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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知怎么的,这小子的鸡跟发了疯似的,勇猛异常,他们一个个败下阵来,输的钱都不少。

“你打听这些做什么?莫不是嫌弃一千两太多?”

祝二爷讥笑,他已将鸡令人收好,毫无顾忌。

“说笑了,今日不光我一个子不会出,你,还得把从他们手里赢的钱,吐出来。”

“凭什么?”

“就凭你给鸡喂药,让它更加好斗!”

月殊摊开手心,躺着两颗米状的东西。

众人闻言围聚上来。

“这是什么?”

有人开口询问。

“这是让鸡好斗的秘药,什么常胜将军,不过是些讹人钱财的肮脏手段。”

月殊轻飘飘说完,祝二爷已怒火中烧。

“你敢污蔑我!同我去衙门分说分说!”

“正好,衙门有医师,也有仵作,实在不行,外头医馆花钱请个老医师,想来总有人识得。”

祝二爷脸色有些灰败,讹人不成,反被将了一军,这是从未遇到过的危机,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

“掏钱吧,祝二爷?”

这下,不依不饶的换成了月殊。

大势已去,起先还虎视眈眈要舞刀弄棒的汉子颓靡身姿,如鸵鸟般想躲。

“没给钱就想走?做梦。”

这话是月殊含着笑说的,祝二爷方才说过的话,她这会一字一句尽数还给他。

月殊微微摇头,显得很是无奈。

“其实你大可不必藏鸡,那鸡喂药许久,毒入肺腑,便是给钱求我去吃,我也是不会吃的。”

她退出去,不忘再次煽风点火,“可别让他跑了,骗了你们那么多银钱,可见是个没心没肺的,他若给不起钱,还是麻溜地抓去送官吧。”

月殊大摇大摆进了抚松堂,传信的小童就等在门口。

“爷,孤刀会的人您都敢惹,真是厉害。”

生怕月殊不信这钦佩发自内心,小童还竖起大拇指。

月殊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这孩子才六、七岁年纪,一张圆脸很是亲和,机灵嘴甜,性格也讨人喜欢。

“你叫什么名字?”

小童不好意思笑了笑,“师祖取的名叫追月。”

“……”

追月……月殊险些噗嗤笑出声来。

那老东西,是个会取名字的。

“他咋不叫你困月。”

追月立即摇头。

“困月不好,困,是强盗行径。”

月殊没曾想他还能有此解释,随即来了兴致。

“那……追月呢?这名字有何好的。”

“追月,追,自是心甘情愿跟随,做自己心意之事,毫无怨言。”

“歪理。”

月殊忍不住又爱怜地揉了揉他的小脑瓜。

追月不喜欢这个动作,头一歪,撇开到一旁。

义正言辞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八岁了。”

“可你瞧着,像是才六岁。”

追月并不恼,“我还在长身体,长高而已,今晚多吃便是。”

小小年纪,倒是心意豁达,想得很开。

月殊没再逗弄。

两人往后堂走着。

“方才你说孤刀会,那是什么地方。”

她不过一段时日不在京中,何处冒出个孤刀会?闻所未闻。

“街坊都在传,孤刀会与宫中有所牵连。你现在还问,可是怕了?”

“我像是怕的样子?”

月殊弹了弹他脑崩。

追月跳开,捂着痛处,眼睛狡黠眨了眨。

“你看着不怕,不过,男人嘛,死要面子活受罪。你惹了孤刀会,还断了他们财路,这事善了不得。”

“什么善了不得,追月,你又在胡诌什么?”

一道苍老又浑厚的声音打断追月,他吐了吐舌头,转身就跑。

“师祖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这就练武去。”

“这孩子!”

老人摇着头,抚摸着及腰的长须,一身灰白色长褂子,瞧着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月殊与他一道进门,盯着打量许久,才隐约看出几分先前的影子。

“前辈这易容之术,真是越发精进了。”

她扯住老赖头的胡子。

“勾得不错嘛,以假乱真。”

老赖头忙拍她手,心疼坏了。

“轻些!轻些!费了大半月才好的,可别给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