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元礼心中暗自感叹:果然,吴宁可比祁行易那个小绿茶、假绅士好玩多了。
他突然想到崔赫熏做的那个秘制小游戏,把祁行易也塞进去充当过路人,回忆了一番场景,忍俊不禁。
他侧过头,也不管钱晚纵夹在中间的尴尬为难和死活,悄声对崔赫熏调笑道:“哥哥,你把他塞进去游戏里,是不是因为吃过醋?”
崔赫熏回答迅速,表情也瞬间变得明朗:“是。”
翟元礼眸光似水,笑声如同春风吹过湖面,轻轻拂过耳畔,惹得吴宁视线投到这头看了眼。
他刚才打哑谜似的那三言两语,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其他人都是听不懂的。
最多只能听懂个“吃醋”,能领会出些打情骂俏的味道来。
钱晚纵听不懂归听不懂,但绝对不会问出口。
因为他肯定,那样会让他尴尬到用脚趾当场表演抠出一座梦幻芭比城堡。
撞破情侣间的暧昧小词的具体含义,其炸裂程度,他相信绝不会亚于他看见两个人抱着啃的冲击。
于是他老老实实的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一团空气,像是在认真的思考生命意义价值。
翟元礼并非平白无故要叫吴宁过来坐,他有自己的深意和考量。
钱晚纵若是想翻身成为不说掌控局面,至少能掌握感情生活局势的主人,必得拥有更硬核些的朋友坐镇。
吴宁正是这样一个上佳之选,且今天既然撞上了,那就该用用。
吴宁的父亲早开拓海外市场,已然常年在国外定居,国内只有个爷爷在。
现在吴家的产业,全在吴宁手里头捏着。
吴宁之所以刚才敢说没人会置喙他的言行,端的也是习惯了作为头部的气派。
现下只差他父亲彻底将产业划分他名下,便是个完整的资本家。
钱晚纵吊儿郎当到现在,天天追着朱宸放走,虽然大家都认识,可关系就没那么紧要。
就像若是祁行易出了什么岔子,那吴宁肯定是要捞一把的。
但若是钱晚纵,吴宁就不一定了,至少需得考量利弊,没有好处不撒鹰。
这是交情效益体现。
台上已经开始表演精彩开场舞蹈。
参与舞蹈的学生们翩翩起舞,配合默契,用优雅的舞姿和和谐韵律展示着舞蹈美感与艺术魅力。
绝大多数人都在专心观看表演,被舞姿所吸引,纷纷举起手机记录这美妙瞬间。
低声交头接耳的声音,并不足以影响音响发出声音在场内环绕回荡。
翟元礼对崔赫熏报以舒缓一笑,表情变得稍微正经严肃了些。
他坐正身子,又半偏头对着吴宁那边唤人:“吴宁。”
吴宁早收回了目光,对崔赫熏现下表现若有所思。
崔赫熏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个酷哥形象。
但不是那种广泛意义上的特别,或者是不羁感觉加持下的酷哥。
主要体现在,别看崔赫熏才三十岁,老早就跟八十岁且还古板生硬的老头儿似的,成天端着严肃脸,好像中风后脸僵了,不怎么爱做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