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间的别扭,听得她心里泛起内疚。言之昕闷闷开口,“我对高珣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唇边勾起一丝浅不易见的弧度,“但我就是会吃醋,我吃醋了,你说怎么办?”
言之昕像是自言自语,轻声呢喃,“你有什么好吃醋的……”
“言之昕,你没良心。”
谈易炀蓦地蹦出一句猝不及防的话。
言之昕诧异地仰起脸与他对视,“我怎么了?”
为什么刚才还说会吃醋,又马上转变到她没良心了?
谈易炀盯着她泛红的双眼,得逞,“肯看我了?”
自从进屋,小丫头片子就耷拉着脑袋不看他。
心头的酸楚被他赶走一半,刚刚是用没来由的话诈她。言之昕气愤地推开他,“我要画画,你别烦我。”
“有什么可画的。”天天画、天天画,当时为什么让她去学画画了?就应该让她去学些不和他抢时间的东西。
“要你管?”
谈易炀率先在她书桌的旋转椅坐下,长臂使了点手劲把她拉进自己怀里,“让我哄哄。”
言之昕站在他面前,被他双手圈着腰身。
有什么可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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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陈特助说,你去看了心理医生。”陈特助派人去梳理那份光碟的来龙去脉,得知言之昕居然去看了心理医生,为了那个戏子整夜整夜失眠!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睡不着觉而已。”
“那好办,我留下陪你睡。”失眠哪里用得着心理医生,谈易炀说着,手掌在她腰间顺了顺,像摸小宠物似的。
陪什么,刚才不是走了么,现在又说陪她睡觉。“我要画画。”
“丢给工作室的员工去画!”
“我要自己画。”
“不行!”黑眸噙着笑意。
爱怎么画怎么画,言之昕闷闷地反驳他,“要你管?”
“不让我管让谁管?”
“……”
“嗯?”他继续追问,“让不让我管?”
“……”言之昕捶了他一记,有点无奈,“你好烦……”
“没错。”谈易炀挑眉,慷慨承认。“让我烦么?”
面前的男人,完美、英俊,言之昕有时候搞不懂他究竟看中自己哪里,这么个理性又冷情的男人,居然会爱她?有时候还像过家家似的,陪她说些没营养的话。
对,没准是他消遣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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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小女人没回答,谈易炀锲而不舍,“让我烦么?嗯?”
“不让。”言之昕鼓着脸干脆地脱口而出。
“回答错误!”
“啊……”言之昕吃痛低呼,死男人故意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那我不回答了!”
恨恨地瞪他。
谈易炀二话没说,直接抓起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不轻不重地咬了口,留下浅浅的牙印。
“啊……”又是吃痛低呼。
“快说!让我烦么?”
还要多此一举问什么,说‘不让’会被拧,不回答会被咬。
“劝你速度回答!我数到三还给不了答案,后果自负!”说到做到,火速就开始数,“一、二……”
“你烦死了!谈易炀你烦死了!”言之昕气得捶他,每次一到节骨眼就用数数来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