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招了招手,一个哑巴侍卫走了过来。
他对清冷道:“公子,这是小哑,这些日子,由他照顾您衣食起居,主子说委屈您几日时间,她解决好沈乖,就接您出去。”
江行简“嗯”了一声,就说有没有可能,他就是沈乖?
他头疼的走进房间,与系统联系。
旋即百无聊赖的坐在窗边,吩咐小哑忙前忙后,等暗卫出现。
终于,孤江鬼鬼祟祟的进入房间,表情一言难尽。
“爷,我可终于找到你了。”
江行简揉了揉太阳穴,“先别说没用的,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孤江决定先报喜:“爷您放心,我装作采花贼进入的房间,卧龙和凤雏不会发觉,二爷本就在屋内。”
江行简点了点头,“还算聪明,但是你们怎么被抓的?”
“我本以为带着二爷逃跑小菜一碟,没想到他们会用迷.药,我就和二爷在房里晕倒了,但是您放心,我和二爷被完好无损的送回了摄政王府。”孤江弱弱地道。
江行简大脑又开始隐隐作痛,“此事就这样吧,只要我们永远不知道木南是公主就行。”
孤江并不乐观:“爷,万一公主主动说呢?”
“再议吧!”江行简也没有办法。
孤江拍了下脑袋:“爷,我差点忘了,公主约沈乖午时在明月楼相见,您要去吗?”
江行简扶额,看样楠歌是想找沈乖算账,有气无力道:“你去把暗卫乙叫过来,跟我换身份。”
孤江实在没忍住问了一句:“爷,您不累吗?”
他看着都累啊!
“你不懂。”江行简笑了笑,追求楠歌的机会得之不易,他必须珍惜!
——
差一刻钟午时。
沈乖出现在明月楼,与江繁碰了个照面。
江繁看着沈乖就想到那次吵架吵输了的事情,冷哼一声,对旁边的侍卫道:“今日出门竟忘记看黄历了。”
沈乖直接无视他,问掌柜要了一个雅间。
他坐在雅间内,正准备思考如何能挽回这个身份在楠歌心目中的形象,旁边房间响起了甄千金的声音。
“江二爷久等了吧?”
“在下也是刚来,小姐请坐,想用点什么?”江繁的声音紧随其后。
江行简站了起来,走到墙边,听对面的墙角。
甄千金只要了茶水,直接进入正题:“二爷可知,沈木南是丞相府的恩人?”
江繁脑袋瞬间炸开,他没想到木南会与丞相府有关系。
一想到昨日竟然信了孤江的邪,认了采花大盗的身份,他就觉得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但他更不可能把哥交代出来。
比起采花大盗,他哥当签了卖身契的男宠,更离谱。
他揉着太阳穴,声音无力,羞耻道:“是下人给错了地址,没想到进了木南的住所,在下今日一定命人备份歉礼。”
甄千金立即判断出,江繁并不知道楠歌就是木南,心下稍安。
她优雅的端起茶盏,“既然是走错了地方,那本小姐就不再多言。”
“只是,恕本小姐多嘴,江二爷你对公主是否还有情分?”
江繁苦恼地蹙了一下眉头:“小姐的意思是,公主已经知道了?”
“江二爷,别小瞧公主,包括你上次被状告的事情。”甄千金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府了。”
“多谢小姐提醒。”江繁目送甄千金离开,双眸无神地望着窗外。
他与楠歌应该不可能了吧?
丞相嫡女代表着楠歌的态度,他这次应该触碰了楠歌的逆鳞。
心隐隐作痛,胸口好像猛地塞进了大团棉花,透不出气来。
他嘴边泛起苦涩,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对楠歌动了情。
而不是他以为的特殊。
耳边突然想起沈木南的声音,来自旁边的雅间,他企图转移注意力,走到墙边偷听。
沈楠歌知晓江繁在旁边雅间,见到沈乖的第一句就是:“在下沈木南,见过骠骑将军嫡子。”
“木南哥不必多礼。”沈乖站起身,眼里藏着无奈。
想必江繁在旁边雅间,是楠歌故意安排的。
就为了提醒他,如果他把木南是公主的事情说出去,最难堪的是摄政王府。
沈楠歌见沈乖上道,直入正题:“我今日前来,只是想问一句,你昨日警告清冷了?”
沈乖“嗯”了一声,头仿佛被重锤砸了一下,要裂开了。
江繁听到清冷这个名字,把耳朵贴在墙上,心里打了个问号,沈乖为何要警告哥?
旋即就听到拍桌子的声音,和木南兄略带气愤的声音:“你不是说,只要我愿意接受你,你什么都无所谓吗?为什么连清冷都容不下?”
江繁瞪大双眸,沈乖也喜欢木南兄?
他不是喜欢公主吗?
突然觉得公主有点可怜是怎么回事?身边的追求者都是断袖?
江行简不用想,都能猜到江繁脑子一定变得乱七八糟了,破罐子破摔道:“是我一时嫉妒,保证下次不会了。”
沈楠歌叹了口气,“沈乖,清冷是意外,我不会给他名分,我以前说的话仍然算数。”
言外之意,再有一次就不会算数了。
沈乖乖巧点头,“那木南哥能赏脸与我一同用膳吗?”
“不必了,我还有事,咱们改日约。”
沈乖颔首,目送楠歌离开,颇头疼的看了旁边雅间一眼,从后门离开。
此时,江繁脑海里只有一句话:他哥是意外,不会有名分!
不行!他得回去告诉哥!
——
沈楠歌换回女装,来到摄政王府。
门童把公主领到堂屋,迅速派人去通知孤江。
孤江没忍住暗中翻了个白眼。
摄政王和公主玩的也太欢乐了!
别伤及他这个无辜好不好?!
江行简换回摄政王的身份,走到楠歌面前:“公主怎么来了?本王还以为你会继续看着丞相嫡长女批阅奏折。”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摄政王,今日来此,就是想问些奏折相关的事宜。”
“那请公主跟本王到书房。”江行简把楠歌领到书房,问:“公主有何疑问?”
沈楠歌装作不解地问:“摄政王,您说请安折子的意义何在?两个字安好就能概括。”
江行简淡笑:“公主,你需要知道他们是否安好吗?要的是恭敬的态度。”
沈楠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从怀里又拿出一本奏折,快步走向摄政王。
却没想到被台阶拌了一跤。
摄政王下意识去扶,沈楠歌见机装作不稳,抓住摄政王的面具,直接拽了下来。
与此同时,江繁把房门打开,喊了一句:“哥,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