼痛感清晰的传来;
可周北城丝毫不敢耽搁;
要是落入他们的手中,那他就绝无活着的希望;
他不能被逮住;
眼看着周家即将是他的囊中物,何况还有他亲妈王桂芳的帮忙;
他不会败;
他绝不会;
想到这里,周北城强忍着胳膊上撕心裂肺的疼痛,脚步本分不敢停歇,匆忙逃离而去;
*
林城;
天色将黑;
街道上一位头戴绿色头巾,裹得严实的老妇人,忍不住一个喷嚏打出,紧跟着心脏处传来一阵窒息感;
疼的她连忙弯下腰去;
她这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同志,你怎么了?”
老妇人刚摆摆手,可在视线对上对方那张熟悉的脸庞时候,冲到嘴边的话立刻换了一拨,“我,我有点不舒服;”
“同志,我家就在前方不远处的春和巷,能不能麻烦你,送我一程?”
说着,老妇人通红的眼眸里,几滴鳄鱼的眼泪硬是挤了出来,虚弱的开口:“要是你不方便,也没事;”
“我,我一个人,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