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昕。”
“嗯?”又想搞什么花头。
他冷哼,“我看到你给我写的情书了。”
言之昕一头雾水,“什么情书?”
自己啥时候给他写过情书?她怎么不记得。
何况自己大学以前都不认识他,写啥情书。
而且向来都是别人给她写情书的,巅峰时期每天都收到好多封情书来着。也正是那些虚无的东西,使得自己井底之蛙飘得不知所以,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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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在书房抽屉里那些,每张反面都写了,还不想承认?”那些她曾经的成绩单之类的,满满一大摞,反面都写了肉麻的情书。“有署名,别想赖。”
他很满意!
“……”言之昕面颊微热。
原来指的情书就是那些啊,那些也能算是情书?
刚来纽约的时候,在抽屉里发现那些东西,专业课成绩单啊,毕业证复印件啊,英文考级成绩单,还有她驾照没考过的记录,种种。
就在反面写了很多想对他说的话。
本来就是写给他看的,算是交错时空的对话,想着让他某天打开抽屉,猝不及防感动一下。
现在被他说的,怎么……还有些不好意思是咋回事。
逗得差不多了,谈易炀起身披了件浴袍。“给你拿吃的,躺着!”
“……喔。”
这是放过她的意思,言之昕压抑住自己内心的雀跃,没有把喜出望外表现得太过明显,一会儿安心享受他的投喂。
躺在被窝里,望向天花板,其实想想,不知道高珣算不算是她的白月光,反正不清不楚的,爱没有说清楚,不爱也没有说清楚。
别人的青春也是那么不清不楚的吗?
未曾正儿八经开始,过程只有情绪,最后没有结果。
自从认识谈易炀以后,自己的心里只剩下他了,言之昕唇边扬起弧度,其实不说他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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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准备美食,言之昕窝在被窝里。
“嘟嘟……”
床头柜的手机振动个没完,探头瞧了眼,是陈特助,估计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要汇报。
没有搭理。
“嘟嘟……嘟嘟——”
手机又振动,有啥急事?
都“老夫老妻”的了,给他接个电话,谈易炀应该不会介意吧,何况是老熟人陈特助。
言之昕抓起手机,滑动屏幕接通。
还没开口,陈特助的声音就从听筒传出。
“谈总,老爷子那边的仆人来消息说,他老人家昨晚入睡之后,直到现在都还没醒来,您看是否需要过去看望一下?”
陈特助说的很委婉,估计是想催谈易炀去庄园看望他父亲。
“易炀现在不在,一会儿我转达给他。”言之昕对着手机回答陈特助。
陈特助那头似乎是微愣了片刻,“好的,麻烦言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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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
言之昕冲卧室外面扬声喊:“易炀——”
不出一会儿,就见到身穿浴袍的男人出现卧房门口,手上拿着把锅铲。
“怎么?”
笨女人从床上摔下来了?
他听到喊声,貌似有点着急地大步赶过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破事。
言之昕把手机屏幕亮给他看。
“刚才陈特助给你打电话,我顺便就给你接了,说是你父亲生病了,昨晚睡下现在都还卧床。”言之昕看了眼他手中的锅铲。“先别做饭了,要不先回庄园看看你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