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几个衰货被拖走,王将军的心情真好。
哈!这个女人连我都敢骗,你们几个算什么东西?
本来今天的任务有些危险,正好来了几个替死鬼,我这做将军的也不心疼了,哈哈哈哈哈!
狮子口是横在咱们边关,与敌军的阵地沿口,咱们一直想把它拿下,却苦于对方蹲守的实力太强,每每交锋,双方都有损失。
岁安的腿就是在那一次瘸掉的,不过岁安也摸清了他们的据点。
在狮子口的东南方向,藏有他们的粮仓,为了不露出马脚,岁安生生的跳了崖,不动声色的从另一个方向爬了回来。
这一次四个人的任务就是烧毁粮仓,如果一旦成功,将对敌人造成致命一击。
天将黑,被乔装打扮过的四个人,就骂了一肚子的娘,却仍然被带往了狮子口前面。
万三小声的嘀咕,“天呐,这帮士兵也干坏事哈,让咱们去烧粮仓,咱们家乡许多人没有吃的,真是丧天良啊!”
王一平踹了一脚,正好踢在他那个受过伤的脚趾上。
万三抱着脚趾无声喊痛。
王一平低声咒骂:“咱们为了守卫边关,牺牲了好多兄弟,如果一旦破防,这边城将有多少户百姓流离失所,沦为敌军的俘虏呀?
我跟你讲,许多年前这个狮子口就是咱们的地盘,它地形险要,是兵家必争之地!
你们如果给我搞砸了,我这后面的大刀可不是吃素的!”
葛平贵弱弱的问上一句,“长官,你陪咱们一起去吗?”
王一平蔑视一笑,“不了,人去多了不好,将军让我在这里监督你们,后退一步者,格杀勿论!”
胡玉明的嘴里无声动着,“你姥姥的,就咱们四个人就正好,多你一个就不行了?鬼才信呢。”
蔡忠义满脸漠然,到现在还没回过味来呢,不就是送了一趟马车吗?凭什么抓咱们的壮丁啊?
当几个人面临后面大刀的威胁,狗爬式进入阵地沿口时,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有抱着武器的小兵,正歪着脑袋打瞌睡,几人小心翼翼的,从后面摸索着经过。
刚刚喘了一口气,马上又想起自己的任务。
东南方向!
几个人赶紧转移,摸黑中终于找到了那处地方。
之前在王一平那里,几个人都确认过地图,那个粮仓就是面前这个样子。
突然一队小兵从这里经过,几个人怕被捅成筛子,扒在角落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等到小兵走远,周围再无声响,几个吓破胆子的怂人,全都匍匐前进,生怕完不成任务,几人分四处上前,掏出了打火石。
烟雾升起,几个人开始了艰难的撤退之路。
长官说过,如果能活着回去,就可以做普通士兵,吃穿都有边防负责,如果临阵脱逃,咱们的人就会毫不留情下死手。
这战争的地方,真特么的残忍。
或许是有些着急,几个人居然弓起了身子,往回撤退。
在经过几个瞌睡的小兵时,万三那个痛脚一抽筋,脚下一阵痉挛,一把跌到了敌兵的身上!
这下可捅了大篓子了。
“什么人?敌袭!”对方拼命的抱着万三的身子叫嚣着。
万三惊恐不已,扑腾着身子呼救,“葛平贵,胡玉明,蔡阿狗,你们可不要抛下我呀!”
已经跑到前头,快要脱险的几人,又转回了身子,一脚踹在那个敌兵的身上,企图让他放手。
其他的小兵也惊醒了过来,端起了手中的武器,双方很快战成一团。
眼看着陷入了僵局,这四个蠢货,原是打不过人家的,可那阴险的招数比谁都来的顺手。
捣眼睛,袭心口,攻击腋下,踢档,咬脖子。
手脚不够用,可以用嘴咬哈,咱就不相信你身上的皮比那个狼还厚?
眼看着这里的情况开始胶着,后面的王一平带着两个哨兵攻上。
得亏后面的火情蔓延,更多的人都冲到那里扑灭粮仓去了。
这才将这四个憨货领了回来。
万三瘸着腿一颠一颠的跟上,不住的跟身边的人说着道谢的话。
“今日我万某捡回一条命,全部仰仗各位,我万三在此谢过了。”
王一平正式道:“恭喜诸位通过第一关,以后你们就是咱们军中的人了。”
回到咱们地盘,王将军早就守着了。
“呵,你们几个的运气不错,初次出兵,就首战告捷了,快点去小厨房,炊事班给你们加餐了。”
哎呀,这才是最实惠的,几个人哄闹着走远。
苗悠悠已晃了好些天了。
今天老大他们晚上要去河边,挖那黑黑的河床底肥,然后挑了分布在那二十亩荒地上。
因为晚上去挖那个淤泥,经过一夜的沉淀,河里的水在第二天清晨又会清澈如新。
苗悠悠混在众人里面,时不时的洒下一些空间里的黑土地,希望能够有效的改善土质,让这片荒地,更好的孕育种子。
其实空间里的蔬菜还有粮食,早就收获过了,在前一阵子,频繁的去镇上时,苗悠悠曾过了不少给当地的贩子。
当然也运回来不少,都说是自己买的。
过了几日寄生虫的日子,悠悠终于耐不住了,跟老爷子商量。
“爹,咱们不去人贩子那里买人,去原先的南湾镇,去寻难民,又解决了他们的饿肚子问题,自己家还白落几个仆人,岂不美哉?”
一想到原先家里那么的困难,沈家人倒没有急着拒绝。
只纷纷提出了疑问。
沈老爷子,“他们已经饿了好多天了,你送东西给他们吃,你还能全身而退吗?”
悠悠点头,“能啊,咱们也穿上之前换下的旧衣服,专门在偏僻的地方,寻那个少量的人,看着眼神还正的。
带几个回来干活,还走咱们那个乱石堆的路,别人不会跟过来的。”
沈老婆子叹息着,“也不知道咱们的乡邻怎么样了,你们要去我不反对,可要注意着安全。”
老大是直接反对上了,“三弟媳,咱们在这里不是过得好好的吗?为什么要找事情?”
悠悠分析道:“大哥,咱们家在沈家村的屋子和田地难道就不要了吗?总要回去看看的,干旱又不会年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