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没有余力让江行简想太多,他只知道,只要是楠歌,一切都无所谓。
爱的火苗不知何时在心底燃烧,当察觉时,已经变成永恒的辉煌。
自小时候分别,他与楠歌再次相见,是在一个酒会上。
明明她穿得并不亮眼,他却挪不开目光。
但是把视线落在楠歌身上的人并不只有他一人,楠歌的侃侃而谈,得体的笑容,总让他望而却步。
爱使人自卑,大学时期的他还处于对未来迷茫的阶段,楠歌已经在积累人脉,找到了方向。
他因此修了双学位,努力追赶楠歌的步伐,也曾多次与楠歌擦肩而过,希望楠歌能认出他。
然而并没有,楠歌看单词也不看他。
他也想过表白,可他知道,恋爱需要经历,恨不得把每分每秒都利用起来的楠歌,不可能答应。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偷窥者,每天早上守在楠歌寝室楼下,看着她进入教学楼,这才进入自己的教室,开始追赶楠歌的一天。
他是幸运的,爱没让他堕落,反而促使了他的进步。
因此爱在心里更肆无忌惮的蔓延,早已成为执念,此生非卿不可。
他把身体朝着楠歌挪了挪,彻底放开自己,低低唤了一句:“老公。”
沈楠歌直接揽上他的腰,缩短两人的距离。
浴桶发出异常的颤动,沈楠歌用所有理智压抑着力量,却被清冷一句:“不用顾虑我。”土崩瓦解。
微凉的手指游走在山川沟壑间,那又弹又软的地方微颤。
情到浓时,她附在他耳边,低语:“再叫一次老公。”
……
翌日,阳光穿透薄雾,倾洒至每一个角落。
沈楠歌睁开眼,眉眼带笑地看着怀里的美男。
昨日的滋味仿佛还在眼前,清清冷冷的人,瞳孔满是yu色,把自己完全交给她。
吻了一下他的薄唇,十指相交,赚了一笔钱后,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更衣洗漱。
江行简睁开双眸,唇角含笑。
真的好喜欢楠歌的早安吻。
懒洋洋坐起身,他随意找着话题,与楠歌边聊天边换衣服。
但是看着楠歌身上的衣服,心里还是有一层阴霾,为何哪怕鸳.鸯.浴,楠歌都不脱上衣?
是有什么心结吗?
沈楠歌在昨夜就察觉到了屋内有迷.药的味道,与清冷一起用完膳,她就回到了自己房间,把凤雏叫了进来问:“昨晚怎么回事?”
凤雏回禀:“公主,昨晚江二爷和孤江闯进了房间,属下听着两人的对话,好像是想采清冷的花。”
她把对话复述了一遍,并提出疑问:“属下有些奇怪,为何孤江会叫江二爷老二?”
沈楠歌也不知道,并不知如何是好。
这都什么事啊!
她白日刚带着清冷去见江繁,怎么会晚上来采花?
也没见江繁是弯的啊!
还有最主要一点,会不会是她公主身份泄露了?
无论如何,必须先给清冷换个地方。
她低声吩咐:“你让卧龙把清冷眼睛蒙上,秘密带走,一会儿我换成公主身份,再与我汇合,别跟清冷暴露我的身份。”
“江二爷和孤江直接送回摄政王府,你先去丞相府,问问甄千金是否能帮我套一下江繁的话,然后去趟骠骑将军府,约沈乖午时在明月楼相见。”
凤雏应是,立即去安排,沈楠歌则回公主府,换回女装。
话分两头。
江行简见楠歌离开,寻思问一下江繁昨夜是否被人发现。
没想到暗影压低声音对他说:“爷,二爷和孤江都被抓了。”
江行简瞳孔地震,“江繁还是被抓了?这有孤江什么事?”
他倒吸一口凉气:“不会是孤江来救江繁,二人一起被抓的吧?”
暗影点了点头,还对着摄政王比了个大拇指:“爷料事如神,属下就看到孤江跳入房间,然后就中了卧龙凤雏的迷药。”
江行简面色灰败,他并不知道孤江给自己和二爷安了个采花大盗的身份,不由得猜想楠歌会不会以为他房间藏人?
这可如何解释?!
然而,根本由不得他想太多,暗影听到脚步声,迅速撤退,独留江行简面对拿着黑布走向他的卧龙。
卧龙行了一礼:“公子,主子让您蒙上眼睛,跟我走。”
江行简有点想逃……
但是他还舍不得唯一能和楠歌亲密接触的身份,于是接过黑布把自己的眼睛蒙上。
先静观其变吧!
他在卧龙的引领下上了马车,因为知道卧龙并没下马车,打消了摘眼罩的念头,心从未有过的忐忑。
内心不受控制的浮现楠歌带着他,看的那些杀人抛尸的电影。
耳边仿佛也浮现楠歌的声音:“这男人恶心的大卸八块都便宜他了。”
人在看不到的情况下,感官尤其敏感。
他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敏锐的听到楠歌的一声轻笑。
明明与之前的笑声没有差别,他却不受控制的脑补出楠歌拿着大剪刀,笑容阴鹜地朝着他靠近的场景。
此时,马车继续前行。
他的脸色已变惨白。
马车经过七拐八拐,到了目的地。
卧龙谨遵公主的吩咐,声音透着威严:“公子,主子交代,你不得走出院落,不然……”
他把清冷眼睛上的黑布摘掉,做了个抹脖的手势。
江行简强装镇定地点头,此时竟然庆幸,楠歌只是把他囚禁起来,而不是直接处置了他。
他跟着卧龙下了马车,看到了面前富丽堂皇的清风殿。
人整个呆住。
如果是别人,只看到一个院落,可能分不清是哪里,但他是摄政王啊!皇宫还能不认识吗?
所以,好消息是:楠歌并没认为他藏人。
坏消息是:楠歌安置他的地方在皇宫。
皇宫里那么多侍卫,他切换身份得多麻烦!
怪不得不让他出院落,清风殿属于后宫,这是怕他“祸乱宫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