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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重生醒悟文中女主的此生宿敌11

新婚燕尔,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边关却发来急报,大匈屡次侵犯大虞领土,鹤钦已经为此事重伤了。

宣政殿里,皇帝看着刚从宣王手中收上来的兵权,目光沉沉。

这兵权在他手里还未捂热,就要交出去吗?

不行。

皇帝闭了闭眼,“宣柱国大将军、车骑将军入宫。”

这两位将军,就是鹤卿晚的爷爷和父亲。

两位大将领命过后的次日就率军前往了边关。鹤老爷子如今已经六十三岁了,本该颐养天年的年纪,此刻皇帝一声令下,也不得不披甲上阵。

鹤卿晚住在宣王府里,她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意外,宣王的兵权刚交上去,皇帝不可能那么快还给他的。

她只是好奇,宣王不是已经把周边所有蛮夷都打服了吗,怎么还会有大匈来犯?他们就不怕再挨揍?

【政权交替了呀鹤宝。】006查看了一下那边的局势,【老单于死了,他的小儿子即位了,这个新单于凶的很呢,除了自己亲妹和亲妈外其他的妃子、兄弟姐妹什么的都杀了喂狼了。】

【而且而且,他竟然把草原上大大小小的部族都统一了起来!】

是有点东西。

鹤卿晚闭眼思考着,【新单于他多少岁?】

【十五。】006此话一出,鹤卿晚睁开了眼睛。

十五岁,比如今的自己还要小一岁。

才十五岁已经这么有魄力了吗?

鹤卿晚打了个哈欠,她有些困了,【至多三个月,兵权就会重新回到宣王手上。】

鹤卿晚猜的没错,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重伤的鹤老将军和性命垂危的鹤钦回到了京中,宣王也接过了虎符,于正月十八那天带着援军前往了边关。

三年后。

临近年关,大雪,宣王的棺椁回了京。

乌黑的棺椁打开,只有一副盔甲、一把佩剑。

副将泣不成声,“王爷领兵八百突袭敌营,突袭成功,敌军大败,但王爷、王爷却……”

死不见尸啊……

让006查了一下,果然没死。

鹤卿晚穿着白衣孝服,表情近乎平静的看着副将痛哭流涕。

皇帝也被打击到了,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几岁。

来年春,大匈重振旗鼓,再次来犯。

朝中将领已然不多,而且这么多年的仗打下来,民间早已哀声怨道。

要如何做?

和亲?

皇帝认真思考着自己的几位公主和现有的宗室女,竟无一位待字闺中的,唯有被他逼迫替母守孝的平阳郡主还未曾婚配。

但那是他妹妹唯一的孩子……

皇帝犹豫了。

“陛下,昭阳公主求见。”大太监恭顺道。

不是宣王妃,而是昭阳公主吗?

皇帝一抬手,“宣。”

……

大匈,年纪轻轻的单于把玩着手中弯刀,他模样俊俏,脸上还绘着奇异的图腾。

此刻听着下属的汇报,他讽刺一笑,“大虞当真无人了?送个寡妇来和亲?”

他大笑两声,残忍道,“等人来了我便砍了她的脑袋送去给大虞皇帝。”

远处群山绵延,大雪纷飞。

车队行走在蜿蜒的路上,一步一个脚印踩在厚雪之中。

鹤卿晚穿着大氅,坐在尚且温暖的马车里,她眼睛紧闭,脑海中是数天前与皇帝的对话。

“昭昭一求家族安在、二求母亲诰命、三求渊儿前途、四求听儿婚配、五求挽月幸福。除此之外,昭昭再无所求。”

“朕,应允。”

一句应允,鹤卿晚就来了。

她并不惧怕大匈,出了边关她就是在皇帝,区区大匈,她打服了便是。

若不是前几年自导自演流产那出戏伤了身体,她高低要去战场走一遭,给自己安排个忠君爱国的女将军人设。

可惜啊可惜。

正可惜着呢,外面一阵阵声响传来,马匹嘶吼、仆人惊呼、还有兵刃相交。

很快,外面的声音就平静了下来,她马车前的帘子也被人粗鲁的掀开。

单于本想先射出一箭的,但又怕射偏了伤了脸,到时候送去大虞他们认不出,便命人掀开帘子,他要亲自砍下这所谓的昭阳公主的脑袋。

厚实的帘子掀开,凛冽的寒风在刹那间灌进马车车厢里。细白皮毛的斗篷被吹开,露出了内里鲜艳的红色嫁衣,乌发被寒风吹散,紧贴在瓷白的脸颊上。

单于看痴了,丝毫忘记自己刚刚的豪言壮语了。

“你便是我的第三任丈夫?”鹤卿晚语气讥讽,单于这才回过神,回想到自己刚刚看人看的入了迷,脸上不禁闪过一丝羞恼。

刚要发作就看到鹤卿晚那张足以令日月失色的绝美面容,终究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刀。

“大虞的女人,倒是有几分姿色。”单于说话了,说的是大虞的语言。他努力装作恶狠狠的模样,似乎这样就能掩盖自己刚刚丢人的样子了。

鹤卿晚淡淡看他一眼,眼神里毫无波澜。单于却像是被她看那一眼勾了魂一般,竟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去触碰鹤卿晚的脸庞。

鹤卿晚侧身躲开,不耐烦的挥手打了一下他,单于也不恼怒,反而把被鹤卿晚打过的手放在鼻间轻轻嗅闻。

鹤卿晚厌恶的看着他,冷声道,“本公主冷了。”

单于笑了,他体贴的亲自放下车厢的帘子,嘴里说着大虞人听不懂的大匈语言。

马车继续行进,前往一望无际的开阔草原上。

一到营帐,单于就宣布要鹤卿晚做他唯一的阏氏,他愿意为了鹤卿晚守大虞人的传统。

对此,鹤卿晚只是冷冷道,“恶心。”

被当众下面子,单于自然生气,只是一看到鹤卿晚那张脸,他就又气不出来了。

一口气就这么憋在胸口,气的他一脚踢翻了火炉。

鹤卿晚坐于上首,看着这一幕皱眉道,“粗鲁。”

单于:“……”

他愤怒不已,当下便命人把鹤卿晚送去营帐禁足。

临走之际,鹤卿晚对他轻蔑一笑,“无能狂怒。”

单于什么也没听清,他只看到了鹤卿晚的笑容。

不止是他,其他部族里大大小小的王皆是目送鹤卿晚离开,他们眼神各异,心里想的什么只有自己清楚。

单于被鹤卿晚的笑迷了心神,每天都在想方设法的让鹤卿晚再笑上一笑。

奇珍异宝、珍禽异兽,纷纷送去鹤卿晚那里,也不过得了句“俗不可耐”的评价。

鹤卿晚不为所动,可单于却越陷越深了。他甚至为了讨鹤卿晚欢心,主动提出要与大虞签订盟约,互不侵犯、友好往来。

这也仅仅只是令鹤卿晚舒展了眉头。

春天雪融,万物复苏,单于便带鹤卿晚去跑马、去打猎。

夏天凉爽,羊群如云,单于便带鹤卿晚看赛马、摔跤、射箭。

秋天丰收,单于便带鹤卿晚跳舞、庆祝。

冬天下雪,单于便带鹤卿晚堆雪人、烤牛羊。

第一年如此、第二年也是如此、第三年依旧如此。

第四年的冬天来临时,单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