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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却急吼吼的告诉梁子宁兰州被偷的事情,要他立刻跟着会兰州去。

梁子宁一时也犹豫起来,再三考虑之后梁子宁还是决定留下来履行自己刚刚的承诺,留在蓬莱等谭谪回来。

谭谪听着那几个弟子说着什么小酒馆,还以为是个乡村野店,两间茅草屋勉强凑出个大堂的那种,见了才知道是个上下两层颇有几分气势的小木楼。正门修的是又高又宽,门两边的大红柱子上刻着一道对联。

上联是:南来北往忽闻好酒

下联是:东去西留一醉方休

虽不是很工整但也是很配的上着酒家的名号,抬头望上看去一个大匾额挂在门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不醉酒楼”四个大字,眯起眼睛再仔细一瞅在那匾额的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蓬莱分店”。

谭谪望着那匾额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名字眼熟,可是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自己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怎么感觉这名字有点眼熟啊……”

“当然眼熟了!”平卿说道“京城也有一家不醉酒楼,还很有名气的。”

谭谪这下想起来了,几个月前自己和弟弟那天晚上下榻的客栈就叫不醉酒楼,眼下这个不就是那个的分店吗!

店里的伙计出来送客见到他们正站在门口立刻凑过来套近乎,拉买卖。

“三位爷可是想来尝尝鲜的,咱里面坐着,我们这昨个刚开张今天试菜给您打八折!”

伙计挫着手弯着腰满脸的微笑,和其他店家的伙计没什么两样。三人本就是为了进去瞧个明白现在自然是顺坡下驴跟着伙计进去了。

酒楼里面比想象中还要宽敞,坐北朝南的正房,东西长五间,南北进深也有三间左右。现在是下午,午饭已过晚饭尚早偌大的厅堂里零零散散的坐了两三桌。

一进门平卿的眼睛就瞄上了角落里的一桌,桌边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三位爷,您随便坐,咱是吃点饭啊还是喝点茶歇歇脚啊?”伙计依旧很是热情的招待着。

“上壶龙井吧。”叶秉之回道,随既就近找了个桌子拉着平卿坐下来。谭谪则装作四处看看的样子在厅堂里四处转悠,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啊,怎么看都只是普通正常的酒楼啊。看来问题不出在这里。

茶水都送到了平卿依旧是扭着脖子看着角落里的那两个人,秉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刚想问平卿到底怎么了就看见平卿一拍桌子向着那一男一女走了过去。

“陈愈疏!”平卿边走边喊“你怎么在这!”

“我在哪需要征求你的同意吗?”陈愈疏笑着说道。

平卿拍拍桌子“你马上就要和楚科成亲,而你现在却在这里和别的男人吃吃喝喝!”

“成亲了就不能和朋友一起吃饭了吗,我看你也没少和那个姓谭的搅在一起瞎胡闹。”

“你!你!”平卿气呼呼的指着陈愈疏的鼻子说道“咱俩是不一样的!”

“怎么就不一样了?”陈愈疏问道。

平卿抿抿嘴巴无视坐在一边的那个男人,弯下腰去凑到陈愈疏的脸上小声说道“你是女人啊!贞洁烈女你懂不懂,大婚之前偷会陌生男子这说出去多毁你名声啊!再说了,你让楚科怎么做人啊,你现在这样不是给他头上种草吗!”

陈愈疏装出一副很吃惊很难以相信的样子“不会吧,有这么严重吗,我这也不是偷会啊,你看这来来往往的这么多人在这那,多么的正大光明啊。”

“不要在狡辩了!”平卿又开始拍桌子了“你,立刻解释清楚,他!”平卿一指那个男人“是谁!”

“我的一个朋友。”陈愈疏微笑。

“朋友?那为什么躲在这里!”平卿心里又气又急,他是认准了陈愈疏和这个男人有问题的,就凭他俩坐在角落里就已经表示出了心虚。

“好了,你快别在这胡闹了。我对天发誓我对楚科是一心一意的,绝对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他的事情。”陈愈疏说的一脸正经“我们之所以坐在角落里只是因为我俩来的时候只有这么一个空位。”

“真的?”平卿半信半疑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你快走吧,秉之看着你那。”陈愈疏一边说着一边推搡平卿想催他赶紧离开,可是她越是推平卿就越是不走,像个钉子一样钉在桌边的地面上,宁死不屈!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吧,陈愈疏收敛笑容对着平卿吼道“方平卿,你有完没完!”

“我不走!”平卿立刻大声表达自己的想法“楚科是我哥们,你就是我嫂子,我就在这看着你俩免得这小子对你动手动脚,到时候被人家说闲话。”说完狠狠的瞪了那男人一眼,那人立刻摇头摆手连连说道“不会,不会。”

“方平卿,我已经说过了这只是我的一个朋友,我总不能因为结亲就不再和任何其他男人说话了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

“如果和朋友吃饭就算是给楚科头上种草的话,那我认为你做过的那些事情足够叶秉之在他自己头顶放羊了。”

平卿想象了一下,一群小绵羊跑过秉之的头顶……

“你!你胡说!我做过什么了就让秉之放羊了!血口喷人!”

“哈哈,哈哈!”那个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现在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哈哈的笑的很狂妄。

平卿和陈愈疏一脸黑线的望着他,等他笑完。男子感觉到了他俩的视线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说道“额,那个,既然已经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告辞了。”说着起身就要走,平卿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男子面色一僵,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我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大庭广众的这么多都看着那。”男子半开玩笑的说道,可惜这个玩笑到了平卿的耳朵里一点都不好笑,他现在所有的注意里都集中在了男子的腰带上,一个小小的水浪玉环正挂在那里随着男子的动作晃晃悠悠。

“你怎么会有我蓬莱阁的信物?”平卿直视着男子的眼睛问道。

“他是你们蓬莱阁的弟子当然有你们的信物了。”陈愈疏抢着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穿校服。”平卿又问。

“有没有人规定必须每天都穿校服。”回答的人还是陈愈疏。

“我们蓬莱的弟子不需要女人帮他解释。”

平卿终于是硬气了一会,自始至终他都紧盯着男子的脸,那个男子面带微笑看不出一丁点慌张失措的样子。

“方师弟,我的衣服昨天洗了还没干。”男子笑着说道,语气十分轻松平静。

“你说你是蓬莱弟子我对你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师弟你这样说就太让我寒心了,我与叶师兄同期虽然不是师尊的亲传弟子在蓬莱也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能说没印象吗。”

平卿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依旧是没有任何印象,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外援。

“谭师兄!谭师兄!”

“唉,在那!”谭谪立刻放下手里的算盘,迈着大步走了过来,管账的伙计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秉之也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刚刚他一直默默关注着这边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为平卿解围。

“怎么了,平卿?”谭谪先行赶到,他不认识陈愈疏也就没在乎对面的一男一女一门心思全都放在平卿那里。叶秉之闭关受罚的时候平卿还小,起初师父信誓旦旦的好好养他,结果看了两个月的孩子就受不了了找了个理由把平卿往谭谪手里一丢,开心的时候就领着平卿出去转转没心情的时候就全权交给谭谪来带。

谭谪绝对是个养娃高手,他成功代大了梁子宁,谭谋以及方平卿……虽然养出来来的弟弟们都有个共同的毛病——被惯的没人样。谭谪对这个半路弟弟还是挺上心的,平卿也比较信赖他,对他的命令一向言听计从,这也是为什么叶秉之总是和他过不去的原因了……吃醋呗。

平卿指着那男子问道“他说他是咱们蓬莱的弟子,我却不认得他,师兄你快看看。”

谭谪站在平卿身边对着这个陌生的蓬莱弟子好好的打量了一番,还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不太可能啊,蓬莱弟子虽然多可是毕竟他是家里管事,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由他经手。家里弟子就是叫不上名字总是有个印象多多少少最起码要看着眼熟吧。

那男子满脸微笑一副轻松自得的模样,还特意张开双臂原地转圈好让谭谪看个仔细。

完全没有印象的谭谪不能确定这位仁兄是否就是蓬莱的弟子,捏捏自己的鼻梁偷瞄后赶来的叶秉之,秉之扭过脖子表示自己也不认识。

“你叫什么名字。”谭谪试探着发问。

“陈升。”男人回答的没有任何犹豫停顿,张口就来,十分自信。

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看出来谭谪的迟疑,男子继续旁敲侧击“师兄,前天你值夜的时候我不是也在巡逻弟子之列吗。”

听到这里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前天确实是谭谪值夜的。看来这就是蓬莱的弟子,只是弟子实在是太多了导致这个主事弟子都认不全了。

“哦……是吗。”谭谪尴尬的回了一句。

“师兄不必在意,您想来事务繁多记不住也是正常的。”

“你和陈姐姐是什么情况?”平卿最关心的还是陈愈疏到底有没有给楚科种草。

“我和愈疏是同乡,我们都是陈家庄的,打小就认识论起辈分来我还是她的一个远房表叔。前几日愈疏写信告诉我说她快要成亲了,所以我特意叫她来蓬莱想着请她吃个饭,商量商量给她送嫁的事情。我们许久未见自然有很多想说的事情,谁知道一聊就聊了这么久。”男子笑眯眯的看向平卿“让方师弟误会了,是我考虑不周。”

“真的?”平卿依旧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态度。

“方平卿,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再问就意思了,再不信那我们也无能为力了。”陈愈疏发难了。

“好了,愈疏,确实是咱俩想的太简单”男子说道“你马上就要成亲了咱们这时候见面确实有些不妥。”说到这里男子停了一下转身对着平卿说道“该说的我们都说了,信不信就看方师弟的了,事情我们已经谈完了我也该回去了。”说完对着众人行了个礼,转身迈步就走。

“唉,你的东西别忘了!”陈愈疏在后面提醒道。

男子拍拍脑门说道“瞧我这记性。”回身走到桌子边上模起桌上一个布包,挂在手上。

男子经过秉之身边感觉手臂一沉,转头看去叶秉之扯住了他的布包。

男子有些惊慌伸手和秉之拉扯起来,布包张开露出里面的一角。玉质的物件在阳光下显出上面雕刻的纹路。

“我姐姐说过,那匣子大概是白玉做成的摸起来又冷又硬怎么都捂不热,匣子上刻着暗纹很像是神话传说中神兽,零零总总的刻了一匣子。匣子是上了锁的,要是她已经将其妥善保管了至于怎么个妥善法我就不知道了。”

谭谪猛地想起梁子宁和自己说的这段话,这布包里的东西有点像啊,而且男子的表现未免有点太过激了。谭谪伸手去夺三个人都是使足了劲去抢,刺啦一声布包裂开上锁的玉匣完全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男子一脚踩在玉匣之上两手一推把谭谪和秉之推后两步,脚尖一挑匣子就被他提在手里了。这下男子也就顾不上自己蓬莱弟子的身份了,撩起衣服撒腿就跑。秉之立刻追上,谭谪也不甘落后伸手拔了平卿的月盈剑追了出去,留下平卿一个人连个唉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呦,把你舍下了。”陈愈疏凑到平卿耳边说着风凉话。

平卿一个激灵赶紧跳开,伸着手指着陈愈疏说道“你!你是他同伙!”

陈愈疏摆摆手“你有证据吗?”

“我亲眼看到你俩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还有谭谪和秉之,大家都看见了。你还帮他撒谎,说他是我们蓬莱的弟子!”

“有说有笑就是同伙吗,那我和楚科也有说有笑我们是不是都是一伙的了。再说了我并不知道他身上带了什么东西啊,最后一点他确实是你们蓬莱的弟子,至少他自己是和我这么说的,要是他不是那就说明他把我也骗了。”

“呸!”平卿啐了一声大声嚷道“你就是会花言巧语骗人,你说的话从现在开始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了。”

“你最好别信,求之不得。”陈愈疏忽然笑了起来,那满脸的笑意却让平卿感到恐怖无比,平卿没有武器在手只能是一步步后退,而陈愈疏则不断地在靠近。

“其实我并不是陈愈疏,只不过她的皮很好用。”陈愈疏笑着说道,她已经把平卿逼近了角落,平卿拿起桌上的茶壶挡在身前用来防身。

“你别过来....回去....信不信我用水泼你。”平卿哆哆嗦嗦的说着,眼睛在酒馆厅堂里乱飘想要这个人求助一下,然而那算账的和跑堂的早已不知踪影,偌大的厅堂里就只剩他们两个。

“你说咱俩现在算不算是孤男寡女。”陈愈疏说着一挥手,门窗一下子就全关闭了。平卿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想着自己怕是要贞操不保。

“姐姐,陈姐姐.....我保证不告诉楚科行不行?”

陈愈疏并不理他。

呼啦一下子,风大的几乎要人睁不开眼睛,平卿举着茶壶挡在面前嘴里冒出一连串的尖叫和救命。等到风定之后平卿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吓得腿直接软了,扑通一下坐到了地上。

眼前哪里还有什么陈愈疏分明是一团黑烟悬在半空之中。

猛地想起谭谋和自己所讲的事情,平卿几乎要窒息了。苏尚晚和谭谋联手都搞不定的东西,自己现在连剑都没有怎么可能打得过啊!完了,这下彻底玩完了.....

黑烟中一道寒光闪过,冰冷的铁刃暴露在空气之中反射着刺目的阳光。方平卿闭上眼睛,感觉头顶有冷风接近,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明明他已经看到了真相,陈愈疏就是那黑烟啊,他却不能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要这么窝囊的死去真是太可惜了。

头顶传来一阵刺痛,方平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