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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王爷重生不撞南墙只撞我! > 前世:月之小前传8“第一小孩”归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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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月之小前传8“第一小孩”归京了

贺薛念离世之后,许久许久的一段时间,徐弦月捧着贺薛念留下的东西,整日浑浑噩噩地待在屋内。

或是木然地望着放在面前桌案一摞一摞的书籍,既不背诵也不翻看。

身躯虽是坐在原处,可连徐弦月自己也不知晓,她的“魂儿”究竟飘荡到何处去了。

或是手里紧紧攥握着贺薛念日常所带的那颗玉骰子。

还有一颗存放于匣内的百毒丹。

贺薛念曾说百毒丹的制作方法,徐弦月是必须学会的。只是此物所需用料对于品质异常严苛,过程亦是需要用量精准,繁琐复杂,娘亲也只为徐弦月示范制作了一颗。余下的材料尽数交与徐弦月尝试制作,大概是她当时的年岁尚小,又或是手下经验不足,徐弦月试了几次竟是无一次成功。

彼时看着满桌报废的残品,徐弦月虽有懊恼却也不曾放在心上。毕竟,她想着,来日方长,将来在娘亲的身侧,还是有数不尽的机会可以尝试的,何必急于一时呢?

彼时的她,无论如何也未曾预料,娘亲唯一一次的示范,竟然也是此生最后一次。

拥着贺薛念留下的点点滴滴,徐弦月心里酸苦得厉害。

涣散失神间,身侧传来一声试探呼唤:

“月月?”

徐弦月神思回笼,慢慢睁眼,抬起脑袋,原来是徐远山。

徐弦月应得有气无力:“爹爹,怎么了?”

徐远山缓着声音,极尽商议的姿态坐在了她的身侧,大掌小幅度打圈摩挲着膝盖,不安的像是在征询她的意见:

“爹爹于南地有些佃庄生意,快要到了去收粮谷的时候了,爹爹怕是这两日……”

徐远山仔细观瞧着徐弦月的面色,生怕她的有一丝的恼怒不快,自贺薛念走后,徐弦月的郁郁寡欢,失魂落魄他是看在眼中的。

看着她茫然无神的眼睛,徐远山也不忍心再说下去,遂止了话尾:“罢了,没事了,爹爹这次就不……”

徐弦月温淡地应了一句,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爹爹想说什么的,爹爹该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

“爹爹去吧,左右我在徐府,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若是真的遇了困难,还有墨宝斋张叔能给我出出主意呢。”

徐远山发觉,贺薛念离世之后,徐弦月恍然如一夜长大了一般。

说话的口吻似乎也不再同以往一般稚气十足。

徐远山心怀欣慰:“月月,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娘亲定是也不愿见你消沉至此的。”

徐远山郑重允诺:“爹爹此行,中秋前必是会回来的。”

徐弦月心知,徐远山与贺薛念向来夫妻情深,只怕他内里承担的,要比自己更多,却无法如自己一般,将全部的精力尽数投入到悲伤当中。

爹爹还肩负着三房。

徐弦月不愿让徐远山担忧,牵强扯出一抹笑:“嗯。”

徐远山瞧她笑得凄苦,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拍了拍她的肩膀,知她许是想要独处,又重新轻手轻脚退出了屋门。

以往为了避免徐弦月和贺薛念遭受苛待,三房花销一律不与大房走公中,一应银两三房自理。

此次临行前,徐远山担忧徐弦月孤身一人在徐府遭人排挤,可念及她的年岁尚小,又不放心单开外府独身在外,思来想去,徐远山主动开口承担了徐府大半的口粮用度等花销。

大夫人和徐老夫人喜出望外。也不多说什么,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便是平日再不喜徐弦月,徐远山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如今三房仅剩徐弦月一人,徐老夫人与杨氏,也不愿多生波折,仅是维持面上的和气也没有什么难的。

自此,三房与大房更疏淡了。

徐远山离开徐府后,徐弦月便成了三房唯一的正头主子。

除却平日必要的晨起问安,多数的时间,徐弦月都是安安静静待在院落独自一人习读贺薛念留下的手札书籍,或者前往墨宝斋跟随张叔学习四艺。

徐远山不需出远门时,也会教授徐弦月一些生意上的见闻及处理方法。

如此不声不响又过了三年多。

褪去天真拙稚的孩童之气,少女的青葱妍丽越发凸显,似一朵初露水面的青青嫩荷,亭亭玉立,徐弦月眼瞧着就快要到将近及笄的年岁了。

徐弦月十五岁这一年,秦越川自北疆归京了。

小蝉晨起替徐弦月梳理发髻,手上动作麻溜利索,嘴上也不闲着:“小姐,我听闻,三皇子自北疆归京,已是快要行到京都城门了,大抵过几日便可入城,小姐可要去看一看热闹吗?”

徐弦月正垂眼翻看着手中贺薛念留下的手抄札记,听小蝉如此道顿时来了兴致,微弯明眸,轻笑着随口念叨:

“‘第一小孩’归京了?”

小蝉不明所以:“什么……‘第一小孩’?”

徐弦月只淡笑并不解释:“没什么,我说,我想去瞧一瞧。”

大军入城那日,徐弦月自觉已是来的够早了,等到了早已预约视野较好的临窗茶楼,却发现主街道早已是人满为患。

简直比年节的花灯会还要热闹。

徐弦月一身青栀色芙蓉暗纹窄袖衫短上襦,配以同系暗花纹玉簪绿百迭裙,面覆轻纱,坐在观景轩窗前,随着茶客一道向下俯望看去。

整齐列队的匀速马踏声先一步闯入众人耳中。

乌压压的队形阵列自跨入城门街道起,便自觉由六排收拢转为四排。

最前方的随护骑兵,将为首骑在高头枣红骏马上的年轻将领,护在当中。

那人青丝半披半束,潇洒马尾髻梳得利落,只用一条朴实无华的玄色锦带挽束于颅顶。

鬓如刀裁,骨相优越,且眉目英朗。许是因为他的眉骨挺邃,由徐弦月角度俯望看去,墨色瞳仁内里流转的只有锋利凌锐,读不出一丝除却冷漠之外旁的感情。

端坐在马上,身着暗褐武袍,锃亮铁甲与环臂甲一应俱全。有别于同龄人的热血张扬,他的唇畔无半点笑意,眉眼冷肃,无形之中就流露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势。

下方街道两侧,多少妙龄姑娘捏着巾帕、香囊,想掷又不敢掷,又羞又惧的望着他的身影自面前经过。

随着少年驾驭着骏马,逐步临近街口,茶楼之上的徐弦月看清了他的面色,唇角不自觉扬起,心里禁不住感叹了一句:

果然是与当年大不相同了。

常说女子十八变,依她看来,男子亦是。

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丁点彼时熟悉的影子了。

不知是有心或是无意,下方军队恰逢徐弦月所在茶楼的轩窗之下时,为首的年轻将领似有所感,倏然抬头,朝这厢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