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安起身,拿出蔬菜筐底下的一个油纸包打开,原来里面是一只烧鸡。
两人嘿嘿一笑,刘四海关照婆娘,去整一些菜,让娃子不要打扰我们。
两人就在里屋对酌了起来,刘四海一杯酒下肚,眼里充满了回忆。
“一晃眼,那些事情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咱们一直谨记你的话,只不过在吃食上面稍微丰盛了一点,其余的全都不敢动作。”
岁安举起酒杯,“家里面可以吃好呀,但是不要经常下馆子,不要在外面摆谱就行。
放心吧,这样的时间不会长的,我可以跟你打包票,你们很快就会被解脱的。”
刘四海一愣,忙站起身给岁安添酒,“沈兄弟,你说的解脱是?“
岁安一摆手,“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不多好,我这次来是想托你打听一件事情,王将军那里的消息总是外露,里面有细作。
你看可能的话,帮我留意一些,这是给你们三个人的,如果成功的话,还要有一倍这么多。”
看着桌上放的一千两银票,刘四海的嘴唇抽动了一下,本想说以咱们的交情,我可以给你白干的。
可是这么多钱放在这里,自己真的说不出口啊!
刘四海的婆娘上菜的时候,眼睛扫了桌上的银票一眼,立马一脸喜色的退了下去。
当刘四海重新上职的时候,王毅甲和李大牛衙役三人组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眉飞色舞的,不知道在说啥。
众人已经习惯了,这一阵子大家都这样,一闲下来就聚在一起,追忆以往油水丰厚的恣意日子。
顺便再发发牢骚,感叹一下如今的消停生活。
往后的日子里,三个人分开来,与同僚们打成一片,时常带一些瓜子,甜枣,叙叙家常,谈一些奇趣。
刘四海抓了一把花生,丢给旁边的高个子男人,自己也剥了一颗花生米扔嘴里,一时只觉得口齿生香。
“唉!现在的时间真难打发哟!想想我以往,时常去那燕北城,见过土匪,遇过劫匪,居然也能活着回来,哈哈哈!”
男人咧嘴一乐,看一下刘四海脸上的疤,两人凑在一起。
“是,刘爷命大!咱们都知道,不过现在的日子就没劲了,不知道上面那位整天想的什么?要是换我也咽不下这口气啊!”
刘四海:“咽不下这口气也没办法呀,咱们现在什么都不想,没有油水可捞了,唉!
娃子也大了,婆娘不让我出去了,以往挣的一些钱,都被扣拔出来用了,反正今朝有酒今朝醉,想那么多干啥?”
男人一边吃一边用胳膊捣着刘四海。
“你也别说丧气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咱们太守大人就又神气了呢。
风水轮流转啊,何况咱们太守大人的后台可不只一个呢,我跟你说,这话可不要说出去哟!
我有一个堂兄,在太守府里做侍卫,他们的头曾经说过,这天下的官员谁倒,咱们的黄太守都不会倒!”
刘四海装作不相信的样子,“你可不要吹牛皮哦,当心给吹爆了,他要这么神气,现在会蹲在太守府里不出来?”
这高个子男的可急了,凑近刘四海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话,只将刘四海惊得目瞪口呆。
“这话可真不能传出去,咱们干咱们的活,可不能管人家的闲事哟!”
刘四海一边说,一边将口袋里的花生,全掏给了对方。
“给你,全部给你,我待会儿也要漱漱口,否则回家我婆娘会骂呢,这时常不出去咱就不得劲,总想弄一些零食打打牙祭,你懂不?”
对方直乐的不行,“懂,我懂,咱们男人呢,拿了薪水之后总会扣摸一些下来,但是不能让婆娘知道,否则会怪咱们不会过日子,嘿嘿嘿!”
这还不消半个月,悠悠又给岁安修饰了一下容颜,然后又挑了一趟菜去刘四海家。
得了新消息,岁安立马放下银票。
“四海兄弟,跟王毅甲,李大牛说一声,这阵子不要再打听消息了,稍微收敛一点。
如果消息有用,这次的事情就算你们立功了。”
“立功?”这一点刘四海倒是没有想到。
边关营地里, 巴特勒坐在椅子上,被抬出来晒太阳。
其他的俘虏一字排开,不远处的场地上有几匹马。
悠悠手持长鞭,“从今往后,你们都是我的人,跟着我每日有香喷喷的大米饭,还有油滋滋的红烧肉,肥肥的烧鸡公,包括各种蔬菜瓜果,那都是小意思。”
对面的一排人,立马眼神发亮,其实他们最怕的就是留下这条命,再去跟自己的人对战。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每月都有薪水拿!但是对于我的命令要无条件服从!”
话音刚落,悠悠一鞭子甩出去,那破空之声立马让众人回神。
“现在给我两个一组轮流上,每组半个时辰,把你们的绝活都亮出来!”
一个秀才兵拿出一本记录,“阿克苏,巴克出列!”
一听说还有薪水可拿,阿克苏跟巴克两人立马出列,各自挑了一匹马,就在场中奔跑起来。
他们没有武器,只手上拿了一根棍子,在马背上做出各种不同的动作。
秀才兵在旁边,立即将他们控马的特长全部记录下来。
第一组刚刚结束,悠悠就大声宣布,“阿克苏月薪五两银子,巴克月薪四两银子。”
那个叫巴克的小子立马回头,“主子,我还有绝活没有使出来呢,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悠悠回击了一鞭子,“滚!不是给过你机会了吗?想多拿银子?等以后干活的时候多出力,慢慢在往上加吧。”
等到第二组出列的时候,两个人都使出了浑身的解数,那些高难度的动作一套接着一套炫出来。
看的远处的王将军和其他兵士们,眼热不已。
等所有的人都结束了,坐在椅子上的巴特勒着急了,“女神,我呢?我拿多少银钱一个月?”
看着小子贱兮兮的模样,岁安就生气,一脚踢在椅子上。
“你现在啥都不能干,吃我们的住我们的,还倒欠我们钱呢,凭啥给你发薪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