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致命,但是用了这个的人脾气会变得暴躁易怒,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如此自然失去一争之力。
沈璃暗叹一声。
只要他一直做那个无用的废物就好了。
他不需要像如今这般,他该永远……永远做一个废物。
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
他睫毛轻轻颤抖,余光死死盯着沈醉。
沈醉接过酒杯,辛辣的酒水滑过喉头。
她面色微红,沈璃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道:“小醉,我让人准备好了你最爱的舞。”
他一声令下,穿着绯红舞裙的舞女鱼贯而入。
衣袂飞舞,舞步翩跹。
人像是喝多了有些头晕,沈醉道:“二哥,我有些难受,不想看了。”
心里好似一团火焰在烧,眼底泛红,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渴望。
沈醉明白了刚才的酒里有问题,但是什么也没说,发红的眼看向沈璃,如同笼中的兔子一般。
沈璃莫名有些心虚,道:“可是吃坏东西?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会儿?”
沈醉笑了笑,将酒壶抢了过来往嘴里灌。
酒水沾湿了黄袍衣襟,沈醉的眼睛更红了,身上滚烫,好像有火焰在燃烧,她忍不住伸出手,扯下衣领。
沈璃看着他,笑道:“够了吗……二哥?”
沈璃眼皮一跳,道:“你喝多了。”
酒里也没什么毒药,查也查不到他身上,他不怕沈醉指控。
沈醉眼里闪过一丝狂躁的杀意,心里充斥着破坏的冲动,想要将眼前一切撕碎。
她一把抓起桌上的酒杯,砸在地面上,酒盏落在地上摔成粉碎,酒水溅了满地。
沈璃低呼一声。
沈醉眼里猩红一片,跌跌撞撞冲出门去。
沈醉脚步踉跄,眼神迷茫,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沌,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仿佛是在梦境,但又不像。
她感觉到身体的热度在急剧攀升,浑身血液沸腾,身体里仿佛住着一头野兽,不断叫嚣着要出来。
将钱财交给店家,晕晕乎乎进了房间。
她现在不敢回去,还是等状况稳定下来吧。
沈醉关上房门,脱掉外衫,扔在床上,扯下衣带,丢在一边。
房内的温度越发炙热,沈醉浑身燥热,仿佛有万千虫蚁啃咬,她双手紧握拳,青筋凸起,身子蜷缩在一处,牙齿紧咬,额头汗滴顺着脸颊淌下。
杀戮、凌虐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她想要发泄,想要杀人,她好像被什么东西操纵着,失去了理智,只知道要毁灭这一切。
她身体里的欲望如同野兽般疯狂嘶吼着。
房门微动,她视线模糊,竟然看见进来个人。
“殿下?”
姜问雪刚和闻家的人碰头,竟然遇见了姜家的人她为了躲避进了一间看起来没人的房间,没想到沈醉竟然在这。
沈醉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想要将人撕碎。
姜问雪一怔,道:\"你怎么了?\"
沈醉拔下发簪,狠狠往身上扎去,疼痛使人清醒了不少。
沈璃这到底是什么药?
她咬唇,目光冰凉如刀锋。
姜问雪似乎也察觉了不对,她本不想管这种事,但是由于沈醉的恩情,以及那时他的目光,她开口道:“你中毒了?”
沈醉声音颤抖:“快走。”
鲜血逐渐染红腿上的衣袍,鲜红的色彩极大程度缓解了心中的暴虐,她道:“快走啊!”
姜问雪上前将人手脚捆住,防止她伤害自己,然后搭手把脉一气呵成。
姜问雪的医术并不高超,只能勉强辨识药物成分,却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毒素。
她皱眉道:\"你到底怎么了?\"
沈醉喘着气,目光迷蒙,“你快走吧。”
姜问雪神色复杂,给她喂了一颗药。
她思索许久,眼里闪过一丝纠结。
慕择天也对他颇为忌惮,他如今这个情况,若是自己神不知鬼不觉下手,直接除掉他真是再好不过。
她手紧握剑柄,沈醉笑道:“姐姐,要杀了我吗?”
“为了他?”
姜问雪眼皮一跳,没想到对方会对这些都了如指掌,明明之前他们之前素昧平生,为什么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她心底不由觉得危险与不安。
沈醉指尖的血滴到她手背,姜问雪的手抖了抖。
姜问雪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道:“你知道的太多了,殿下。”
刀尖刺破衣衫肌肤,墨发之下是对方带着烟雨朦胧的眼,那双眼睛里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
她不知道这样的目光是为了什么。
她收回刀,冷笑道:“我暂时还不想杀你。”
“这一次因为殿下有恩于我,下一次可不会了。”
沈醉知道幻境之中的姜问雪与他并不相识,但是难免有些难受。
她看着姜问雪,对方神色冰冷,一滴灼热的泪从眼角流出,划过嘴角,带起苦涩的滋味,仿佛被什么东西撕裂,痛不欲生。
姜问雪头脑刺痛。
她自诩冷静, 对于情感向来淡漠,从来不信什么真心,认为人与人之间无非是利益的交换。
但是面对少年真诚热烈、毫不保留的感情,她当真没有半分心动吗?
她当真没有半分心动吗?
还是说,她只是在逃避呢?
“殿下?”
沈醉见她神情,犹豫道:“你醒过来了?”
“这是幻境?”
沈醉道:“是,姐姐,你醒了就好。”
“这是十年后的幻境,我们要出去的话,就必须让所有人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