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爹爹!爹爹你回来啦?”
“文远回来了?好啊,哈哈哈,好,快回去吧,紫鸢也可以带走了。”
就这样紫鸢被徐文远直接从营地门口抱着回来了,父女俩人一路说说笑笑,嘻嘻闹闹。
李乔儿闻声从草棚里出来,惊喜的快走几步:“当家的回来了!快进屋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徐文远温声开口阻拦:“乔儿,不忙,我还不饿,你先烧些茶水,一会村长要过来。”
“嗯,成!”
徐文远这次进京都后先去拜访了这次科考的主考官,当朝太傅方大人,得知今年前十名学子要于五天后参加殿试。
至于那些得不到消息没有参加殿试的学子,名次排在参加殿试学子的后边,按照科举考试的名次先后顺序往后顺延。
从方大人府上离开,徐文远就去找了之前住过的那个小客栈,继续住着柴房,静下心等待殿试。
“那你殿试过了?能当官了?”围过来的村民有人忍不住惊呼。
他们猎户村这是要出一个大官了?老徐家祖坟要冒青烟了!
徐文远笑着回答:“嗯,调令马上就下来了,我拜了方大人为师,这次有方大人帮忙把我安排在这福林县当个县令。”
这下子村长也坐不住了,惊跳起来:“什么?福林县县令?”
“哎呀,我文远叔是县令了,哈哈哈”
“哈哈,我成了县令老爷家的侄子了?”
“哈哈哈,美的你!”
“那现在的县令去哪?”
徐文远继续道:“现在的县令任期满了,被调离这个地方了。”
村长不关心现在的县令会何去何从,他担心的是朝廷的政策,他们这些难民该何去何从。
村长发问:“文远,朝廷对难民今后是怎么安排?”
村长这话将众人的心思转移了,还在讨论福林县县令如何如何的,都变成他们以后还回不回青州府猎户村。
徐文远回答:“赈灾粮已经到位,受灾的三个州府灾民已经安顿的差不多了,五皇子会选择一个黄道吉日为三洲祈雨,等三洲下一场大雨,我猜想咱们就会被要求回乡。”
徐文远说完想了想又问村长:“村长,咱们村人都是怎么想的,还想回去不?”
村长试探着问:“这想回去如何?不想回去又如何?”
徐文远:“哈哈哈,如果大家伙想回去我帮不上啥忙,可是如果不想回去,就在这福林县落户,我这个当地县令还是可以做到的。”
众人激动了。
“村长,咱们留不留?”
“我想回去,家里的房子都好好的,收拾收拾就能住。”
“可是猎户山没有这福林山大,而且这座山就挨着县城,咱们去卖猎物也方便。”
猎户村在山里,打猎方便,但是下山去卖猎物路途遥远,村民多是借徐文远家的驴车用。
“如果能在这山脚下安置村子最好,可如果不能呢,去了其他村子咱们还不如回猎户山呢。”
“如果不回去了,家里的亲戚可就断了,我家闺女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唉!”
“如果不回去了,我还能见到我娘家人吗?”
“能,怎么不能,咱们来时走了三个月,不代表回去一趟也那么久,租个马车个把月就到了。”
“村长,你的意思呢?”
“我啊,我家里就父子三人,无亲无挂的,哪里对两个孩子有利我就选哪里。”
“我们家也没啥亲戚了,我婆娘娘家人也断了来往了,我跟着村长走。”
“我还是想先在周围县城里找找我家闺女,当初逃难时她婆家人不让她跟着我走,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南陵府……”
“……”
一时大家无法做出取舍,村长就让大家回去多想想这件事,需要做决定时有个主意就行。
中午村里人聚在一起为徐文远庆祝一番,下午就有一些消息灵通的县城富人过来与徐文远攀交情。
一连几天徐文远都没在家吃饭,不是这个来请就是那个来约。
紫鸢拿着最近写的字眼巴巴的等着他爹鉴赏,可是一连十天,她都没再见过他爹爹。
“娘亲,爹爹呢?”
“你爹爹晚上就回来了。”
“娘亲,你每天都这么说,可是十天了,我都没见我爹回来过,娘亲你说实话,我爹爹是不是又丢下咱们外出了?”
李乔儿忍不住笑出声:“呵呵呵,这次啊,你爹他真的没有丢下咱们外出,他每天晚上都会回来的,只是他回来时你已经睡下了,早上离开时你还没起床呢!”
紫鸢惊呆了:“所以我爹爹是要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
李乔儿:“……”
你爹爹为什么要和狗或者和鸡比??
紫鸢拿着写满字的纸迎着阳光欣赏着,惋惜的说道:“可惜了我写的这么好看的字。爹爹没有眼福喽!”
徐紫东在一旁偷笑。
他妹妹的字也就从狗站立起来到现在的狗走路,距离好看还有一定的努力方向。
但是既然他妹妹说好看,那就是好看。
“妹妹的字长的这么好看,是咱爹没有眼福错过了你的成长,可是没有关系,有哥哥陪着你呢,咱们一起努力让你的字更漂亮,到时候让咱爹惊艳一把!”
“嗯!那我去抄书了,哥哥要一起吗?”
“可以,走。”
最近徐紫东会在紫鸢抄书时在一旁提点,怎么运笔,怎么走势,怎样拿笔不累,手把手让紫鸢体会一笔呵成的妙处。
紫鸢得了乐趣,更喜欢每日换不同的笔来抄书。
徐文远的调令是被官差直接送到难民营的,难民营太大,那两个官差一路打听,好不容易才找到新县令的家。
也搞得全难民营都知道了他们难民营出了个新县令,一时间难民全往猎户村落脚的地方挤。
“哎呦,你踩着我脚了,挤什么挤?没看到前边堵住了?”
“不是,大娘,我是那村里的人,我是要回家去呢!”
“啥,你是那个猎户村的,你们村出了个县令你晓得不?”
“我当然知道,那是我叔,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