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那日诜在一阵操练声中醒来,当她睁开眼的瞬间,下意识就是去找枪,却惊觉自己睡在干净凉爽的房间里,而不是深山老林的树棚里。
“你在找什么?”
丘占叻开门走进来就看见她坐在床上找东西。
“哦,没什么,你手里拿的什么!”
那日诜掩饰问。
“给你拿的迷彩服,你先将就穿,等去新市再买衣服!”
丘占叻把迷彩服递给她。
“去新市,不回中国吗?”
那日诜接过衣服疑惑问。
“边境还是很乱,你证件又丢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去,不如先跟着我去新市!”
丘占叻走到床边坐下温柔的看着她。
“嗯,可我证件丢了,去得了新市吗?”
“飞机是坐不成啦,我们只能开车去!”
丘占叻刚才就和小张叔商量怎么带着那日诜去新市,无疑坐飞机是最快最安全的,可是那日诜没护照,不管是补办还是办个假的,都要花很长时间,此处毕竟还很危险,他想带着那日诜尽快离开,所以他和小张叔商量后决定开车去新市。
“开车危险吗?”
那日诜担心问。
“南边相对安全点,应该不会有问题!”
丘占叻用手帮那日诜把头发扣在耳后。
“头发剪短后,精神好多!”
逃亡途中那日诜为了方便把一头长发剪成齐耳短发。
“没办法,这一路连绑头发的橡皮筋也找不到,只好剪了!”
那日诜无奈叹气。
“很好看,像个女战士!”
丘占叻由衷赞叹。
“你也很帅!”
一改往日西装革履的英伦风,一身迷彩服的丘占叻英姿勃勃。
“喜欢吗?”
丘占叻上床吻着那日诜的耳垂。
“喜欢!”
那日诜浑身颤栗起来。
“有想我吗?”
丘占叻从耳垂吻到脖子。
“有!”
那日诜几乎不能呼吸。
丘占叻一路向下。
……
那日诜感受着他的温柔缱绻,贪他再给自己多一点,起身把他推倒。
……
小麦色的肌肤在昏暗中发着光,丘占叻同她一样,贪她再给自己多一点,在她快要无力时,把人儿搂在怀里。
……
平房外,操练士兵的哨声急促响起,屋里的人儿更加激烈。
……
终解相思苦后,两人甜蜜依偎。
“你怎么受伤啦?”
那日诜拉着丘占叻包扎着纱布的手臂问。
“哦,不小心弄的,不严重!”
丘占叻不想这个时候说那月明的事,太扫兴。
“嗯,你要当心!”
那日诜觉得他有事情瞒着自己,可他既然不想说肯定有他的理由,只好劝他多注意。
“你怎么会和陈叔,雇佣军这些人扯在一起的?”
丘占叻虽然已经知道大概,但他想听听那日诜怎么说。
那日诜于是简要说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不想让丘占叻担心,对自己受伤遇险都一语带过。
可丘占叻怎会不知她艰险,“再不准你离开我!”他把人儿紧紧抱在怀里。
“好!”
那日诜感受到他的力量和温暖,安心点头,“你啦,这段时间你怎么过的?”她也想知道丘占叻去英国后发生的事情。
丘占叻一五一十说给她听,唯独不提那月明。
“还真是巧啊,你要是不去黑液公司,也不会找到我!”
那日诜叹息。
“嗯,冥冥之中神明在保佑我们!”
丘占叻一直都相信神明之说。
“大钟和老甘怎么样啦?”
那日诜担心问。
“他们昨天伤得不轻,我叫人送他们去附近诊所医治,早上有消息说,已经脱离危险!”
“谢谢神明保佑,他们要是出事,我会自责一辈子!”
那日诜双手合十。
“我去看看他们吧!”
“好,我们吃完饭去看他们,然后再出发去新市!”
丘占叻想赶紧带着那日诜离开这是非之地。
“嘟……嘟……哒嗒……”
号声响起,午饭时间到。
那日诜带着帽子穿着一身迷彩服同丘占叻来到食堂,士兵们早已正襟危坐的等着开饭,看见他们进来全部起立行军礼。
“啪……”
丘占叻短暂的举手回礼后迅速带着那日诜进到昨天吃饭的包间。
“他们怎么向你敬礼?”
那日诜好奇问。
“这里是我大舅南边的一个小训练基地,为了方便他给我挂了个虚职!”
丘占叻边说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木盒子递给那日诜。
“你……”那日诜正准备问他大舅是怎么回事时,被盒子里的东西吸引住。“哇,手枪!”她心跳加剧,小心的拿起盒子里的黑色手枪,仔细看起来。
“这把半自动手枪重1.58磅,长7.2英寸,枪管长度3.9英寸,口径.45英寸Acp,具有高威力和穿透力,适合近距离作战。”
丘占叻认真讲解。
“你懂好多,这个真的太棒啦,谢谢!”
那日诜由衷佩服,真心感谢,这个礼物送到她心巴上。
“快吃吧,吃完我们就出发!”
丘占叻嘴角的笑藏不住他的得意。
“嗯,我想走之前再同爷爷道个别!”
那日诜刚才来吃饭前去找过老猎户,晓得他因为自己魔鬼山的家是回不去啦,就想问问他的打算,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安排好老猎户的去处,虽然同他对自己的恩德而言真是微不足道。
老猎户告诉她自己有个女儿嫁到南边,他打算这段时间都住在女儿家,等过几年,事情都平息后,他再回魔鬼山。
那日诜听后深感抱歉,要不是她,老猎户也不会背井离乡,她让丘占叻安排人护送老猎户去女儿家,又赠送5万美元给他,希望能弥补一二。
“好,吃完饭你去找老猎户道别,我去和小张叔查查车。”
丘占叻快速吃着盘子里的面包和煎蛋。
“给老猎户的钱,我以后还你!”
那日诜小声说,她担心丘占叻听后会不高兴。
“好!”
丘占叻边吃边点头,并没有任何异样。
那日诜奇怪他怎么没有生气,忍不住看看他。
“你想我怎么样?”
丘占叻停下来看着她。
“我…… ”
那日诜一时语塞。
“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不高兴才对,哎,要是以前我可能会,但是现在,不会啦,你一直都在用行动告诉我,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丘占叻端着咖啡喝起来。
“那我是什么样的女人!”
那日诜眼里聚光的追问。
“你啊,你就是个女战士!”
丘占叻放下咖啡,笑着起身离开。
不管是在乌烟瘴气的都市,还是战火硝烟的战场,那日诜就像女战士一样坚持做自己的活着,而她之所以还钱给丘占叻,是因为她觉得这是自己欠老猎户的,就必须自己还。
“哎,你终于开始懂我啦!”
那日诜看着他挺拔背影欣慰一笑。
阳光照耀下的操场边,腰上带着枪套的那日诜同老猎户不舍告别。
“爷爷,你多保重!”
那日诜紧紧拥抱老猎户,她从心里感谢这个给予她无私帮助的老人。
“你,也要,好好的!”
老猎户疼爱的拍拍那日诜后背。
“汪……呜……”
赛旺极通人性,它晓得分别就在眼前,难过呜咽。
那日诜赶紧去抱抱它。
两人一狗,依依不舍。
丘占叻和小张叔站在不远处的越野车旁,耐心等着那日诜。
终是在拥抱不知多少回后,那日诜目送老猎户带着赛旺上车离开,自己则是无限感慨的走向一早就等着她的丘占叻。
“上车吧!”
丘占叻拉着那日诜快速坐到车后座。
“后面听指挥,出发!”
小张叔坐上驾驶位,用耳机对跟着的车辆下达命令。
这次去新市,为了沿途的安全,丘占叻大舅特地派人护送他们。
两辆车没开多久,就从灌木丛生之地开到人烟稀少的村落,接着再往前开时,路上车辆和人慢慢多起来,不大一会儿,小张叔把车停在一处破旧建筑物前。
“老大、小那,诊所到啦!”
看着门上颜色发白的诊所招牌,那日诜晓得能找到这里救治大钟和老甘已属不易。
“他们在一楼最里面的病房。”
小张叔带着两个士兵护卫丘占叻和那日诜,其他人则在车里待命。
“我去找医生问情况,你进去看他们吧!”
丘占叻站在病房外轻轻对那日诜说。
“嗯,你问仔细一点!”
那日诜嘱咐完丘占叻,忐忑进到病房时,就看见大钟和老甘全身裹着纱布躺在病床上,立马鼻头一酸,“大钟哥!”她小声喊微微睁着眼的大钟。
“小……那……”
大钟哑着嗓子勉强挤出两个字。
“你不要讲话,听我说就好!”那日诜知他讲话费劲,不想让他太辛苦,“我朋友已经通知黑液,马上就会有你们的人来。”
大钟听后艰难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使劲用力指旁边躺在床上还没醒的老甘。
“他很快就会醒的,你放心!”
其实那日诜也不知道老甘什么时候醒,她这样说只是不想大钟担心。
大钟听后重重喘出一口气又陷入昏迷中。
那日诜赶忙去找医生,丘占叻正好在同医生谈大钟和老甘的伤情,看她慌张跑来,“医生,你快过去看看,病人昏过去了!”
“哎,他们伤势不轻,虽然已经脱离危险,但还是要抓紧时间送到条件更好的医院去救治啊!”
医生边叹气边快步去病房,他也很无奈,这里药品稀缺,无法给病人提供有效治疗。
那日诜赶紧跟着他,正要进病房时,被丘占叻拉住。
“里面太小啦,我们在外面等!”
她只好焦急万分的等着。
“你放心,我已经联系好救护车送他们去医院!”
丘占叻今天一早就已经安排人去找救护车把大钟和老甘转到正规医院去。
“太好啦,谢谢你!”
那日诜紧紧抱住丘占叻。
“黑液的人已经在医院等着他们,我们把他们送上救护车再走。”
丘占叻在她耳边小声说着自己的安排。
“我们去送他们吧,万一路上出事怎么办!”
那日诜还是不放心。
“不会有事的,我会叫人开车护送他们安全到达!”
丘占叻安慰着怀里的人儿。
那日诜晓得他做事向来周全,也不再说什么。
“唔哩……唔哩……”
不一会儿,救护车声音响起。
那日诜看着大钟和老甘被担架抬上车,方才安心。
“我们也走吧!”
丘占叻拉着那日诜坐上越野车,朝着新市方向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