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独孤禛礼的背影从门帘后消失,站在帐篷中的琏姒面露思索。
为何方才独孤禛礼会说出让自己先跑这种话,难不成他知道这次是自己谎称了自己是太子妃,从而让司徒静被白虎寨放出来的?若是这样的话,那司徒静方才楚楚可怜的说着那些话的时候,独孤禛礼其实就已经知道她在说谎了?
想起刚才独孤禛礼望着司徒静时那副淡然不变的神色,琏姒心中微微有些感慨,知道身边那个温柔善良的侍读原来一直都是装出来的还能如此淡定,想必身为太子的独孤禛礼也是看多了这般假仁假义之徒了吧。
“小姐,你回来了啊,”房少游一手掀开帐篷的门帘,朝着里面望了一眼,待看到琏姒时,便面露喜色的走了进来。
琏姒朝着房少游笑着点了点头,走到桌前坐下后,朝着他开口问道:“我交代你的事情做的如何?”
“小姐放心吧,小爷我出马,自然是水到渠成。”
房少游得意洋洋的说道,凑到琏姒身旁的凳子上坐下,同她娓娓道来。
原来那只叫点点的黑狗,正是琏姒闲来无事的训练的一只嗅觉灵敏的警犬,琏姒从在桂花树上看到司徒静将宫女推到了老虎的口中,后又同她一起被绑到白虎寨时,就已经心生一计。
司徒静素日恭谨善良的形象深入人心,尤其深得皇后的欣赏,若真让她这般装下去,还真可能就一举被封为了太子妃,可反之,将她这副假仁假义的面具给扯下,对她想当太子妃的打击,可谓是一记重创。
琏姒谎称自己是太子妃,给司徒静红罗锦囊,同时笃定司徒静不会将锦囊带回,于是让小鱼儿传话给房少游,让房少游给独孤禛礼能找到被丢弃的锦囊的所有条件,如此一来,独孤禛礼找到了被司徒静丢弃的那个锦囊,司徒静的谎言不攻自破。
“属下将点点借给太子殿下后,果然看到他足足派了八百人手,日夜不停地在北华峰下搜寻,但凡找到了类似锦囊的物件,都会牵着点点过去辨别,看那架势,殿下那时候就好像已经坚信司徒静丢了小姐的锦囊一般。”
房少游说着,面露诧异的朝琏姒道,琏姒挑了挑眉,伸手替自己斟了一杯茶。
独孤禛礼那时候有没有怀疑司徒静她不知道,但从这种做事方式可以看出,这人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据说后来太子殿下还抓出了一个白虎寨出来的小喽喽,似乎是要下山买什么珍珠粉,不凑巧被搜寻的官兵碰到,抓起来暴打了一顿后,就找到了白虎寨的位置。”
房少游接着说道,就看到好好喝着茶的琏姒突然呛了一口,放下茶杯,咳嗽了起来。
“咳咳,”房少游连忙给她拍了两下后背,琏姒咳了几声后,有些汗颜的扶了扶额,原来自己还在无形中帮了一把手啊,只是自己当压寨夫人的那段光辉历史该不会又传到独孤禛礼的耳中了吧。
“行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能让太子认清司徒静的真实面目,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些。”
琏姒说着,抽出手帕擦了擦嘴,转而有些好奇的朝着房少游接着问道:“说起来宇文筠庭怎么样了?这些日子府中应该没出什么事吧?”
想起那日大郎在书房同自己说的那些话,琏姒心中有些担忧,虽然她下意识的觉得宇文筠庭应该不可能这么做,但此人忠厚正直之外,有时候还一根筋,说的好听些是奋不顾身,说的难听些就是太蠢容易被骗。
听到琏姒这么问,房少游那张痞痞的俊颜上露出一丝犹豫的神情,开口道:“宇文公子……没什么事,不过府上,倒是出了一件大事,只怕小姐此番回府就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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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独孤禛礼的那辆银纹镶边的马车停到了尚书府的门口,琏姒带着房少游从马车上下来时,就知道了房少游所言之事是何了。
尚书府的匾额之下,府上大大小小的人皆站在门口迎接太子殿下,除了一脸勉强装出来高兴之意的宇文康和叶氏,以及经过了精心打扮,翘首望着车中之人的一身水红长裙的宇文倾莲外,在浑身拘谨的老太爷和老太君的身旁,还站在一个低眉顺目的女子。
那女子看起来三十几岁,面容不似叶氏那般常年保养后依旧光滑白皙,有些岁月的痕迹,但五官柔和,看起来慈眉善目,颇有一种乖顺儿媳的感觉。
琏姒打眼望去,眸色幽幽,心知此女便是老太君和老太爷这段时日替宇文穆找的一个妾室徐姨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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