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谅你也不敢!”
女人把他的脸拨到一边,“你急什么!东西还没选呢!”
她歪着头问,“今晚你打算送我什么?”
女人身上擦了香,软软地贴着,聂老二升腾起一股子邪火。
豪气万丈允诺,“看中什么,随便你拿!”
女人立即去拿盒子里的南珠。
“心肝儿,你晃什——”
聂老二话没说完,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第二日,月殊带着银票准时赴约。
向洪满脸歉意迎上前。
“公子,实在抱歉,那房子,恐怕卖不成了。”
“为何?”
向洪正要答,一队官兵来到太守府衙前。
他忙拉月殊退到一旁。
向洪指着犯人解释,“昨晚潮水街一珍宝铺子失窃,这不,忙着抓捕犯人呢。”
这理由实在牵强。
“衙门里人员众多,皆是各司其职,抓犯人的捕快,和办文书的师爷,难不成还是同一个人?”
她可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冤大头,向洪若是想临时加价,只怕打错了算盘。
向洪被月殊看得心慌,只能背过身,偷偷指了指太守府。
“那房子,太守大人看中了……”
向洪也很苦恼,叹了口气,“如今卖家比您还头疼呢。”
这倒是月殊没想到的。
“府衙前不是说话的地,咱们去那边再聊,如何?”
月殊这样的大客户他并不想错过,好说歹说把人拉到不远处一酒楼。
借着赔罪的理由,他要了个雅间,又点了一桌酒菜。
酒过三巡,月殊又聊起方才的话题。
“新来的太守竟如此霸道?可知道什么来路?”
“上京来的。”
向洪神秘兮兮低语,“听说啊~背后有大靠山!”
“什么大的靠山,新官上任便如此胡作非为,只要有人去告他,他还能上天不成?”
月殊说得义愤填膺。
向洪只当他是侯府的人,心气儿高,又担心他胆太大,真闹腾起来连累了自己。
“公子,侯府还真奈何不了他!他可是国公府的世子爷!”
国公府?世子爷!
月殊噗嗤笑出声。
“我问你,这太守大人,可是个秃子?”
向洪摇头,惊恐地要上前捂月殊的嘴。
“公子瞎说什么,太守大人怎么会是个秃子。”
月殊这才想起,江城定然是戴了假发的。
江城是江蕴初的哥哥,如今太子一步步掌了权,他把江城弄到偏远的闽南来,定然是有很深的用意的。
月殊陷入沉思。
等她把一切在脑海中又细细捋完一遍,向洪已经喝醉了。
他一下抓住月殊的手,月殊挣脱,他还是不死心地紧紧拽着袖子。
“咱们闽南的百姓苦啊!”
月殊还以为他要大倒苦水,哪知他一下起来,扯着月殊就往外走。
“公子,我这手里还有不少好房子,咱们现在就去看看…”
与此同时,王员外点头哈腰把江城也请进酒楼。
“明日您抽时间过去看看,还缺什么,我立即叫管家去买。”
江城很满意他的识趣,大摇大摆走上楼梯。
楼梯口月殊与向洪正拉拉扯扯。
喝了酒的人脾气执拗,力气又大。
月殊纠缠得心烦,手成刀势,正欲将他劈晕脱身。
一声暴喝响起来。
“来人!把他抓起来!”
这人的声音月殊熟得不能再熟。
不是江城是谁!
真是冤家路窄!
两个官兵跑上来,三两下押住向洪推下楼梯。
向洪摔得七晕八素,刚爬起,江城一脚踹他肚子上。
恶狠狠骂道,“狗东西!本官看上的东西,你也敢玩儿猫腻!”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稍有不悦就使唤手下拳打脚踢。
月殊此时不想招惹他,趁着他没留意自己,转身就想往楼上走。
江城骂骂咧咧的声音震天响,便是上了七八个台阶依旧听得清晰。
“别说你一座小小的宅子,便是森家,也得给我乖乖送手上来!”
他也知道森家?
月殊脚步一停,歇了避开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