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元礼笑嘻嘻,半开玩笑似的接道:“怎么,骂他来着?”
崔赫光忙摆手,“没有,伯母也在的。”
“哈哈……崔叔还是这么怕老婆……哈哈哈哈……”
崔赫光挠挠头,听着翟元礼肆无忌惮的大笑回荡在办公室内,不敢接话。
他们都知道这事实,但是也只有翟元礼敢明目张胆的说。
崔赫熏道:“母亲给我打过电话,这两日我们回去一趟。”
崔赫光传话筒的任务做完,不欲久留,实是最近相亲活动频繁,让他有点焦头烂额。
恰好翟元礼手机响了,他便忙趁着机会迅速起身告辞,逃也似的离开董事长办公室,不再继续当电灯泡,转而投身回自己忙碌的办公活动中。
翟元礼看了眼点亮屏幕的来电显示,按下接听。
“元礼。”
“嗯。”
那边人声沉稳,却能捕捉到点疲惫叹息带来的长调渲染底色,宛如晚风中的秋叶,在沉沉夜色中翻滚:“我有点事情想麻烦你。”
“说吧。”
翟元礼指尖点着杯把,眼神在一瞬深色掠过后黯淡几分,似在沉思。
指甲与陶瓷接触,敲出极轻的“叮叮”声。
“我想托你照顾几天冯羽辉。”
他指尖不再有节奏弹动,沉默了会儿,问:“老爷子知道了?”
“他还信我,只不过段智也和段慧理最近有点疯,我怕伤了小辉。”
翟元礼不过在国内代为监视了一年冯羽辉,实际上和冯羽辉交集不多,翻个形容词汇出来,那就是鲜有交集。
他给了段然一个方案:“让他去我名下公寓住一段日子?”
“多谢,这件事过去稳定下来,我会给你段氏百分之二的股份。”
求人办事,必要投其所好,这是基本道理。
段然一出手就是百分之二,不过照顾一个人而已,翟元礼觉得有必要再重新衡量一番冯羽辉在段然心目中的地位。
段氏的价值在全国都属顶端,百分之二代表了什么,比喻一下,大概就是翻了倍的蓝名游戏的百分之二。
翟元礼原本就有百分之二,他自然知晓其价值几何。
翟元礼不说话,段然就当他是在思考权衡利弊。
他有信心,翟元礼肯定会答应。
这等简单小事,能换取巨大利益,没有一个资本家会错过。
他补充道:“你要是不放心,提前拟备合同也行,说到做到。”
翟元礼笑道:“不是这个,利益自然是小事一桩,我是担心你。”
“我?”
“那俩小日本的种,你当真不知道他们憋的什么坏水?”
段然思忖片刻,说:“他们想要段氏。”
“一半一半,他们也想要你吧,可能有冯羽辉?”
段然声音明显高了一度,像是被点燃引信的鞭炮:“你都知道什么了?!”
“别激动,我也是猜测,段智也是冲着你跟段氏来的,但段慧理能得到什么呢?别说我不信他们手足情深,你信吗?”
“不过我只是揣测,要是段慧理也这么简单,那对你来说,可是大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