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神经都快被充斥于脑海内的负面情绪,即将被压垮而彻底放弃的当口上,陈谐也不知为什么,突然灵光一闪般的想起件事情来。
“秦董,在这之前,我可以先问你件事吗?”
“……可以。”
秦钰薇虽不知他在打算什么,但如果眼前的男人是想要就这么松口的话……
她将会违背刚才自己的许诺。
这么个软骨头的男人,她宁愿将他直接扔去填海,也不会委屈自己,为了一夜疯狂而放在身边恶心自己。
“谢谢。”陈谐先是道了声谢,随后整理了下言辞,才问道:“那么,秦董,请问昨天晚饭之后,我们是直接一起离开的,还是我之后由于某种原因,才重新来找您的?”
这是完全不记得了?
秦钰薇略显疑惑地眯了眼。
稍微思索了下,才说道:“是直接一起过来的。”
果然!
陈谐听到这个回答,当即整理清楚了不少事情。
如果秦钰薇没有骗自己的话。
严紫瑜刚才就是在说谎!
当然,并不排除秦钰薇就是在骗他,甚至于是和严紫瑜串通起来的可能性。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怀疑,正是因为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看现场状况,也知道昨晚的情形到底有多疯,但正因如此,哪怕是醉酒,也不可能一点事情都不记得。
所以严紫瑜很可能给他下了药!
而这么一来,秦钰薇是必然知情的!
似是看出他的想法,对自己有着很严重的指控性猜疑,秦钰薇笑得既迷人又不屑,还带着些许凶恶地在他脸上轻轻地拍了两下,淡然道:“认清楚自己的立场,陈谐,天底下的男人是死到只剩你一个了吗?”
说完又嗤笑一声,伸手掐住了陈谐的脖子,语带戏谑且有些凶狠地道:“当然,你要是自认能配得上我,我会很乐意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蛤蟆永远都是烂泥!”
陈谐被说得心下怒气横生,但那捏在自己脖上的纤纤玉手,却有着一股他难以抗衡的力量,不仅让他瞬间呼吸困难,还根本无法将其拽开。
秦钰薇唇带讥笑地冷眼横视,“别费劲了,也好让你清楚的明白,别以为我现在这副模样,就会受制于你,只要我想,现在就能让你去见祖宗!”
愈渐冷冽地说完,便一把将陈谐甩到了地上,随后颇为嫌弃地将手在浴巾上擦拭起来。
“咳…咳咳……”
陈谐则是捂着脖子大口呼吸,眼神满怀愤恨地盯着秦钰薇的一举一动。
秦钰薇反倒擦完手后明媚一笑,“看出来了,我们都被人设计了,可这又如何?”
说着起身,在地上的包里翻找了下,随后取出一包女士香烟和火柴,坐回了床沿。
“敢设计我,就得做好心理准备,我这人呢,向来也是有仇必报的。”秦钰薇说着已经擦燃了火柴,给自己点了烟。
“但事实会改变吗?”
她如同自问地望着火苗缓缓地吸了一口,姿态妩媚地吐了个烟圈后,才斜视陈谐,并将燃了一半的火柴直接朝他身上扔了过去。
陈谐慌忙避开,又连忙将落在地毯上的火柴,扔到了不会引燃到其他东西的地方,才愤怒地看向了秦钰薇:“就不怕引起火灾吗!”
秦钰薇讥笑道:“凭我的能力,将这整栋楼买下来烧着玩,也不过是看我是否高兴,这就是事实,懂了吗?”
“你!……”陈谐不禁义愤填膺地指责道:“你就是个疯子!是不是人命在你眼里,也根本就不值一提?!”
秦钰薇听过只轻笑了两声,姿态魅惑地抽了会烟,才起身朝他走去,仍由浴巾脱落在地。
陈谐虽在气愤,但还是赶忙挪开了视线。
秦钰薇却是到了他的面前,左手一伸便将他的脸掰了回来,随后一口烟吐在了他的脸上,嗤笑道:“就算真是这样,我是疯子,那你又是什么?看看你的杰作,还是你认为,我当时并没有抗拒,就是你能够不去坐牢的借口?”
刚被烟熏得龇牙咧嘴,却无法挣脱的陈谐一时愣住,找不出话来。
秦钰薇见状肆无忌惮地笑了几声,随后一巴掌给他打到了地上,又将燃了半截的烟朝他身上一扔,满脸不屑地嗤笑道:“狗别致,长得倒还挺东西,就是眼瞎心也瞎。”
哪怕立时给烫了下,陈谐也没敢辩解,只心下愤恨地将烟头赶忙扔到了火柴旁边。
秦钰薇却是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现在确实有点后悔,想要直接扔你去填海了……”
陈谐一惊,刚要说话,却见她又走到了面前,直接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来呀,昨晚不是舔得很欢吗?”秦钰薇笑意讥嘲,“我现在给你最后的机会,给我舔高兴了,以后就还能做我的一条狗,不然,就去填海吧。”
“你这疯子!”陈谐气得满腔怒火地直接将她的脚朝旁一甩,跳起来就想要和她直接拼命。
“狗东西!”秦钰薇丝毫不慌地一把给他重新按回了地上,神情冰冷地道:“想拼命?掂量过自己有多大本事吗?”
陈谐一言不发地死命挣扎,奈何秦钰薇看起来娇弱,实则却能巧妙地将他制得死死的,完全就是徒劳无功。
“啊!!”
下一秒却因秦钰薇用力一掰他的左手小指,当即痛得大喊出声,额头布满了冷汗。
秦钰薇却似乎来了兴致,手上慢慢地加重了力道。
陈谐因此疼得鼻涕眼泪直流,但着实硬气得一声不吭。
秦钰薇反倒饶有兴致地看了会,才笑道:“继续叫啊,怎么不叫了呢?”
陈谐神色扭曲地嘶哑道:“无非…死……别想我……屈服……”
秦钰薇笑意迷人地凑过头去,在他耳边轻声道:“那你是选自己死呢,还是你的儿子?”
“…呃啊!!不准碰我儿子!!”陈谐嘶吼出声,愤怒当中,小指在一声脆响下直接骨折,却也成功翻身直接将秦钰薇压在身下,并不顾指根的痛楚,双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敢碰我儿子,我就要你死!!”陈谐目眦欲裂地近乎失去了理智。
“敢杀我……就都得死!……”秦钰薇恶笑出声。
陈谐闻言先是一怔,而后神色恍惚地松开了手,像个失去了一切的孩子般趴在她身上痛哭流涕。
秦钰薇则是在干咳了几声,又缓了一会后,抬手将他掀开,起身冷冷地斜了他一眼,走到包旁从内取出了手机。
“送两套衣服上来,其中一套尺码大两号。”
拨通电话给了指示后,秦钰薇又从包里取出一沓现金,拍在了陈谐的脸上。
接着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拽到眼前,“还是那句话,我的东西,哪怕再烂再臭,处置权也只能在我手上,明天要是没像条狗一样来讨好我这个主人,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言出必行的。”
说完将他朝地毯上一砸,转身走向了浴室。