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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后妈作者说要改过自新 > 第78章 他是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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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正当那一脸横肉的男子死死用九节鞭套住江心月脖子的时候,忽然有几个武林人士跳了起来,指着那人喂了声“点到为止”。

那人一脸阴狠的模样,却是不听任何人的劝说。

“什么点到为止——上了擂台,生死由命,你们管得了那么多吗?”

横肉脸而后奸笑。

“这就是规则!你们谁敢阻拦我,你们就是破坏规则!就得滚出比武大会!你们谁敢?”

有人认出了他是谁。

“锁尸人!你不去偷你的尸体,来参加什么比武大会?”有人嫌恶地大喊,“快放了这女的——你不是对活人没兴趣吗!”

江心月对上他实属倒霉。

她一手扯着脖颈上收紧的鞭子,一手后掏,试图通过先解决人来为自己解困。

但对方显然是个力气极大,一手狠抓鞭子,一手还能与力不从心的江心月对敌,并且……

“姑娘!别让他的手划破你的皮!有毒!”

有人看台上大喊,却无人出手。

“知道有毒,你们倒是救人啊!”

张巧蓉骂着就要冲下去。

那几个侠士像瞅着什么不懂事的孩童一般,有的直接不管,有个年长些的还耐下心来解释。

“姑娘,不是不救,我们这些人都是签了生死状的——况且擂台之上,只关乎输赢,生死不结仇怨,我们上前就是破坏规矩——那位姑娘说不定还有胜算,我们上去就等于是她直接认输了,救下她来指不定还会怨我们……”

这被人叫“锁尸人”的横肉脸,没人晓得他真名是什么,或许他自己也忘了——为人所知的,便是他是个臭名昭着的“恋尸癖”,从南到北挖别人的坟,因此经年累月下来,他十指缝中全是尸毒,就像“毒丈夫”应红指一样,没人敢招惹,没人敢近身,不同的就是他招惹的都是死人,比起应红指,仇家还是少了不少的——毕竟,人都死了,有的尸体被他凌辱了未有人知,即便知了也无人管,没人愿意接近这么个晦气的人,更怕他指尖的尸毒,还有那因为十数年因捆尸体而练得一手“好绳”。

“江心月的九节鞭碰上他,着实胜算渺茫。”邱玉都忍不住恶心得皱了皱眉头,“为了让腐烂的……不掉下来,他这捆扎的功夫,已经是出神入化了。”

姜衡忙止住她的话。

“别说了邱玉——你先上去救人吧!”

既然邱玉都那么说,也就别顾什么生死规则,擂台守约了,虽然知道古人将承诺和原则看得比生命还重,可她用这种理由说服自己袖手旁观。

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了。

就在邱玉就要跳上擂台之际,有个身影从三层楼高的高台上跃下,手中一甩四颗圆滚滚的东西飞了过去,未等别人看清那些是什么,锁尸人吃痛叫了出声,四枚“暗器”有一枚陷进他肩头,其余三枚打在了腰和腿侧,滚落到了他处,锁尸人吼了声挖出颗血肉模糊的丢到台下,有人定睛一看才惊呼那竟是核桃。

一脸横肉的锁尸人被打中肩头,胳膊泄了劲,让江心月挣脱了开来,她猛咳了几声,顾不上顺气,又拉开架势,哪知那锁尸人也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非要置她于死地,化掌为爪,不顾身上的疼痛,就要扑去。

“师姐!”

发核桃的人正是桂诣川,本以为四颗暗器足以让锁尸人失了行动之力,哪知对方不光是想要江心月的命,自己也是不要命了,直直地就往她那扑去,十指黑漆,形容恐怖,就像地府恶鬼一般。

这样的情况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声音乍然响起。

“锁尸人,你不就是想报仇?你要杀她,就杀错人了!”

报仇?

这个词如惊雷轰隆落下,锁尸人骤然回身,阴沉地看向那个说话的人。

说话的人一身白袍,还带着兜帽,姜衡看到顿感心下一跳——这不就是焚兰教?这人是什么时候进的会场?又是要做什么?

她眼睛紧紧所在白袍人身上,江心月却在这时倏地动作,轻叱一声,不管不顾地朝锁尸人甩去一鞭。

“找死!”

锁尸人脸上横肉抽动,不像恼恨更像是兴奋,回手一把抓住江心月的九节鞭,就要故技重施套上江心月的脖子,白袍人跃上擂台,三人看着就要纠缠到一块儿,白袍人却是衣袍带起劲力甩开了江心月,独自和锁尸人打了起来。

直到这会儿姜衡才发现,这白袍人带着面具,遮住了左半张脸,而打斗之中他只用一手,另一手无力垂下,似乎是这袖中之物只是虚设的装饰罢了。

“你是谁?你和这女的是什么关系?”

锁尸人这回是怒了,他吼道。

“我是谁重要吗?”白袍人哼笑,“你哥哥人人得而诛之,我杀了他,不过是干了在场所有人都想做的事罢了!”

锁尸人如遭雷击。

“是你……是你杀了他!”

“那日与这女人一道的是你……?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面具下传出冷笑。

“你以为,像他这样的人就一点……”

“不可能!没人能中了腐魂散还能活着!”

腐魂散?

“腐魂散?那不是……”

看台上不少人变了脸色。

“腐魂散不是应红指的毒吗?”

有个年轻的侠士,满眼通红地喊道。

“应红指”三字一被喊出,看台上便哗啦啦站起一片,都盯着那打得难分的擂台。

“穿白袍子的人是谁?!”

“锁尸人是应红指的弟弟?!”

“应红指死了?!”

……

……应红指死了?

姜衡看向高处的看台。

专属于北地外宾的那处,呼延应双手支着栏杆,看着底下缠斗的人,侧头对旁边的属下说了什么,那人匆匆离去,他目光难明地在场上逡巡一周,与姜衡对视上,挑了挑眉。

“皇帝陛下。”

呼延应扭头对着另一看台的宇文疆遥遥一句呼喊。

“既然台上这两人已经破坏了规则,是否就该把他们请下去?可不要耽误看后面的比赛才是。”

宇文疆无可无不可,便让个黄门去给底下的裁判传话。

呼延应笑着继续说。

“这人提到我一个熟人的名字,皇帝陛下——不知道你是否听过应红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