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这场比武大会将会持续到月底,九月二十八。

这是钦天监算出的日子,整场大会采用晋级赛的形式,每隔七日就是一个新赛段,九月二十八将会决出最终胜者,由皇帝亲自颁下“天下武冠”的牌匾——此外,还有种种其他许多好处,除了重金绫罗绸缎等等钱财的赏赐,还有一份《清河心法残章》。

这份《清河心法残章》才是众多武林人士趋之若鹜、来到京城参赛的原因。

武学一途,修习内功心法与外功招式必须相辅相成、相融和谐,有的人练了这门功夫,就会有另一门功夫与之冲突,这都是常识,而《清河心法残章》虽只是《清河心法》残余的摘录版本,但其创始人清河祖师,最初的目的就是圆融心法,使天下武功相融,它本身并不厉害,但只要练了它,原本有些冲突的武功你就可以练起来了,大大降低了走火入魔的风险,可以说是武学界的绝顶万金油。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姜衡写小说的时候瞎诌的。

包括这种非常近似于现代的比赛进程制度,也是为了方便后续剧情的推进和发展。

之前桂诣川明明还在那台子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过了来,又说了一番表达歉意为之前事情告罪的话,让姜衡心中的错觉越来越强烈——这小子,该不会喜欢自己吧?

该不会是真的吧?

不然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会说话?

之前姜衡觉得他是因着认为自己可疑,才频频关注,该不会关注着、关注着,慢慢发现了她身上的闪光点,喜欢上了?

想到这儿,姜衡不由扑哧一笑。

自己不愧是从十三四岁就开始写言情的小姑娘——

——这做梦的能力,堪比印度电影里可以乘坐十六个人的超级摩托了。

“……怎么了?”桂诣川表情有一丝怔忡,“是我身上……?”

他忙低头检查自己今日的装束。

“不不不……你的衣服没碰上灰。什么都没有。”

姜衡忙喊停自己那乱糟糟的遐思。

“是我自己,想到件有意思的事……”

这事却是万万不能和桂诣川说的。

“不说这个了。”

她想着转移话题。

“桂公子,你抽到第几场?我可得和枝儿好好在台下为你打气加油。”

桂诣川告诉她就在第三场,一会台上的比完了,他就该去准备了。

“这么快?”姜衡眼睛一转,“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你这么厉害的选手排在了前头,那在你后头的比赛可不就索然无味了吗?”

姜衡笑着说。

桂诣川也被她逗笑了。

指节轻轻抵住鼻尖,弯起的眉眼下,眸中笑意如同沉星般在水中荡起涟漪。

“高手如云。我也只能是尽力而为。”

“或许吧。”

她眨眨眼。

“毕竟是那时候救过我的人,回想起来就如同神兵天降一般——我觉得他便是最厉害的。”

“……”桂诣川低沉的声音有丝发哑,“我……”

“你可别有压力。”姜衡打趣,“正常发挥,比划到位了就行。”

“……若是我赢了——”

桂诣川背后那只姜衡看不到的手紧紧握起。

“——圣上说,能给我一道恩典。”

他目光深深地看着姜衡,像是一方清潭,映出破晓的天光。

这一刻,似乎周边的看台,空中飘洒的彩纸,阵阵欢呼的人声,都渐渐远去。

外头的声音小了,心里的声音却怦怦大起来。

姜衡觉得,里头像是有个小人在拿小锤子激动地敲打。

“……我问他,什么样的恩典都可以么?”桂诣川低低的声音继续说,“他反问我,是已经有想要的了?”

“我说,恩典是要求的,但更重要是让别人明白我的想法。”

他说。

“我要先让她明白了,再让她来做选择。”

啊。

这诡异的心跳。

跳得姜衡感觉口干。

不远处传来喊唱声,报出了上一句的胜负,通知后面的选手就位准备。

两人听到了桂诣川的名字,也有不少人看了过来。

“……那个,你先赶快过去吧。”

姜衡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

“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姜衡坐回到看席上。

人似乎坐到了位置上,魂却好像没有,虚飘飘的,一点都不踏实。

“阿衡,太后把你叫去做什么?”

桂兰芝小声问。

“没什么……就是和姜家主家的人联系联系感情。”

她稳稳心神。

“太后重视情感维系,也不区分什么主家旁支的。”

桂兰芝哦了一声,马上忽略了这个话题,激动地拉起姜衡的手。

“你去了好久……都快比到我二哥哥啦!”

她正说着,看台上比斗的第二组便宣告胜负已分,西山派的“北斗腿”输给了江南盘龙手的传人。

姜衡觉得这个大会,差点意思的地方在于没有解说,这些看台上的贵人们也只能看个大概,看个热闹,却看不出来这一方是怎么赢的,那一方是怎么输的。

好在是,姜衡身边跟着个邱玉,这个姑娘除了喜欢马就是喜欢钻研各种武功,平日虽是少言寡语,此时却坐在两人旁边,用审视的目光,评判台上的动作。

“‘北斗腿’的功夫本应是更高一筹的,只是这次来的只是师弟,不是师兄。”邱玉说,“要来的是师兄,‘盘龙手’的人应在第二十七招就败了。”

“二十七招……是什么?”桂兰芝愣愣地问,“再说,为什么那位师兄来不了。”

“据说是十五年前。”邱玉说,“那北斗腿的师兄被‘毒丈夫’应红指下了奇毒,人被救了过来,一身功夫却是废了。”

“啊。”桂兰芝瞪大了眼,“下毒?‘毒丈夫’?这名字听着就怪吓人……”

姜衡想说可不止是吓人。

还很有可能就在她们的附近。

就没有几个活人见过应红指的模样,见过的都死了。

谁又能想到在这人声鼎沸之中,那个老阴逼是不是藏在其中呢?

……

“二哥哥!到我二哥哥了!”

桂兰芝激动地拍打着姜衡的手。

擂台上,墨发玄衣,男子如玉光华自敛,风流蕴藉。

姜衡的心跳莫名又快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