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时家大门口停下,江宴礼从后备箱中拿出了两个精致的包装袋,分别递到时笙和时晚晚面前。
他的声音清冽好听,“过几天就是江家和时家共同举办的宴会了,这是送你们的礼服。”
“宴会在江家老宅举办,到时候我会派人提前来接你们。”
时笙有些惊喜地接过江宴礼手中的袋子,笑盈盈道,“谢谢哥哥!”
时晚晚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有些局促地接过了袋子,小声道谢。
“多谢……江先生。”
江宴礼还没说话,时笙便揽上了时晚晚的手臂,眉眼轻弯,声音清冽好听。
“叫什么江先生呀,和我一样叫哥哥就好了呀!”
听到时笙这样说,时晚晚的脸瞬间就红了。
好在天色已经很晚了,即便她的脸很红,别人也看不出来。
她极其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紧张道,“不不不……我,我……”
见时晚晚紧张的模样,江宴礼漫出了一声极轻的笑意。
他声音清冽好听,适时地替她解了围,“没关系的,和笙儿一样,喊哥哥就好。”
时晚晚紧紧攥着袋子,脸红得像是能滴血,声音很小,带着些局促。
“哥哥……”
江宴礼指尖微微一顿,明明这两个字他从小听到大,可如今从时晚晚的口中说出来,却莫名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面色不显,轻笑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突然想到什么,他又从驾驶位那边拿出一个邀请函,递到时笙面前。
“宴会的邀请函,如果你有朋友想来的话,可以送给他。”
时笙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中捏着的邀请函,几乎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宋砚辞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她爸妈好好谈一谈,可是爸妈一直不肯见他。
本来这次的宴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他们并没有给宋砚辞发邀请函。
原本她还为这件事感到为难,可现在……
她激动地接过邀请函,搂住江宴礼的手臂撒娇。
“哥哥……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江宴礼漫出一声极轻的笑意,修长指尖在她的眉间轻点了下,冰冰凉凉的。
“送你个邀请函,就是好哥哥了?”
时笙晃了晃他的手臂,娇声道,“哪有,你本来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时笙又拉着江宴礼说了好几句好话,就差把他夸到天上去了。
直到一阵冷风吹过,时笙直打了个冷战,这才拉着时晚晚,急匆匆回了家。
时笙回到房间,总觉得还有些不放心,索性给池安安发了条消息过去。
【安安,你那边没事吧?】
池安安看到消息,随手给时笙回了条【没事】,就放下了手机。
池安安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看到男人鲜血淋漓的手,池安安认命般给拿起棉签,给林星河上药。
“你的手是用来握手术刀的,以后别这么冲动了。”
林星河眼尾泛红,目光紧紧地盯着池安安。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分手?”
池安安捏着棉签的指尖微顿,垂下眸子。
她的声音很轻,“林星河,我没骗你。”
“和你在一起之前,我就和郑唐断了。”
“和你在一起之后,我也没找过别人。”
她纤长羽睫微颤了下,声音有些微哑,“但是我也和你说过,我并不能保证我一定会喜欢上你。”
“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我急需一个男朋友。”
林星河眸色微暗,声音有些发涩,“所以,那三个月,你从来没有一刻喜欢过我?”
池安安樱唇微抿,沉默半晌后才艰难道。
“我真的努力过的,林星河。”
“但……”
林星河眼眶通红,垂眸紧紧地盯着她,声音都有些发颤。
“那既然已经开始了,为什么不能再试试,为什么一定要分手?”
池安安又给林星河上了些药,声音很淡,“因为我们不合适。”
听到池安安这话,林星河却像是炸了一般,扬声道,“我们到底哪里不合适?!”
池安安手中的棉签也被他弄断了,她指尖微顿,随后将那根断掉的棉签扔进了垃圾桶。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冷静开口。
“那段时间,我公司出了很多事情,我搞砸了一个项目,公司里的那群老古董抓着这件事不放,要我给个说法。”
“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也咄咄逼人,对我的位置虎视眈眈。”
“就连我爸也……”
她顿了几秒,没再说下去。
她双手紧紧蜷起,娇嫩的玫瑰唇瓣紧抿。
“那时候我很希望能有人陪在我身边,哪怕只是和我说说话也好。”
“可你太忙了,甚至连跟我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我很多次想和你倾诉,都没有机会。”
她沉默几秒,接着道。
“后来,你好不容易闲下来了,可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情绪也早就已经消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