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我也不想问,就是就可能的问题上,给你提个醒罢了。”
翟元礼意有所指,重新用指甲戳着杯把,随着说话间频率为之伴奏:“冯羽辉就像净化一切恶念的药,受了再大伤害,也不会以有色眼镜视之,统统包容。”
“说好听是单纯,说难听了,你别生气,他就是个被你养坏了的小窝囊。”
冯羽辉虽然并不尽然如此,但翟元礼并不算十分了解他,就连段然,也不能算得上足够了解。
所以他这么说,段然并未持反对意见,只静静听着下文。
“在没变质的时候,姑且你们还能维系体面,互不干涉。”
“但当你想独占冯羽辉那一刻开始,如掷镜于石,难再重圆。”
“而且啊,你不觉得你手段太极端了吗?”
翟元礼像是开玩笑一般吐槽道:“冯羽辉他那死老子就是养鸟的,你也把冯羽辉当鸟养了?”
他故意这么说,为的也是验证此前猜想。
冯羽辉的养父,说是一切症结所在也不为过。
段然声音沉闷,恢复不少平静,从电话这段无法窥见其是个什么表情。
他似乎是在斟酌如何表述,所以语速很缓:“还真是不能小看你。”
这意思就是翟元礼通过猜测,推理出来的这些八九不离十,非常趋近于事情真相。
连带着,他之前想到的那些,也几乎就是事实。
“我这是希望以朋友的身份劝劝你,爱一个人,首先要保证你们感情交互时,是处在平等之上进行。”
“平等吗?……”段然的声音似乎从深渊之中传来,飘渺无力。
翟元礼肯定道:“对,至少不是强迫。”
段然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半晌无声。
翟元礼才不想跟他对着电话相对无言,磨磨蹭蹭等他想明白。
翟元礼轻快的发出声笑来,语速加快了些:“行啦,小变态思考人生别耽误哥哥快活,我一会儿我把地址和门锁密码发给你,你把人先送过去。”
“他生活问题怎么解决?是你派人送日常用品过去,还是我来安排?”
段然却没准备先谈论这个问题,而是不明意义道:“你变了。”
翟元礼也不否认,他甚至不管段然看不看得到,还点了下头,像是在炫耀:“对,爱情的滋润让哥脱胎换骨。”
他不指望跟段然有来有回,紧接着问:“我跟崔赫熏的事儿你是一点传言没听到?”
“没关注。”
翟元礼听他毫无起伏说“没关注”,倒也不意外,点评道:“符合你的一贯风格。”
他不必这会儿多说跟崔赫熏如何,段然有心思知道,随便一扫听就是一耳朵。
段然不想关注,他说也是浪费时间,不如将时间留给正事。
“得麻烦你亲自去,我不放心,前面出过一次意外。”
听段然嘱咐,他感慨道:“所以还是得说大华夏好,没有那么老些法外狂徒,就是防不住这些披着人皮的法外狂徒混进来。”
翟元礼若有所思,问:“上次意外你总得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金屋藏娇这种法子,按理说,冯羽辉不主动出去乱跑,不会出什么意外,你总得让我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